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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53部分阅读

    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那个戏班和这里的人会知道我们县主是被人冤枉的。”

    璞玉却摇头:“人家只会以为我们县主是心虚之类的,反正不会就此就定我们县主是无辜的。算了,不要再说了,早些睡吧。”就算找到此事的谋划者,就算把那人活活打死,就算是有皇榜明示天下又能如何?戏曲大家喜欢,就算禁了此戏,此戏也不会就此消失,世人依然还会相信紫萱是那个恶人。

    因为,皇榜上的事情大家总是喜欢疑心三分的,虽然大家嘴上不这样说。

    逗留了七天,紫萱看了两天的戏,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里五天,倒真让众人开始担心起来;但此事就算是把丁家灭了满门,也不能扭转世人的看法与想法。

    这天,大将军再次上门,身着薄衣背着棘条叩拜到驿官前;他的身后还有几位将军也是如此,同样在紫萱的门外叩头:“末将等前来向辅国县主请罪。”整整七天,大将军终究还是有法子的人,弄清了丁家和紫萱间所有的恩怨。

    紫萱打开房门看向大将军等人:“起来吧。”

    大将军等人哪里肯就此起来,大丈夫要恩怨分明,他们做错就是做错,而且三年以来差点让紫萱和文昭前后死去,他们当真是心中有愧的。

    “我不是不怪你们的,正是有事要让你们做才会叫你们起来;如果你们当真还记得我的母亲,那就起来为我去做这些事情——银子,我想你们还是有点的不少字就不需要我给你们了,是不是?”她站定看着大将军一动不动。

    大将军心知这是紫萱在给他们台阶下,而三年那样的经历也不是他们被人抽几鞭子就能相抵的,因此郑重叩头起身:“谢县主。”悔意越重越要想想应该如何弥补,不然只是后悔能有什么用。

    水慕霞的笑脸就出现在紫萱的面前:“想到法子了?”他伸手相让:“去厅上坐坐吧,可把我们这些人担心的不行。我想到了一点法子,不知道县主要不要听一听?”

    紫萱微笑:“谢谢水兄了,当然要听。”就算不能让所有的人相信她是无辜的,但也不能让世人以为那个丁阳就是个大好人;她当然是想到法子了。

    碧珠过来抱了抱她:“没事儿,以后谁再敢唱那戏,姨母就毒哑他。”

    紫萱笑起来:“姨母,我们不能毒哑他们,因为他们可以是丁家的嘴,也可以是我们的嘴巴啊。他丁家会写出戏,难不成我们不会吗?”。

    水慕霞回头看紫萱:“你会写戏曲?”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是一个人在房里七天就能做到的;

    “不会。”紫萱笑得恶狠狠的:“可是我会编故事。”丁家会编她不会吗?虽然她从来没编过,但是她却看过很多很多的小说、很多很多的电视剧,真要编起故事来只会比丁家强不会比丁家弱。

    当然,她不是写故事的那块料,但是她可以找人润笔,再找人写成戏曲:就照着丁家人的套路再做一遍好了。

    紫萱看向水慕霞:“戏嘛,相信水兄能找到合适的人来写,按着我想出来的故事写。”

    紫萱等人离开了边关,向京城而去,不过一路上他们走得极慢,经常性的会绕个大弯子;离开边关足有三个多月,如今已经是初冬了,他们却还没有到京城。不但是没有到京城,而且他们距京城还远得很,十成路里他们也就走了有二三成。

    他们是专拣着大城去,还有一些旱路或是水路的重要城镇,不管大小他们都会去;因此他们大多时候只是在绕圈子而不是直奔京城而去。每到一处地方他们停留的时间总会较长,这也是耽搁时间的原因。

    紫萱等人在上唐南边有名的东通城里已经住了有十天,明天就打算要离开,今天是特意出来到茶楼来吃茶听书的;虽然这个时辰还有点早,但是茶楼里已经坐不虚席,如果不是紫萱等人早就包下一间雅室,他们就只能另找别家——

    但是在东通城中所有的茶楼茶肆,如今都极不好找座位的。小二们忙得一头是汗,看到紫萱等人引他们进了雅室:“客官也是听得入了迷不少字自七天前客官们可是天天来——还是照旧?”

