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马上就见了血。
平博文大叫起来,以袖捂脸:“叫大夫,快叫大夫。”叫完不忘去看看是谁敢如此大胆伤他。
火舞怒目圆睁的脸就出现平博文的眼前:“蛮夷女子怎么了?!啊,你倒再给本姑娘说一遍,姑娘要听听蛮夷女子倒底有哪里不好。”她是大阳蛮的人,和九黎人不同的就是对蛮夷二字更为敏感,再加上她性子本来就火爆,且不识一点上唐礼仪一言不和鞭子就招呼上了——火舞才不管你是不是上唐的大员呢,敢让她不舒服她就让你不痛快。
平博文看到火舞微一愣然后大叫起来:“这蛮夷女子敢伤我上唐官员,还不着人捉起来!”他的眼睛里却冒出不一样的神色来,有着一点点疯狂——上唐京中有些朝中大员尤为喜欢异族女子,而蛮族和上唐为仇近百年,捉到的女子不是杀掉就是卖人为奴,其中姿色上佳的当然都入了各府为奴。
落入大员手中为奴予蛮族女子来说还是好的,更有甚者把蛮女卖到青楼;这些蛮族女子在上唐活得极为辛苦,不说其它只为了让她们乖乖听话,先开始每天的毒打都是小菜一碟,其它的折磨更是让人连听也不忍听得。
而平博文就是极喜欢蛮女的朝中大员之一,尤为喜欢火舞这种还带着野性的蛮族女子;他想像着把此女收拾得服服帖帖,如小猫般伏在他脚下的样子,心里就有股火一拱一拱的让他心都痒起来,恨不能马上把火舞捉住弄到他房里去。
他叫完忽然心中一惊,又看了一眼火舞心中才安定下来,不过还是有些许的担心:刚刚因为脸上受伤又惊又怒,完全忘了这蛮女很有可能就是晋亲王的人。
金乌看到周围有人要动手,重重的一步踏上前,大地都被他踏得颤动起来:“哪个敢伤我妹妹?”此时驿丞偷偷的暗示他的人不要动,因为以他见多识广的眼来看,这次要吃亏的人还不一定会是蛮女。
平博文看一眼已经走出去的晋亲王,看到他头也没有回胆子便大了:“捉起来,统统捉起来。”蛮族的男人可是不错的劳力,瞧金乌的样子身体极好,说不定他能请人来好好泡制一番,让金乌成为他府中的护卫。
他是以金乌和火舞身上所穿衣服来断定他们兄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因为火舞兄妹现在身上所穿是汉服。如果是请来的大阳蛮“贵人”,是不会换下他们的衣饰而改穿汉服的,这一点在上唐人人都知道。
可是平博文却不知道,大阳蛮如今和上唐交好,其族长都接受了汉服为礼物,而火舞兄妹当然也会尝尝鲜了。
萧逸眉头一皱上前阻拦:“平大人,算了。”他知道平博文的毛病,不想眼下这个漂亮的如同太阳一样耀眼的女子被平博文糟蹋了;他瞪一眼平博文的长随便,想喝斥他们退下:“你们……”可惜的是,他的好心却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平博文的眼又落在碧珠的身上,刚刚他就是想找碧珠下手,此时当然不想放过她。再说,他很清楚捉到此女定能讨好太皇太后,而且还以她来胁迫紫萱,且同时让席家欠他不小的人情。当下指着碧珠他喝道:“拿下她!”
他是完全没有把萧逸的话当回事儿,更是打断了萧二爷的话使得萧二爷很不悦的闭上嘴,不再管他的事情。不过萧二爷没有料到的是:就算平博文想饶过人家蛮女,人家蛮女却不一定会饶过他啊。
碧珠看到平博文捉过来的手妩媚的一笑:“大人,你们不是讲究非礼勿动,男女授受不亲的吗?您这是要做什么?”她避开了平博文的手,还把手帕轻轻扬起落在了平博文的脸上。
碧珠的脸虽然毁掉一半,但是余下的一半依然是娇媚动人,如此一笑更是让平博文酥到了骨头里;他当下心中一动,想捉了碧珠弄回房去好好的调教,因为他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他能把碧珠收了房,那钱天佑就不能再迎娶碧珠,太皇太后肯定会重赏于他的。
但是他却根本不知道碧珠乌黑头发遮掩下的另外半边脸的样子,否则他绝不会生出如此大的色心来。
紫萱没有想到平博文居然敢向碧珠动手,不说其它就凭碧珠是九黎人上唐官员当中又有几个会动手的?她伸脚就踢了出去:“滚开!”
