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希娜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虽搞不清楚它的新主人要做什么,却也不敢妄自打扰。不同于之前的诸多僭越,现在的它格外乖巧顺服和沉默,它害怕自己的不当行为会让新主人不开心,让主人家生气是每一个家养小精灵皆引以为戒的罪大恶极。
“我们等一会儿吧。”海姆达尔对希娜说。
希娜瞪大眼睛,受宠若惊般地连连点头。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啪啪声又一次响彻耳畔,那名女巫师回来了。海姆达尔的猜测没有错,斯诺已经到家,女巫师带回了他想要的东西。当他准备付钱时,那名女巫师拒绝道,“对方已经付过了。”
海姆达尔并不觉得意外,道过谢后,女巫师带着微笑离去。
“我们回去吧。”海姆达尔抱着东西带希娜回到住处。
进到房间之后,他拆开包裹,里面是一套简洁大方的绿色小制服,海姆达尔把制服散开递给小精灵:“穿上吧,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斯图鲁松家雇佣的家养小精灵了。”说着他又递过去一把随制服一起送来的红铜色钥匙,“这是古灵阁的金库钥匙,只属于你的金库,每个月都会有薪水自动存入,一定要保存好。”
希娜呆若木鸡,直到海姆达尔轻嗽了下嗓子,它才如梦初醒般接过东西。
“斯图鲁松先生,您真是太慷慨了,您对希娜太好了。”
“我说过了,这不是做慈善,我们家也没有随便撒钱的习惯,用金钱换取劳动,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的要求就是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我想这对于家养小精灵来说不太难吧。”
希娜默默点头。
海姆达尔伸伸懒腰,说:“我肚子饿了。”
“我这就去,斯图鲁松先生。”
“等一下!”
希娜哆嗦了一下,慌张地看来。
“麻烦你换个称呼。”海姆达尔说:“我们家全是斯图鲁松,到时候谁知道你叫的是哪个。”
“我知道了。”希娜讷讷点头。在得到新主人的肯定颔首后,迅速消失在原地。
贝尔尼克坐在餐桌前,一边搅动碗里的汤汁一边迟疑道,“我的眼睛没问题吧?”与此同时,希娜在他的左手边放上一篮子烤的喷香的蔬菜饼。
“应该没有,”邓肯慢悠悠地说:“因为我也看到了。”
希娜转个身,汤碗凭空出现在邓肯面前,这之后,希娜绕过邓肯,给边上的埃德蒙布菜。
邓肯挑起一边眉毛,总觉得这小精灵的行为很古怪,一时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直到他低头看见今晚的主食出现在眼前之后他才恍然大悟。这小精灵唯独不给自己上菜,其他人都事必躬亲,轮到他用的却是魔法。
邓肯仔细想了想,以前确实没见过这小精灵,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小心欺负了它的某位亲戚?!
海姆达尔根据每个人的反应揣测交谈结果,贝尔尼克和邓肯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埃德蒙一反常态地沉默寡言,看来威克多不加入职业联盟的计划带给他不小的打击。
晚餐很可口,希娜的厨艺很不错,但是大家吃的都不多。
埃德蒙吃过饭后就直接回了房间,整个人状态不佳,好像始终通不上电源。已经习惯他又蹦又跳咋呼的几人一时半会儿还真的难以适应。剩下的三位师兄也失去了说话的欲望,早早散开,各自回房消磨时光去了。
海姆达尔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想了一会儿坐到书桌前翻开书本看了起来。不知道看了多久,手边突然出现一杯热茶,海姆达尔无声微笑,放下书本拿起杯子喝了起来。
窗外暮色沉落、星斗满天,帐篷的良好隔音效果把一切声源阻挡在外面,柔和的月光静悄悄地洒在窗棂上,带出一室的悠然静谧。
忽然,一个黑影在远处的天空中划过,海姆达尔眯眼仔细瞧去,然后放下茶杯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纷乱的声响如开闸泄洪的流水涌入房内,海姆达尔适应了一会儿,松开了紧握在窗棂上的拳头。
真是凌厉霸道得无可挑剔的飞行技巧。海姆达尔暗暗赞叹,这样的找球手如何不让人扼腕叹息,如果他是埃德蒙,今天一定要大哭一场。
欣赏了一会儿,海姆达尔转头去拿茶杯,转过身准备继续“偷窥”,却猛地被吓了一大跳,被偷窥对象找上门来了。
威克多克鲁姆骑着扫帚停靠在窗边,发现房间里因为他的突然现身而慌乱起来:海姆达尔手里的茶杯翻倒在桌子上,深褐色的茶水迅速蔓延开,书本上的纸张吸饱了水而变得瘫软粘连……尽忠职守的家养小精灵迅速跑出来帮忙,没多大会儿工夫就收拾得一干二净,面目全非的书本也恢复如初。
养一个家养小精灵绝对是明智的选择。始终插不上手的海姆达尔感慨地想。
“没事了?”威克多扬了扬眉毛。
海姆达尔转过头来:“您有何贵干?”
“今天晚上天气不错。”
海姆达尔下意识把头探出窗外,发出不明所以的赞同声:“好像还行。”
“出去转一圈怎么样?”
海姆达尔看着他的扫帚:“……你是不是邀错人了?”
威克多面不改色地说:“我想象不出埃德蒙、邓肯或者贝尔尼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坐在我扫帚上的样子。”
海姆达尔哈哈笑着撩起长袍,扶着窗棂跳上扫帚,等他一坐定,便伸手向前,大声命令道,“出发!”