    紫萱做男装笑着点点头,她不开口晋亲王是不会开口的,而水慕霞要晚一步来,钱天佑和碧珠、火舞去买东西了:“照旧吧,还是原来那些人。”一会儿人都会来茶楼的。

    小二笑着答应一声:“刘先生马上就到,您稍等。”紫萱向下看了看:“今天,人更多了。”她笑着回头:“水兄的主意果然是极好的。”晋亲王点点头:“的确是不错的。”

    紫萱看到唱曲的上来了笑着回头:“王爷,您改得那些曲儿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听到,应该也不差不多了不少字不然,明天我们还不能走。”

    晋亲王只是一笑没有答话。戏曲要写、还要演练总是需要时间的,就算是大把银子砸下去也不能二三个月就传遍大江南北;倒不如说书的,只要给他看过书之后他就会说,只要有人听很快就会在周围的城镇中流传开来。

    除了说书之外,就是唱曲儿的也不错,加上他们走南闯北并不像说书先生那样很少换地方外,他们经常去得地方是酒楼;和说书的相比除了要写曲子外,练曲子并不需要太久。

    曲子大多是晋亲王弄得,紫萱哼得那些上一世的曲儿,晋亲王听得大摇其头,虽然说曲风有些新奇,但太怪异了并不会被人们很容易接受。

    楼下传上来的曲儿果然好听,而那些词可是不断请人写了又写、改了又改的,自然很能引起听客们的共鸣们;不多时茶楼里再无嘈杂之声,一曲唱罢掌声雷动。

    水慕霞挑帘进来:“看来又多了一样,嗯,不错不错。那些小乞儿把那些唱得大街巷尾皆知,很多人都会随口说两句——县主这个法子倒也是绝妙的。”

    他把手中的一叠纸摊开:“画得这个样子,你们认为如何?正好印出来赶年关啊。”那是一张年画的分开部分,只是没有上色罢了。每一张小画就如一个情景,连在一起就是一个故事;就如是茶楼里讲得书,酒楼里唱得曲,街头巷尾乞儿们唱得莲花落——它们都是在讲相同的故事,紫萱写得那个故事,和《孝妇记》完全不同的故事。

    234章只有一句好说235章害羞的人

    紫萱仔仔细细的瞧了画:“这画,好漂亮。”比她想像中的要漂亮太多了,并不是她在奶奶老屋子里看到的那种古旧的年画一样。人物画得要比那个饱满,看那眼神几乎是要活转过来似得,而做为画背景的花草楼亭也都是别具神韵:“我虽然不懂画,不过您请得画师画这种东西有些大材小用了。”

    水慕霞坐下:“他高兴都来不及。”高兴的此时应该还在家中流泪,嗯,说起来他可不曾对人家有什么不礼貌的;谁让他贪了几十两银子呢,正好让他看到,就是因为钱不多那人做官还是可以的,所贪的银两也不是重要的款项、数额也不大,他才放那人一马。

    而且,他认为自己可是帮了那人极大的忙,要知道他的画虽然不错可是与当下的画风不合,世人眼中哪里当那人是个有才华的?说不定经此一事,以后那人声名满天下,到时候他还要去把画资要回来才成:嗯,那几十两银子就当作是本钱吧,以后那人有名有财了他怎么也要分上一杯羹才可以。

    紫萱并不知道水慕霞肚子里打得主意,笑道:“原来是水兄的朋友,不过这些画我们是卖银子的,你没有给人家些银子?”

    水慕霞肉疼了:“给了几十两啊,想起来我还真是有点太大方了。”唉,他是真得肉疼,心疼,甚至头疼起来——那可是银子啊。

    紫萱看他的样子忍不住摇头:“虽然贵了些,不过依我看是物有所值得。王爷,您说是不是?”

    晋亲王看了一眼画再瞧瞧水慕霞的那个样子,心中不由得一动:“是。本王想向县主讨要样东西好不好?这张原图雕完版就送予本王吧。”他感觉以后这画儿绝对能价值千金——他是在水慕霞的样子中看出来的。

    紫萱浑不在意的点头答应了:“王爷喜欢当然没有问题,过后请水兄把这张画送到王爷府上就好。”她把画拿到眼前看了又看,回头对璞玉道:“快到年节了,到时候这画能卖不少钱不少字这还只是其中一折子戏,后面还有更多的呢。价钱不要太高,纸要结实印得清楚就可以,最好一两文钱就是一幅,越多的人买越好啊。”

    戏曲?!哼,那种小道算得了什么,看看如今他们所做——她原来只是想以戏曲还击,后来在水慕霞和晋亲王的提醒下而想出了不少的法子,当然有些不是她的主意。依着晋亲王和水慕霞的意思,不做就是不做,做就要做得狠绝,因此众人是集思广议弄出了许多的法子。