钱天佑当然更是不干了,他的大脚丫子也踹了过去:“滚——!”
平博文却没有滚出,因为那条火红色的鞭子缠住了他,然后他人就腾空而起再狠狠的摔在地上;他摔得七晕八素却被人一脚踏在胸口,差点当场气绝身亡。
火舞的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你还想拿下姑娘?!姑娘先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儿,看你还敢不敢如此蛮不讲理。”
晋亲王和水性杨花已经拾级而上立到殿门前,转过身来看着却没有开口,使得萧逸几人捉摸不透,一时间也没有敢胡乱上前去帮忙。
平博文大叫:“你敢对本官无礼,本官的手段你马上就会知道。”他挣扎着看向晋王爷:“王爷,这个蛮女几次三番侮辱朝廷命官,下官请求……”
火舞玉手一握就捣在他的下巴上,使他成功的闭上嘴巴;接下来火舞玉手连挥,不多时平博文就不叫了,他的眼眶也青了,脸也肿了,嘴角已经紫得不像样子,不要说是吃东西只怕连说话也不成了。
“蛮夷之人?哼,我这个蛮夷之人就是来收拾你们这等人的。”火舞拍了拍手看向碧珠一笑:“谢谢姐姐相助。”她知道自己鞭子缠上平博文时,平博文已经不能动了。
碧珠微笑:“不客气,他的苦头还在后头。”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平博文呢。她说完后看向席巡抚:“大人刚刚对我这个蛮夷之人有什么不满的,还请说出来吧。”
席巡抚很会见风使舵,头摇得如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姑娘天生丽质,本官认为钱国公的眼光很好、很好。”
“是吗?”碧珠点点头把掉在地上的帕子用脚尖一勾,然后另外一脚轻轻踢过去,帕子就落在石头上。
那帕子原本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平博文吃亏是吃在凤舞的拳脚和鞭子上,自然无人想到那帕子有什么不对劲儿。但是很快大家不这么想了,就在他们眼前,落了帕子的那石头变成尘土消失在原地——原来的地方多出一些如沙土般的青色土来。
众人一阵后怕,身子发寒不敢想像如果这帕子当真落在自己身上会如何。
“这帕子我不要了。”碧珠看着手帕一叹:“落在那么一个肮脏的人身上,就算是洗也洗不干净的。”
钱天佑看看那帕子:“太可惜了,那可是你亲手绣得。”他屁颠屁颠的过去取回来:“我要了,我要了成不成?”两只眼睛里全是星星的看着碧珠,恨不得碧珠马上点头答应他。
席巡抚吓得心都要跳出来:“钱国公,不可不可啊。”
“你想要?”钱天佑把帕子扔给席巡抚:“你要就给你,不要忘了要付千两黄金啊。碧珠姑娘的帕子,可当真是极难得的,没有看到你家国公我至今还没有得到一方吗?不是看你们家那么有眼光看上我钱小公爷,想让我成为你们家的成龙快婿,这帕子就是上万两的黄金我也不会出让的。”
席巡抚闻言身子一颤,有阵风一吹帕子落在他的衣袍上又掉在地上;而他却吓得大叫一声屁滚尿流的后退十几步,连看也不敢碧珠了。被帕子碰到的衣袍已经变成灰烬露出一个大洞,但是众人再看钱天佑那手好的很,根本就没有半点中毒的意思:这毒,使得太出神入化了吧?
碧珠看看地上的平博文,又扫向司马玉微笑:“我的帕子不少呢,你们如果想要就开口,不用客气的,反正你们府中也不少黄金用。就算你们不来讨,姑娘我说不定也会送你们几个,因为我心情一不好,就喜欢送人帕子呢——没有别得意思,姑娘我就好这口。席巡抚,姑娘我今天心情就不好,这方帕子就送你了。”
送与卖是不是有区别谁不知道,但是无人想要碧珠的帕子,因为他们心知自己的身子可不如石头硬。
就算明知道碧珠不会轻易对他们出杀手,可是逼急了呢?万一逼急了,九黎之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蛮夷的女子啊!众位大人齐齐的打个冷颤,其中以席巡抚尤为害怕,因为是他席家要和钱家结亲,而碧珠可是钱公国自己选得妻室。
火舞却看得拍手叫痛快,大喜的过来抱住碧珠:“姐姐,我喜欢你!”她笑得如同天真的小姑娘,可是回头火红的鞭子一挥就让司马玉和平博文的衣袍开裂:“姑娘我不开心就喜欢鞭打人,姑娘我好得是这口。”
紫萱轻移莲步笑得如同是天下所有的大家闺秀般含蓄:“你们是不是认为我好欺负啊,定亲的事情同意与不同意都不是由我说了算,也不是由我来做主,你们却都欺到我头上,还要把丁家牵扯出来教训人。”她伸出手去:“火舞姑娘,借鞭子一用!”