    且用水慕霞的法子来推开:自四周而向京城推进,等到他们回京之日就是丁家名声败亡之时。

    水慕霞对紫萱有了更多的认识,比如让叫花子唱的莲花落,原本他和晋亲王并不看好,担是没有想到此举不比酒楼和茶楼说书唱曲差多少;再有眼下的这些所谓的“年画”,新奇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议定了画稿,接下来印制的事情就交给水慕霞了。这个时代的印刷技术并不好,没有太多的颜色可以用;而紫萱并不懂什么印刷术,当然没有什么改进的法子,再说她眼下也没有那个心思。

    听完曲儿又听完了说书的,紫萱等人听着客人们对书中那个姓丁名耳字易的男人咬牙切齿的指责声中步出茶楼,随后就去酒楼用饭;回到驿馆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明天就要离开,行李等都已经打好,紫萱和水慕霞等人拱手后就要各自回房。

    回到二十多天以前的丁家。

    丁阳恨恨的把一本书扔在地上:“可恶,当真是可恶!她居然如此待我。”

    丁太夫人已经是气晕过去两次:“现在,我们马上进宫面圣,定要皇上还我们丁家一个交待!”

    “怎么去?”丁阳几乎是咆哮道:“我现在一出门,就会被无数人指指点点,所言所说无非就是那些被夸大的事情;母亲,我已经成了京城中最坏的那个男人!”

    芳菲扶着丁太夫人:“这几天阳哥哥出去已经不是被指点了,而是有人开始掷些烂菜叶子什么的,还有些无知妇人指着阳哥哥辱骂——当初,我就劝过阳哥哥,公主的主意不能相信。”她看一眼丁阳和丁太夫人的脸:“不过,最最可恶的就是……,怪不得当初老太爷说什么也要把她弄回府中。”

    丁太夫人皱眉:“公主的主意是不怎么样,可是当初你为什么不好好劝阻呢?至于老太爷不要提他了,如果不是他老不羞!”她气得一顿拐杖:“弄出九黎的事情来,我们丁家哪里会有那么大的灾祸会临头?如果不是他要让阳儿想法子抹黑那几个,借四大世家的力量牵制他们,此时阳儿哪里会落得如此地步。”

    芳菲连忙给她捶腿拍胸的顺气:“太夫人,您不要太过生气,当初的确是我不对,不应该因为公主的身份而生出惧意来。只是眼下我们总要想个法子的,眼看着立太子的吉日就要到了,只要东宫有主,到时有宫中姐姐和太子的相助,阳哥哥想再启复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丁太夫人看着芳菲终于一叹,伸手拉过她的手来:“我也知道不能全怪你,长泰公主,唉,我们也招惹不起,平白让你受了偌大的委屈。”她安抚两句后看一脸黑色的儿子:“阳儿,九黎的事情你父亲已经上过书,皇上既然没有问我们丁家的罪,眼下就不会有什么事情;而朱紫萱闹得事情这么大,皇上应该会给我们个说法的,我看还是……”

    “我出得去吗?”。丁阳气呼呼的坐下:“还有,公主那里也怪不得她,原本一切很顺利的,只是没有想到朱紫萱的心肠如此歹毒罢了。如今我们丁家都要成过街的老鼠了,京城中人有几个不知道那个《斩驸马》不是在说我们丁家?”

    丁太夫人意会,眼下长泰不能得罪,就算是太子入主东宫,他们也不能轻易惹得长泰不快;能得长泰相助,才能让宫中的贤妃稳稳的和皇后分庭抗礼:“是啊,说起来最可恶的当然是朱紫萱;此女就算是离开了我们丁家,也不肯就此放过我们丁家,非要把我们逼死她才开心。此恶女,不能再由着她胡闹下去。”

    芳菲的眼珠转了转,长长叹息:“如果此时能找到那个恶妇,让她不要再胡闹下去;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丁家的弃女,该持的礼还是要持的——不过依她的性子当然不肯,只要在当地让众人看到她这个恶妇的样子,然后我们再请人写个古儿,也让茶楼什么的一齐开讲,到时候人们自然不会再来骂我们。”

    丁太夫人看向芳菲:“不白疼你。”

    丁阳那里已经站了起来:“我这就去。”他恨不得现在就杀掉朱紫萱,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芳菲上前几步:“阳哥,一路上要小心,要有人照顾你才成;还有,到了那里要如何和那个恶妇理论,你身边也要有个妥当的人伺候着才成;阳哥哥,你是正人君子,那个恶妇的心思转了多少弯啊,您还是要小心为上。”

    丁阳道:“我会对付不了一个妇人?”嘴上如此说,但是心里却在打鼓,很清楚紫萱本事的他还真得不能确定自己可以拿的下紫萱来。

    丁太夫人想了想:“我们府中最妥贴的人就是芳菲了,由她跟着你我也放心些。”

    芳菲却左右为难:“我也想能伺候在阳哥哥身边,可是太夫人您的身子这几天也不好,且、且我是个女儿身,倒底不太好抛头露面的。”

    “改个男装。”丁阳心中一动,愤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柔情:“当年,你可是经常扮作男装的,京城中没有人认出你是女儿身来。”

    芳菲看向太夫人:“嗯,这是法子。我也知道太夫人最挂心的就是阳哥哥,那我就跟阳哥哥去,只是太夫人千万要保重身子啊。”她施了大礼显得万分不舍,有着一千万个的不放心。

    可是她低下头后唇角却现出了笑容:长泰,你就算是贵为公主又如何,还不一样吃我们姐妹的洗脚水?那计策原本是想等一个机会,在你最得意的时候让阳哥哥知道是我所想,不过眼下这个样子,让你做个替罪羊更好;长泰,你在京城乖乖等着吧,等我和阳哥哥回来,我就是身怀六甲的丁家大夫人!

    紫萱和晋亲王等人行礼作别还没有直起身子来,“朱紫萱!”一声怒吼传过来,倒真得把紫萱等人吓了一跳。

    在驿馆大门那边冲过来两个男人,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紫萱面前的人正是丁阳。他气得脸青青的,用手指着紫萱嘴唇抖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紫萱倒没有料到丁阳来得这么快,或者说她没有料到她和水慕霞、晋亲王等人的所为,居然这么快就传到了京城;丁阳不说话,她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抬头、仰脸,不屑的看着丁阳扬手就是一个用尽全身力气的耳光。

    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也不必再和丁阳说什么道理、或是质问他什么;做出来的事情已经摆在眼前,紫萱还有什么可以对他说的?除了耳光外,紫萱还真得找不出“第二句”来。

    235章害羞的人

    丁阳还真得没有料到紫萱会先动手,当下气得更甚伸手就掐向紫萱的脖子:“贱妇,你给我纳命来!”他是真得气红了眼睛,如今他只要报上姓名不论是差役还是官员,都用极为鄙视的目光看他,甚至还发生过有人宁可驿丞不做也不要他进驿馆休息的事情。

    更不用说一路上赶来,所到之处听到的都是骂他的话:他到酒楼打尖吃饭,食客与小二们在骂,后来受不了就在路边茶棚里将就,可是听到的却是更为粗俗的破口大骂——最为要命的就是,他还不能开口分辩,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血得教训。

    曾经在酒楼用饭就因为辩解和人发生口角,不经意间道出身份引来酒楼食客们的谩骂与欧打:原本也无人会打他,谁让他这位不受人气的大将军先动手呢?当即客人、老板还有小二一起上,他因为护着芳菲被人打得全身青紫,骑马狂奔出几里地才松口气。

    只能闷不吭声的听着人人来骂他,到了最近几天居然很多人都知道《斩驸马》当中所讲的就是京城丁家、就是他丁大将军;于是人们不再骂斩驸马当中的丁耳,而是骂京城的丁阳了:平头百姓也好,富商差役也罢,他们对官员当然有各种的不满,但是能宣之于口吗?再说,就算没有不满但是高官权贵们的好日子很让百姓们眼红啊,骂上两句也能让心里痛快不是。

    于是听着人们提名道姓的骂他,丁阳心里的火气是不必说了;好在芳菲倒底是有本事的,还能安抚他一二,再加上他也不敢再犯众怒,一路上是忍心吞声才赶到东通城的。

    芳菲最在意的并不是丁阳的心情,最在意的是自己的肚子;但是丁阳如果没有好心情,她当然也不能如愿,因此才会挖空心思的哄丁阳,就算是折腾双眼发黑:白天是不能休息要骑马的,因为丁阳心急见紫萱,而晚上她又不能好好的安睡,想要让自己的肚子在这段日子能鼓起来费尽心机,当然是疲劳至极。

    只是一切功夫都白费了,就算是如此晚上丁阳和她同房的次数也不过只有一次;不过她劳累过度的样子倒让丁阳极为心疼怜惜,想起因为长泰冷落于她而生出愧疚来。只是丁阳心情不好,虽然想起有愧疚但更多的时间用来生气,当然不会想起对芳菲温柔体贴。