她接过鞭子就轮了起来,雨点般的落在身前,“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她打得没有章法,倒让司马玉、萧逸,就连地上平博文也躲开了,可是那鞭子就追着他们来,吓得他们和席巡抚一样跑掉了。
“恶妇,真正的恶妇,丁家半点也没有说错她!”席平两人跑得远了便忍不住开口,倒是司马玉和萧逸拱拱手就各自回房,他们嘴上没有说话,心里却道:“我的天,三个恶女啊,一个都已经吃不消,三个怎么应付得过来!”
心里却道:“我的天,三个恶女啊,一个都已经吃不消,三个怎么应付得过来!”
231章有准备
紫萱停下手累得呼呼直喘气,可是却掐腰看着如丧家之犬的四个大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痛快跑得比兔子都快,不是想要找我算帐嘛,就是跑做。”说完她扬起鞭子空甩一下,发出的响声让席巡抚和平博文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不过他们跑得足够远了,因此不想输到底的回头好男不与女斗!我们都是圣夫子的门徒,不是那些只会动拳脚、动刀动枪的粗鄙武夫……”话还没有说完,听到冷冷的一哼,席平二人看,却原来是边关的大将军等人——想来是听说驿馆出了些事情,才急急赶的的。说四大世家的人不能在他们这个小镇出事的。
就是因为晋亲王和紫萱他们自九黎,是在这里落脚,因而附近的将军们、就连大将军也相迎;这些将军们很少能聚得如此齐全,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来得这般巧,刚进驿馆就听到了席、平二人的话。
大将军的脸放了下来,众将军的脸更是黑了下来。上唐文武不睦历来如此,武官瞧不起文官的酸腐和空谈,而文官瞧不起武官的粗鲁,只不过大家事时还能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就如席、平二人在小镇上住了许久,再瞧不起人家那些粗人,但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他们还是很收敛的;因此他们也和当地的将军们相处的可以。将军们性子大多直爽,并不想四大世家的人肚子里的肠子弯了几个弯儿,把他们的虚应故事当成是真事,待他们可谓是真得热情;但今天席、平二人却当头就是一盆冷水。
席、平二人看到将军们一脸的气恼,深知刚刚的话让他们不满,连忙向他们展开笑容想说几句做个挽回;却不想大将军看也不看他们,径直对着紫萱抱拳末将见过辅国县主,看到县主您就想起护国当年的风采。”他居然是受朱大夫人恩惠的人。
紫萱连忙还礼将军客气了,来,请厅上奉茶。”她伸手相让,那边晋亲王等人也看了,大将军道罪之后向晋亲王等人行礼。
席平二人的脸有点发黑了,想和几位将军搭话也人理会他们,倒是个个对紫萱极为客气,甚至是带着几分钦佩,这更让他们两个朝中大员脸面极不好看。
紫萱晃了晃手中的鞭子姨母,其实这鞭子不是比帕子好用的多?你应该给火舞姑娘的鞭子,嗯添点花样儿;”她不怀好意的看一眼席平二人你弄好了,我可以找人试试鞭子的威力。”
席平二人就像被烧到屁股,跑得那叫一个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虽然他们不紫萱等人敢毒杀他们,可是弄个上吐下泄的:活罪可是更难受啊。紫萱再次一笑回头把鞭子递给火舞,“这鞭子很好用呢,在看到姑娘的鞭子,我就想起一位来,她也会用鞭子的。不过她的鞭子并不如你的好看,也不如你的厉害;到京城后,她一定会很喜欢认识你的,你可以教教她用鞭子,免得以后再被人欺了去。”
火舞接过鞭子“真的吗?交给我吧,我还怕在京城人可以陪我玩呢,她也用鞭子看来对马儿很熟识了?县主你可一定要……”
“火舞姑娘。”墨随风忽然出现在火舞身后,不要说是火舞就连紫萱也被吓一跳那个,您和烈儿玩我不反对,您要教她用鞭子的事情嘛——”他可不想以后被烈儿追得满京城乱跑,很丢解元公的面子啊要不,咱们先打一打再谈如何?”
紫萱瞪他“你时候到得?”