    芳菲原本以为可以避开长泰,加上一身男装又和丁阳两人在一起,可以一路上重温以前她和丁阳的美好,唤回她原来的阳哥哥;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一路上她除了累就是累,她心目中的阳哥哥并没有回来。早在行到一半时她就后悔了,深知自己这次失算了:显然是被长泰气得,不然她岂能想不到这个结果呢。当然,也因此她又记了一笔帐到紫萱的头上。

    看到丁阳掐向紫萱,她在心中大喊一句:“掐死她,狠狠的掐!”她是恨不得一刀一刀取紫萱的肉;但是嘴里不忘喊道:“阳哥哥,不要,有话好好说,相信那些不是……”

    “啪”得一声很响很响,紫萱的手掌就印到了丁阳的脸上,然后紫萱犹不解气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再提裙补上一脚。

    有晋亲王、水慕霞在,是不会由着丁阳打到紫萱的;就算他们不在,有碧珠和雪莲、或是火舞在,也不会由着丁阳打到紫萱的。而现在,晋亲王等人是全部都在紫萱身边,丁阳如果不是气糊涂了,绝不敢伸手就去掐紫萱的:火舞的鞭子没有一点声音就缠上了丁阳的手腕,而比她还要快一步就是雪莲和碧珠了,有她们在要让丁阳不能动当真不是难事。

    于是丁阳僵直的站在那里,被紫萱一脚踹倒在地上,头撞在地上的青砖痛得哼了几声,想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芳菲在紫萱打丁阳第一掌时,就撞在了丁阳的身上,然后火舞看到自己不用管丁阳,马上一鞭子就抽到了她的背上:“滚开!”她以为芳菲是个男人,打得没有留一点余力,一鞭子就让其衣裙裂开,看到了芳菲后背的雪白肌肤。

    晋亲王和水性杨花都不是登徒子,而墨随风虽然喜欢摸人家的小手但对坏人家的名节不感兴趣,钱天佑的眼睛粘在碧珠身上,倒是无人盯着她的后背观看。

    水性杨花看向天空的白云:“王爷,您还不解衣?”正人君子嘛当然要解衣盖住芳菲露出来的后背,可是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不愿意自己的衣服被他厌恶到厌憎的人用——就算是衣服不要了,如果是个男人他无谓就因为芳菲是个女子,衣服是他穿用过,就绝不会给芳菲用得。

    晋亲王也抬头看云:“嗯,一只小兔。”他看得悠然自得。

    火舞此时也感觉到不对,手腕一动那鞭子灵活的就如同是一只手般,攀上芳菲的头,把她头上的帽子扯了下来露出如云的乌发:“咦,女的?你是不是女子?”她说着话还想过去托起芳菲的脸来瞧瞧。

    金乌拉住她:“当然是女子。”

    芳菲伏在地上痛得大叫,后背的衣衫坏掉、就算是痛得要命她也不敢起来,因为怕前胸的衣服也落下来:她就真得不用活了;就在此时,火舞掀掉了她头上的帽子后又过来托她下巴,吓得她一躲颈前就露出一大片的雪白来。

    晋亲王此时还在看那只“白兔”:“公的。”

    水性杨花一本正经:“我看是只母的。”他摸摸下巴环胸而抱:“我可以和你打赌。”

    钱天佑翻个白眼,上前把丁阳的外衣扯下来,因为丁阳不能动衣服是被扯坏才扯下一大块来,扔到了芳菲的身上勉强遮住她的一点春光。

    芳菲忽然大叫着痛哭起来:“妾不能活了,妾被你们几个大……”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火红的鞭子就在她面门前闪了闪,让她把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紫萱看着她:“你想好了?”那本《孝妇记》里可是把芳菲写得如同天上的仙女般,如果说那戏目芳菲没有掺与,紫萱就把自己眼睛挖出来。

    水慕霞手一指北边:“那里适合悬梁。”

    “那边,水井。”晋亲王的手指得是南边,不过他的眼睛还在盯着那“白兔”:“嗯,可能是母的。”他向来不会和水性杨花打赌的,自从多年前他输给水性杨花之后他就如此认定。

    芳菲看看晋亲王,再看看紫萱笑得咧开的嘴:“妾、妾想去更衣,可有房间?”她眼中的泪水欲落未落,楚楚可怜的样子比受伤的小白兔还要让人怜惜。

    刚刚还护花的钱天佑一大脚丫就踹了过去,正正踹在芳菲的鼻子上,看到芳菲脸上的鞋印,还有流个不停的眼泪鼻涕才舒服的喘了口气:“这样,看上去就舒服多了。”回头他对碧珠笑得灿烂:“我也是不打女人的,只打不是人的东西。”这一句,绝对是被晋亲王调教过的。

    碧珠微笑:“打得好,今天晚上我亲自弄两个菜给你尝尝。”她看向紫萱:“出气可以,生气便不必了,为这种人实在是不值得。”

    紫萱点点头看着丁阳:“私闯驿馆啊,扔到柴房里去过夜吧。”她拍拍手:“我们走吧,今天晚上我也弄两个菜给大家尝尝。”打丁阳还真是会弄脏她的手啊:“现在我要好好的去洗洗手才成。”

    众人皆点头,扔下僵直的丁阳和衣不遮体的芳菲,紫萱等人转身就走。

    芳菲没有想到无一个男人肯为她开口,微微一愣后她看看丁阳开口:“县主,你不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吗?”。

    丁阳大急,他来是想让紫萱住手却不是想让紫萱去找长泰的麻烦;可是他却苦于无法开口,只能不停的眨眼、瞪大眼示意芳菲住嘴。

    芳菲却不理会的大叫:“是长泰公主……”一句话没有说完就看紫萱回转、抬脚、踹出,又一次正中她的鼻子;动作是一气呵成,虽然不算优雅但胜得流畅,倒也赢得了几声喝彩。

    “你想除掉长泰劳烦你自己动手,不要妄想用什么引狼驱虎!”紫萱又踹过去一脚后道:“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会代你把心意转达给长泰公主的。”她收脚看看鞋子:“唉,好好的一双鞋,才穿了没有两个月就要扔掉了。琉璃,翻翻看他们有没有五十两银子?拿来赔我们吧,还真便宜了他们。”

    琉璃把丁阳和芳菲的包袱的拿过来看了看:“还有一百几十两银票,及两片金叶子,十几两碎银。”

    “我们吃点亏收下吧。”紫萱撇嘴:“出门在外也不知道多带些银两,真是得。”

    这是明抢啊,可是芳菲却不敢说话,捂紧身上的衣衫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金乌忽然憋红了脸过来对紫萱施礼:“县主,您是不是缺银子?如果缺银子的话,我、我这里还有一些金……”他的话说得有些结结巴巴的,却立时引来了几道目光,看得他连话也说不下去而低下了头;虽然长得虎背熊腰,但他是个极为害羞的人,平日里话少就是因为害羞而不敢和人多说一个字,此时被众一瞧哪里还记得他原本要说得话。

    236章嗟来之食

    金乌的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火舞过来一拍他兄长的肩膀:“我们还有金子嘛,不少呢,县主有需要尽管开口。”她把紫萱当成是姐妹,自然是有银子大家要一起用。

    紫萱近来做事用了很多的银子,此事她是知道的,因此她兄长开口后她有点悔意: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想到呢,也不至于紫萱再去抢那种坏人的银子来用,实在是自己对紫萱不足够好,不合大阳蛮人的性情。

    金乌话说不出来了,听到妹妹的话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他刚刚要说得话就是那个意思。

    水性杨花的眼睛眯了起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金乌没有说话;晋亲王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有趣儿,不过连向来多嘴多舌的水慕霞都不作声,他当然更不会开口;倒是钱天佑盯着金乌半晌,张嘴就要问金乌是不是对辅国县主有意思时,却被碧珠及时掩住了口,使他没有说完。

    紫萱微笑:“谢谢金乌和火舞了,坏人的银两不拿白不拿而已,倒不是我缺银子。”她其实真得很缺银两啊,这一路上花用太多了,虽然有九黎的银子顶上,但是眼瞅着就去了大半,搁谁不心疼?但她也不好开口向金乌和火舞拿银子。

    墨随风却攀上金乌的肩膀:“那个,我倒是很缺银子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只是调笑。连钱天佑都有所疑心了,他岂能什么也看不出来?因而他根本不是为了金乌的金子,只是逗金乌玩儿罢了。

    害羞的姑娘家见得多,害羞的大小伙子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长得如此威猛却比大姑娘家还要害羞的人,他还真得只见过金乌一个。

    金乌的脸在众人的目光里红透,却还是用力的、认真的点头;大阳蛮的人对朋友向来大方,只要他们当你是朋友,为你两肋插刀绝对不是一句空话。所以墨随风的玩笑话对金乌来说就是真得,反正就是金子罢了,谁用得着谁就用——大家都是朋友兄弟,谁用不是用?

    墨随风的手拍不下去了,看着金乌眼中的了认真:“你当真要给我金子用?”