“刚到不久。就在,你们进驿馆的时候,我喊了一声你们谁也没有听到。”墨随风把身上大大的包袱放在地上喘了口气四大世家,嘿,这次麻烦可真是不小啊。”
火舞上下打量墨随风,然后看向紫萱县主,你们上唐的男人就没有个正常的吗?”。
墨随风一口气没有上来险些被噎死,他瞪眼呢?我们上唐的男人虽然不是个个玉树临风,但是我墨解元……”
“这个墨解元,做大夫倒是有点本事,但是我看他脑子有点不清楚,哪有缘故找人打架的?”火舞看墨解元你,一点也不玉树临风。”她说完遥指晋亲王他长得倒是好看,可是天天板着脸就好像人人欠他几百两银子没有还似得,哪里玉树临风了?那么冷就算是玉树也长不出叶子来,光秃秃的就算是临风也不会好看得。”
紫萱想笑,墨随风听完火舞对晋亲王的印像后也想笑,不过他和紫萱都忍下了,没有人愿意没事就被晋亲王冰冻一下子的;他的目光转落在水慕霞和钱天佑身上,想到在火舞嘴巴里是不正常的,本着有难就要同当的至高道理,他开口那个钱国公爷和水大呢?”
“钱国公爷能算是正常的?不会你们上唐都是他那样的人”火舞的眼睛瞪得极大,看上去显然有悔婚要回大阳蛮的意思。
墨解元败下阵来,不得不咳了一声赞同火舞钱国公爷,那个的确不是我们大唐常见的男儿,我们先不说他了;水大如何,天天笑得那个样子,很讨喜欢”他说完眼睛在紫萱脸上一转。
火舞撇嘴“你不说我还真不想说,说起来你们当中最差的那个就是他了。笑、笑,有事情那么好笑,不男人家应该像我哥哥那样嘛!男人家不能不笑,也不能时时在笑啊,尤其是笑得那么没心没肺;有时候他笑得我都有种要砸一拳头在他脸上的冲动,看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如此开心。”
没有想到几个人里最不能入火舞眼的是水大公子。墨随风大大的点头对,“火舞姑娘您说得这些话太深入我心了。知音啊,火舞姑娘。”一得意老毛病犯了,大手就去捉火舞的小手。
“嗯,这小手虽然有些老茧,但是手掌不大不小,手指不长不短,摸起来弹性十足,比起那些柔若骨的小手来,此手更是手感……;墨解元一时走神,沉醉于那只小手上,完全没有理会紫萱等人在面前。
火舞是蛮女,并没有男女不能拉手的禁忌,只是她很不明白墨解元握住的手不放,还用手指在手上滑来滑去是意思;不过想到他是个大夫我的身体有不妥?嗯,只是近来吃得有些饱而已。”
紫萱不客气的抬脚踹“滚!”说着话她伸手把火舞的手拉过来,以后墨大夫只要拉你的手、握你的手,把手放在你的手或是胳膊上,你就只管用鞭子狠狠的抽。”
墨随风当然不会被紫萱踢中,不过他扁嘴用得着这么狠吗?”
紫萱瞪他“还有更狠的,要不要尝尝?”
墨随风抬头今天的天气不,“嗯,我和王爷他们打个招呼,各位姑娘们有事儿尽管唤在下,在下定当尽力帮忙。”他说完提起包袱来走掉了,脸一点儿也没有红。
火舞不解的看紫萱“为要打他?”
“不只是他,只要是男人想碰触你,你就只管用鞭子收拾他。”紫萱说完忽然想起火舞是来和亲,急忙加一句你夫婿除外啊。”万一火舞把新郎倌给打个半死,她真就是教坏了小孩子。
教完火舞,紫萱便和碧珠带着众人进了大厅;但是和她想像的不同,厅上的将军们和晋亲王、水慕霞等人有些对峙的意思,使得紫萱有些莫名其妙——刚刚看将军们和四大世家的人并不和啊,为如今和晋王爷等人有冲突的迹像呢。
大将军看到紫萱进来起身县主。”看得出来,他对紫萱是真得极为敬重。
水慕霞冷声道“不要虚情假意了,如果丁大将军当真俯仰愧的话,县主又岂会同他和离?你如果真记得护国予你们的恩情,又会看着县主在丁家受尽屈辱,如今还要认为丁大将军对?”