    “墨大哥需要多少?”火舞自身上摸出一个小荷包来:“我这里带着几片金叶子,需要的多就要回房去取,还有很多应该足够墨大哥用得。”

    紫萱笑着上前把火舞的手推回去:“放好吧,他只是和你们兄妹开玩笑。而且出门在外要记得财不露白。”

    “什么意思?”这是火舞的第一疑问;“为什么?”这是火舞的第二个疑问。

    听完紫萱的解释,火舞和金乌同时开腔:“有人来抢?我们就打趴下。”顿了顿看一眼地上的芳菲和丁阳,金乌又加了一句:“再抢光他们的金子和银子,连铜板也不放过。”

    好,这个狠。

    水性杨花忍不住摇头:“误人子弟啊。”他拉过金乌来很亲热的道:“我们都不需要银子,你们兄妹有什么需要倒是可以对我说,千万不要同我客气哦。”

    晋亲王微撇嘴却没有开口讥讽水慕霞,也算是难得了。

    晋王府的护卫们自去拖起丁阳和芳菲,至于丁阳身上的毒他们是不担心的,因为碧珠的手段当真是出神入化,绝不会伤害到他们;如果是雪莲出手,他们就要小心的过去问一句再动手拖人了。

    琉璃已经查看完丁阳的包裹,抬起头来道:“没有路引,没有官凭,只有一方小印。”

    紫萱闻言看看丁阳叹道:“没有想到丁阳大将军的名声远搏啊,靠一方小印就能离开京城这么远。”她看看地上的丁阳和芳菲:“无路引无官凭,这样的人也能进驿馆?”

    水性杨花走过来对紫萱行了一礼:“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县主给在下几分薄面。”他指向地下的丁阳:“在下曾在丁府住过不短的时日,因而想向县主讨个人情,这柴房不必去了不少字”

    丁阳闻言眼睛睁大了,只要不被关去柴房就成,不然当真被人传出去他这个大将军还有什么威风?他现在已经后悔自己刚刚太过鲁莽,就算要和朱紫萱算帐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尤其不应该在九黎人面前动粗:如今,吃亏的人还不是他?

    心头霎间转过无数的念头,吃过亏后他明白要想留有些许好名声,唯一的法子就是在驿馆住下来,再找机会再同朱紫萱好好的谈一谈;反正,再不能由着她再闹下去,谈不拢的话——,他的心底闪过一丝寒意,嘴唇不自禁的抿成一条线。

    紫萱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道:“水兄言重了,一切依水兄所言就是。”她知道水性杨花绝不会是真得为丁阳求情,只是不把丁阳和芳菲弄到柴房里去冻一夜,总不能把人杀掉不少字丁阳怎么还是朝廷的人,杀他可不是小事。

    水性杨花谢过紫萱转身又对着碧珠施礼,求得碧珠解了丁阳身上之毒,使得丁阳对他好感大增;虽然他对水性杨花在九黎的所为有些恼意,但是怎么看这群人里还真得只有他这么一个好人:“谢谢水兄。”他也无脸再说其它。

    紫萱在水慕霞递了一个眼色过来马上明白过来冷喝道:“还有脸在这里说话?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水性杨花趁机推了丁阳一把:“还不快跑!”

    丁阳和芳菲也顾不得其它,自知再落入朱紫萱的手中绝对不会有好,马上夺门而出奔出了驿馆;只是他们这个时候还没有想起他一无身凭路引,二无银两在身上,衣衫还破掉了——远不如留在驿馆的柴房里。

    紫萱笑顾水性杨花:“不知道他们要如何回京?讨一路饭讨回京城吗?真得成为叫花子,要进城倒也不需要路引之类的,只是想住驿馆是万万不可能了。也好,让丁大将军和芳姨娘患难之中见真情吧,说不定能让世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情比金坚。”

    众人大笑回房,当天晚上紫萱等人吃酒用饭时,丁阳和芳菲却在喝西北风。

    身上只有些铜板,可是娇生惯养的两个人当然不肯去吃那些他们看不进眼的粗食,因而他们身上的铜板于他们来说还真得不大够:住店的话睡通铺本可以睡几天的,但是他们如何肯去睡通铺呢?