大将军没有理会水慕霞的话,对着紫萱抱拳县主,“女子从一而终……”
“我的事情同你何干?”紫萱马上皱起眉头来“你有何立场对我和丁家的事情指手划脚?”本来对这位大将军还是有好感的,如今听到他一开口就对有不满,还是因为丁家的缘故,如何能让她咽得下这口气。
大将军倒没有着恼县主,“护国夫人曾救下我们十万将士,我们这些人永远铭记在心;您和丁阳将军义绝,可曾想过九泉之下的护国……”
紫萱一掌击在桌子上三年多来我在丁家生不如死,几乎被逼得追随母亲于泉下,也不见你们这些受过我母亲恩惠的人来救我一救,为我说一句公道话。如今,你倒是跳出来了,还口口声声说记得我母亲的恩情——当真记得,那三年里不见你开口,如今你就给我闭紧了嘴巴。”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打着“我为你好”旗子,所为却全是侮辱、谋算的人。不过,丁家的动作还真得很快啊;她刚刚踏进上唐丁家看来已经有所准备了。
232章人生如戏
大将军也并不着恼“县主言重了。三年来我们不只是一人和丁大将军有书信来往,您还亲自写过信给末将等人,言说在丁家的生活很好——公婆很慈祥、很疼爱您,妯娌也和您亲如,妾室都很贤良帮你分担不少的烦忧,尤其是丁将军待你极好,丁家上下人不待你好。如今,丁将军和您有些不和,夫妻之间有所口角难免,县主如今也应该息怒才对。”
他说完再次欠了欠身子“男人家不过是就是好三分脸面,县主您就给丁将军个台阶下,夫妻团聚不是很好吗?丁老将军还殷殷的想抱孙子,丁将军也说了没有嫡长子前,绝不会容任何妾室诞下丁家的子孙来;丁将军,其实还是不的。您,也免得护国九泉之下难以安心,。”
紫萱完全呆住了,指着的鼻子问大将军你说:“我给你们写过亲笔书信,告诉你们我在丁家过得很好?去他的嫡长子,我不把他打成猪头,我就跟他姓丁!”
“那个……先说书信的事儿。”大将军还真没有想到那么温婉的朱大夫人,会生出这样脾气火爆的女儿来您的确是给末将们写过书信来报平安,因为末将们都曾拖人送上贺礼,且年年都送份年礼;您也年年回礼且会写信来,大家在这湿热之地,除了家信就是想接到的书信啊。”
“嫡长子的事情也是丁将军对县主的疼爱;说到在丁家受委屈,县主,不是末将不肯,而是护国夫人予上唐有大功,您被封为一品诰命,会在丁家过得不好?”大将军也很奇怪的看向紫萱哦,对了,县主不会是忘了书信的事情此事千真万确。县主,夫妻之间不要那么较真,丁将军想来也只是一两句气话,您不便向他道歉,末将们可以代劳。”
他刚记起紫萱的失忆来县主,您不跌倒后如今还是想不起前事来?末将以为您已经记起了一切,嗯,末将想想有好大夫,好像有个老御医,……”
紫萱听出来了,这位认死理的大将军是真正的为她好,并不是为丁家出头要和她过不去大夫不用了,“还有,我失忆不是跌得。”
大将军看着紫萱有些奈,因为他还真得不太会劝人,尤其还是劝人家夫妻和好。但是,紫萱是护国的女儿,他就算是再不会说也要绞尽脑汁的说啊。
在他看来丁阳是个不的人,而三年来紫萱和他夫妻恩爱不过是有点误会罢了;再说就算是丁阳有些不对的地方,但是予紫萱来说再嫁之身当真不好,真得不如让丁阳认个她再回丁家做回丁大。
紫萱有些难以接受,回头叫琉璃:“我给边关的将士们写过书信?”这事儿本尊绝对做不到得,不是她不想而丁家绝对不可能让她和边关的将士有书信往来——万一本尊向边关的将士求救,闹将起来就是大事啊。
丁阳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也不会做出这样完全没有脑子的事情来。
琉璃早气得鼓鼓的哪有写过信!丁家肯让您写信吗?他们生怕您会写信给边关的将士们——不过,您如果当真私下写了,可能您现在不止是京城的恶妇,指不定还有脏水泼到您身上呢。”
紫萱回头看向大将军现在,:“将军听清楚了?我从来没有写过一个字到边关来,从来没有。”她气得头有些发晕,如果丁阳现在就在眼前,她肯定要让雪莲碧珠毒药毒物齐放,请火舞金乌鞭子长棍齐上,最后再狠狠的给他几个大耳光——她就算是极怒也没有忘掉丁阳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凭她是治不住那人。
大将军闻言愕然:“县主……”想到丁阳最近来得信他长叹就算丁将军纳妾偏宠了些,他现在也知了,县主您还是不要尽说丁将军的坏处,不然以后夫妻当真法再聚首。”
紫萱气得全身直抖,真想一个耳光扇,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榆木疙瘩脑袋的将军打得明白些我……”
“很简单。将军可带有县主原本亲笔写得信?如果没有的话也应该记得县主的字是何样的吧——听你所说县主不是写了一封信给你们;现在,就请县主写几个字,你就能当年写信给你们的人是不是县主了。”水慕霞说完拍手叫人备好文房四宝看向紫萱县主,请。”
紫萱看着毛笔有点头疼,呃,她的字真得不能见人啊,那两笔字真是和这些上唐本土人士法相比。但是,为了能让眼前这位大将军明白,她只得咬牙道那就献丑了。”这句话不是自谦而是实话,为得就是不让一会儿脸面太过难堪。
不过在上唐当众写字作画的,人人都会道一句“献丑了”,谁也没有把紫萱的话放在心上。
琉璃喃喃的道姑娘,您的字……”原本姑娘识字却不多,因为朱大老爷说女子才便是德,只要识得几个字就成了;更不曾请过教过姑娘字,也没让姑娘临过多少贴,一直以来姑娘的字就不好看。后来姑娘失忆忘掉一切,这字就越发的丑了。紫萱摇摇头提笔就写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是紫萱原来最喜欢的诗一首,忽然间要让她写字,想也不想脑中就浮现出来,自然也就写了出来。
她写完第一个字大将军的脸色就是一变,写完第二字大将军就惊“咦”出声,只不过他没有阻止紫萱写下去。
紫萱的字很丑、很丑,丑得如同是几岁学字的孩子所书;但是这两句诗却让在座的人不动容,晋亲王甚至看着那两句诗头也不抬的道继续。”
紫萱微微一愕,想后悔已经晚了;她不写大将军都催促道“县主,您把诗续完吧。”
骑虎难下,胡诌她是没有本事能接下去的,只得把后面的一句“至今思项羽,不敢过江东”也写了出来。
水慕霞默念了几遍道好!只是这个项羽是人?从不曾在经史中看到过此人呢。”
紫萱头疼了,她把字给大将军看了看,就交给琉璃道:“烧掉。”
殿上众人都有些惋惜,但是闺阁诗词不欲传世的心思他们倒也懂,只是水慕霞有些奇怪:因为紫萱不会是在意她的诗词流传出去的人,为也要学那些娇态把诗作烧毁呢。
“项羽只是个讲古儿口中的故事人,自然经史之中找不到。”紫萱一语带过看向大将军如何?如果大将军没有看清楚的话,我还可以再写几个字。”
大将军咳了两声,看看紫萱抱拳行礼末将看清楚了。那些说是县主的亲笔信,其中的字颇为秀气,也很……”他又咳了两声没有说下去,因为书信上的字极为工整,绝不似紫萱所写的字。
厅上不少人都是习字之人,当然就算一个人假作把字写得极差,可是那字的风骨是不会变的。大将军也写得一手好字,当然明白紫萱没有作假,那些他们收到的、所谓的紫萱的亲笔信都是假的。
他抱拳向紫萱施礼“县主,末将等人告辞。”他好像因为怪了紫萱脸留下来,匆匆的带着人离开了。
紫萱恨得咬牙这个丁家,就不肯放过我?!”
“九黎之事现在京城已经人人皆知,丁家岂能不知?只是丁家能做出这番举动来,就表示他们又安然躲过一劫,坐等你我回京领赏他能坐得住吗?如今嘛就是两条路,要么让县主你重归丁家,要么就是除掉县主以全丁家名声和前程。”水慕霞挑了挑眉既然已经对你下手,又可能放过我们几个人呢?”