    丁阳倒底是个男人又是带过兵的,终究还是想到了法子:他身上有一块玉佩,而女扮男装的芳菲身上也有一块玉连环——如果是做女装的话,此时身上想来会有不少的首饰,但现在后悔这些也没有用了。

    找了一家当铺奉上两块上好的玉,丁阳盘算着怎么也可以让他们平安回到京城了。

    “四两。”当铺先生的声音冷漠而无情:“死当?!”凭他见多识广的眼睛,断定眼前这一对男女是私逃的,而且还是勾搭家中的长辈的妾室私逃,中途险此被人捉住才会弄得如此狼狈。

    予当铺来说,这可是一笔横财啊:这对狗男女尽早要沉塘的,上好的玉自然就归了他们当铺所有。

    丁阳闻言气得喝道:“胡说些什么!这两块玉每块的水色有多好你瞧清楚没有,当初买时可是几百两银子。”他从来没有进过当铺,但是如此离谱的价钱他当然知道对方是故意在坑害他。

    “不当拉倒。”当铺的先生把玉佩扔出来:“你们可以看看,在我们家当不成,你们在东通城里还能找到人收你们的东西。”

    丁阳气得想打人,还是芳菲拉住了他两人离开;但就如当铺先生所说,他们还真就没有找到可以收他们玉佩的当铺;在夜风中两个人在人家房檐下取暖,那风吹得他们骨头都要冻僵了。

    后来抵不住时他们也想找个店用铜板住一个晚上,用铜板买个馒头吃:可是当他们拉下脸来想住店时,所有的店铺都已经上了门板,叫也叫不开门。一个晚上过去,冻得脸发青的两个人再次来到当铺递上他们的玉佩:四两就四两吧,总归比没有要强。

    铜板,不知道为什么会丢了;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得,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摸了去:他们原本是数过才去叫门的,可是门没有叫开铜板也丢了。

    “二两。”当铺的老先生声音里带着更加明显的不屑。

    “你——!”丁阳当真是怒从心边起啊,自打他落地到如今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待他;如果不是他现在落难,换作平时这个当铺先生敢对着他大声说一个字嘛。他一拳击在高高柜上,身体纵起就抓住了那当铺先生:“你有胆再说一遍?!”

    当铺先生却大叫:“来人,来人。”立时涌入七八条大汉。

    一番混乱后,芳菲和丁阳衣衫更破、头发更乱、更加鼻青脸肿的自当铺里出来:一分银子也没有拿到,反而被人打了一顿——丁阳就算是会武,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人家还不只是四手,发现他会武后来了更多的人,其中还不乏好手。

    玉佩自然没有了,而丁阳和芳菲除了一身的伤痛外,再有的就是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丁阳拉着芳菲跑了几条街后停下来,芳菲看着他:“阳哥哥,我们、我们怎么办?”她真得快要哭出来了,自幼到大她还没有遇到过眼下这种情形。

    丁阳恨恨的看一眼身后,跺了跺脚:“不要这个样子,原本我不想被同僚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如今也只能去寻他们了;东通城中,我想想我认识哪个……”他想了一会儿和芳菲就去寻故旧了。

    可是衙门也罢、营盘也好,都一样是高高的门槛,并不是阿猫阿狗说一声,就会有人替他向里面的大人们禀告。尤其是丁阳和芳菲如今脸受伤不说,且全身上下很脏的人了,自然无人相信他们会认识自己的大人,当他们是疯子、傻子般嘲弄一番那是好的,还有的地方根本不等他们靠近就举棍棒等物打过来。

    在几乎转遍了东通城后,芳菲累得脚麻木的不似自己的,饿得她都要冒冷汗了,他们依然没有见到东通城中任何一位大人。最后一个希望也破灭后,丁阳两个人茫然的站在街边,芳菲终于忍不住蹲下抱住头哭了起来,丁阳没有哄她只是呆呆的立在她的身边。

    忽然有个人扔了几文钱在地上,丁阳抬头看过去是个四十多岁的矮小男人,那男人看看他再看看哭个不停的芳菲:“好吧,再给你几文;人都有落难的时候,我也帮衬不了很……”

    丁阳的眼珠子猛得红了,一拳就把那矮小之人的牙齿打了下来!

    矮小的男人根本没有料到他好心给人铜板,还会被人打,自然是半分防备也没有;不过就算是他有防备,他也不是丁阳的对手。

    丁阳一拳打出去后,肚子里所有的怒气都爆发了出来,又是一拳跟着打了出去:朱紫萱、当铺的掌柜、东通城中的闭门羹——他的怒火是压也压不住了,如果再忍下去他就要吐血而亡。

    矮小的男人受他两拳之后倒在地上:“你、你做什么……”他没有想到好心还有恶报,如果不是他曾经也在外地被人抢,也落魄的在大街上想哭得话,还真得不会给十几个铜板。

    丁阳这次不只是拳,他提起脚来就踹了过去:他是堂堂的大将军,岂会受嗟来之食的侮辱?还给他铜板,当他是什么?他不是乞儿、不是乞丐,他是堂堂的大将军!给他铜板,那就是生生的抽他的脸啊,那就是狠狠的啐了他一脸啊,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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