晋亲王看一眼钱天佑“天佑是安全的。”
“订亲之事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看来此事应该还会带来其它的麻烦;如今的丁家已经和我们不死不休了。”水性杨花伸了个懒腰这个不要紧,过一会儿再说,县主你先同我们说一说那个关于项羽的故事吧。”
紫萱就那几句骗不了的人不会是一个,但是会紧抓着不放的只有水性杨花一人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用饭吧。”她不想说,面对水性杨花这种人,只会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水性杨花一笑“也好。改天再说也不迟。”他就这样轻易放过紫萱。
晚上,大将军请晋亲王等人赴宴,虽然只字没有提丁家,但是看得出来大将军不再完全丁阳的鬼话。在席间,紫萱才,大将军原来是丁阳手下的将领,因此才会对他比的信服;尤其是提起当年那场取得的大胜,大将军更是对丁阳佩服的紧,用他的话来说那当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却细想绝对在情理之中。
大将军的话让紫萱以为所听到的是另外一个人,因为她所认识的丁大将军根本就不是一个足智多谋之人。酒过五巡戏班开演,班主请大家点戏。晋亲王让水慕霞代点的,而钱天佑和碧珠、火舞与金乌都认真的点了;紫萱再三推让最后众人、尤其是大将军非要请她点出戏不可,她看着奉上来的戏单根本不应该点好:她根本没有看过折子戏啊——听过几句京剧而已,而上唐是没有京剧的。
班主是久走江湖的人,最善于察言观色,看出紫萱的为难后马上行礼开口“戏单都是些老曲目,想来是看得腻了;正好小的从其它班子里买来了新戏,刚排演熟练——如今的上唐自南到北、自东到西人不在听此戏,会喜欢的。”他不晋亲王和紫萱等人的身份,不过能看得出来是富贵中人。
紫萱闻言就势点头,也没有问戏曲的名字就打发班主下去,应付过此事去让她松了一口气:这古代的娱乐实在是有些不太适合她啊。
戏曲的上演却不是按点戏的顺序,反倒是从尊到卑来;水性杨花代晋亲王点得一场猴戏过后,就是紫萱所点的、据班主所讲红遍大江南北的新戏曲。直到此时大家才新戏名叫《孝妇记》,的确是谁也没有听过。
自有人上来把《孝妇记》的大约故事奉到每个人手中:因为不是看全折子戏,而又是新戏当然要把故事先说明白,不然大家一准儿看得云里雾里。不过此时男人们心思在酒上不在戏上,也人看那故事。
而碧珠和火舞不认得几个上唐字自然懒得看。紫萱刚打开送上来的红绸面的硬纸片,琉璃轻声道“丁家有人来,要见姑娘您。”主仆几人咬牙切齿了一番丁家的不耻,此时戏已经开演但是“咿咿呀呀”的她也听不懂,便看向手边的戏曲故事;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变青!
故事在紫萱这个看过数小说、电视剧的人来说实在算不得新奇,但是其中所讲的人与事她不用看完也结局了:一家姓唐的王公因恩娶了地位低下的妻子,把青梅竹马的表妹纳之为妾;可是这位妻却心肠狠毒,对待公婆非打即骂,时常把青梅竹马打得一身是伤,害得青梅竹马两次小产;其因为念其母亲对有救命之恩,百般的退让劝说。
可是妻子却越来越猖狂,说上两句她就上吊自尽,闹得家宅不宁;还对外人败坏其夫家的名声,使之人人唾骂……
紫萱没有看完,一张脸已经完全青下来看向台上的戏子;那演妻子一看扮相就是个狠毒之人,而那个青梅竹马是那样的楚楚可怜,一看就是好人!而孝妇指得那个受尽委屈的青梅竹马,瞧人家受得那些气哦,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啊。
戏如人生?!她真得没有想到丁家会想到这样的手段,不用开口已经通过这些戏子之口诉了冤,洗清了身上的恶名;丁家在逼她,往死路上、绝路上逼她啊——天下的悠悠众口她堵不上的,天下人的误会她又如何能解释的清?
233章编故事
琉璃和璞玉没有看《孝妇记》的整个故事,但是台上的戏她们却能看得懂,不多时她们神色间就有了变化,对视后却没有开口,因为还不能确定;越看她们的脸色越难堪,终于琉璃推了把紫萱:“姑娘,那将军实在是欺人太甚!”
璞玉摇头:“将军应该不知情,就算是他不在乎我们县主的反应,也不可能在晋亲王面前如此胡闹的;再说,一整折子的戏可不是想要就会有的,现在你看这戏虽然和老戏有些差别,但已经算是完善了。大将军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好这部戏的,且在半年左右就传遍大江南北,没有银子可能做得到吗?”。
“不是大将军所为,而且看这戏有很多事情都是出自丁府之内不少字就算我们县主有‘恶妇’之名,但是很多事情外人并不知晓;戏就算是再颠倒黑白,再胡说八道,你没有发觉有太多丁家之事的痕迹吗?只是把黑得说白了,把白得说黑了而已。依我想,这事儿八成和丁家有关系。”璞玉看向紫萱:“县主,我这就……”
紫萱摆手:“不,让他们把戏唱完!”她要仔细的看看,认真的看看,就是因为着恼、就是因为生气,所以她更是要看完;明儿,她还打算让这戏班到驿馆里演整折子的戏来看,定要看得清清楚楚,定要听得明明白白。
琉璃看紫萱的样子心疼:“姑娘,我们的身子要紧,他们胡说八道的事情何必非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紫萱的手把那红绸面的硬纸捏得不成样子,语气却是极淡的:“三人成虎。假话说得人多,假得也就变成了真的;丁家这次毒辣无耻,这计当真也是绝妙!世人知我是谁?世人知道我的性情脾气吗?世人根本不识我,他们看到的就是那戏里的我,相信如今京城的中的百姓把我骂了不知道多少次不少字”
琉璃气极:“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识得县主,就由一折戏而信您是坏人,岂不是太……”
“如果那戏里的妻不是说我而是在说其它人,你们看完戏后会如何想?先入为主啊,而且不是一个人如此说,再说我的性子又过于太直,在京城所为之事如今被人写进戏中,胡说一番前因,再胡说一点结尾,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你让不知情的世人如何分得清楚?”紫萱摆了摆手:“只不过现在我们是那个戏中人,如果也是世人中的一个又如何辩得清其中的黑白。”
璞玉瞅一眼台上劝紫萱:“此事总不以由着人骂的,只是眼下县主却不必非要看它啊,何必和那种人生气?我们身正不怕影斜,就算他们能掩得住世人的耳目一时,还能掩得住世人的耳目一辈子吗?”。
紫萱咬牙摇头:“此事,以后只要是有人要和我为敌,便会提起来成为他们证实我是个坏人凭证;这也就是此计的高明之处。”气是气的,但是生气并不能抵得住什么事情,紫萱在脑中想了很多,却没有一个法子有用的。
终于,台上的戏被男人们也发觉了不对,水慕霞“咦”了一声拿起手边的戏曲故事来戏瞧,和众人的脸色一样变得极为难看:这是什么东西?!
钱天佑一脚把椅子踢飞了:“给我把人拖下去打死。”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刚回上唐,就会看到这么一出戏;他喊完回头就抓向大将军:“好啊,你还真是有法子,说吧,还有什么把戏要使,给你国公爷瞧瞧。”
碧珠和火舞站了起来,不明白男人那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看不懂戏,到现在依然是什么也不知晓,不明白钱天佑为什么要打戏子,还和大将军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怎么了?”火舞的鞭子已经到了手上,她扬声问得是自己兄长:“要不要帮忙?”
金乌也是一头的雾水,看不懂戏当然不会多看一眼,他一直对酒和菜很感兴趣,吃得正高兴的时候钱天佑就踢飞了椅子,而他看了一眼还不忘拿块羊肉到盘中。刚把羊骨吐出来听到火舞的话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大将军那里也在看戏曲故事,自然知道钱天佑发怒的原因,没有还手任由钱天佑揪住了他的衣领。
晋亲王冷冷的道:“天佑,不干他的事。”他又一个眼色自有人去阻止打戏子,而护卫们顺手把班主带了过来。
水慕霞拍拍钱天佑的手:“放开,真得不关他的事情。我们来问问就知道了,还有,你再不放手,碧珠姑娘就要过来打人了。”
钱天佑终于把手放下来,却还是气呼呼的道:“实在是欺人太甚。”
水慕霞请了紫萱等人过去,大将军起身默不作声大大的施了一礼,算作是他的歉意:他是真得不知道新戏是怎么回事儿,要知道他一年到头也不会看戏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晋亲王和紫萱,他也不会弄个戏班子来。
紫萱坐下:“不必多问,此事也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不过是唱戏罢了,什么样的戏受欢迎自然就会学什么戏。”她让人扶起班主来:“你受惊了。”
班主惊魂甫定却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完后看看紫萱他头马上就大了:当着和尚骂秃驴,他实在是活腻想找死啊;不过紫萱也让他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她会是传言中那位京城“恶妇”。
紫萱看着班主:“你们明天到驿馆去,把戏给我从头到尾演一演吧。”
班主听了汗水当场就淌了下来:“县主饶命,小的以后绝不敢再唱此戏,请县主恕罪。”
“我说过不怪你们就是不怪你们,你们直管照演就是。”紫萱没有多说话,摆手让人把班主带了下去。
大将军的晚宴就这样不欢而散,紫萱等人早早的回了驿馆;而此时,驿馆的人都知道了紫萱就是那个“恶妇”,自然是不免要多瞧了一眼,但以县主之尊倒是无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琉璃叹气:“我们县主不计较,相
妾本贤良 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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