威克多微笑:“坐稳了。”扫帚笔直飞了出去。
呜呜的尖啸笼罩四野,他们在和风神赛跑。
这天晚上,海姆达尔做了一个梦:他骑着扫帚飞到了月球上,月亮上正在举行最新一届的魁地奇世界杯,场上的人离得太远他看不清楚,但是其中一支队伍的找球手怎么看怎么像威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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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也回头去找了找,确实像lx君查到的那样,邓布利多除了付给多比每星期10加隆的薪水,还有周末假期。也就是说它一个月能拿到40多个加隆……但是人家多比没要那么多。
相比较而言,希娜的薪水少了点,不过可以在此基础上增加,比如说做得好可以拿到红包奖金之类的。我又异想天开了……
我也同问,它们拿到钱之后会怎么花?黄油啤酒这种人类怎么喝都不会醉的饮料就能灌醉它们,人类的食物对它们来说应该潜藏着隐患吧?!不过罗琳是为了体现人权的重要性才把多比塑造成那样的(自己琢磨的),老美不是老说咱们没有人权么,干脆我也学罗琳那样,给希娜薪水,也给它休假。「日记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早上刚吃过早餐,马尔福先生把我叫到他的书房,我想梅林一定会宽恕我,我始终无法让自己开口叫他父亲,因为我不乐意。他含蓄地告诉我,他给我找到了合适的“卖身”雇主。一个叫瓦萨或者萨瓦的什么家族。
我承认我很吃惊,难道他就不能等我成年以后再说吗?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卖掉?我根本没有胃口吃午餐或者点心,我决定去找他谈谈,基于我身上流着马尔福家的血液,他或许愿意给我几分钟时间。
当我从会客室穿过廊道,从侧门直接进到书房时,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我震惊得无以复加,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马尔福先生和一个陌生女人像野兽一样在地上□,他们脱光了衣服,毫无羞耻地倒在地上叫喊。那个女人骑在他的身上,那个我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紧闭双眼欣赏着性带给他的无边快乐。
那个女人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我以为她会惊慌失措的尖叫,结果没有,她朝我微笑,然后继续她下流至极的摇摆。那是个挑衅的、无所顾忌的笑容。
我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多久,直到卢修斯突然把我拉走。他气急败坏地质问我为什么在那个时间跑去书房,我居然有办法心平气和地回答他的问题。卢修斯告诫我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我告诉他今年的圣诞节糟糕透了。他把我带去他未婚妻那里,我不知道卢修斯为什么这么做,可能他认为同样身为女人,纳西莎可以给予我的帮助比他要多。这就是卢修斯的体贴方式,付出关爱时也不忘记要故作冷淡。
事实上纳西莎也不是个温柔善言的人,她挑剔高傲,但是我不讨厌她的矜持和傲慢。通过她的眉眼,我能够看到另一张面孔。有那么一瞬,我差点冲动地把心底的一切告诉她,告诉她我爱上了她的堂兄西里斯……那时候她会怎么想?
或许人们获悉了什么传言,今天飞天扫帚速度竞赛的场地内人满为患、座无虚席。好像每个人都很兴奋,他们频繁地交头接耳、大声嚷叫、上蹿下跳,场面一度失控。观众们的疯狂让全场裁判头疼不已,这些人显然把这场比赛当成了魁地奇。
排在队伍里等待开赛的海姆达尔用心听着裁判长说话,裁判长的音量比平常高了不少,甚至有些嘶声竭力。尽管如此,队伍里的选手们依然觉得耳畔嗡嗡作响。
热烈喧闹的环境让海姆达尔暂时忘却了充斥脑海的纷乱思绪,这一时刻,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本场比赛上。
今天早上,艾薇马尔福终于愿意在她的日记里透露她的私密心事,她的暗恋对象,一个布莱克。而且还是纳西莎布莱克马尔福的堂兄。这个答案确实出乎他的意料。对于英国的布莱克家族,海姆达尔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们家某一代曾被授予梅林一级勋章,(西里斯的祖父acrturbck得过,后来被西里斯扔掉了)是一支纯正血统能够追溯到中世纪的古老家族,其它的就一概不知了。
希娜准时地来叫早,海姆达尔放下日记本站起来换衣服。小精灵手脚飞快地帮他穿戴整齐,并且麻利地收拾了床铺、睡衣等物什。
海姆达尔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希娜,你对英国巫师界知道多少?”
希娜停下一切动作,转身毕恭毕敬地回答:“希娜不十分了解英国,只知道一些公众都了解的表面东西。”
“那么你听说过布莱克家族吗?”海姆达尔突然很想知道“欧洲公众”都了解到了什么表面现象。
那双网球似的硕大眼睛眨巴了一下:“您说的是那个【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永远纯洁】的布莱克家吗?”
海姆达尔禁不住两鬓生汗。太牛了。这家人的名言都已经出了大不列颠岛,走向欧罗巴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他命令道。
“是的,主人。”希娜恭敬地说。“布莱克家族的人都毕业于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斯莱特林学院,只除了一个……”
“西里斯布莱克。”
“是的,主人。”小精灵忙不迭附和。
海姆达尔挥挥手:“你继续说。”
“是。”希娜续道,“这个家族很古老,也很有钱,他们家有一块用巨额财富换取的梅林一级勋章,喜欢把族谱画在地毯上并挂在家里的显著位置上,驱逐了很多家族里不够‘正派’、品性‘低劣’的族人,他们还喜欢把家养小精灵的头砍下来挂在墙壁上当装饰品……”
“行了,可以了,你不用再说下去了。”这些就是欧洲公众了解的表面东西?!
希娜迅速闭上嘴巴,忐忑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开门离开前,海姆达尔仿若不经意地问道,“你知道那个西里斯布莱克的近况吗?比如说他现在在干什么之类的。”
“他应该还在阿兹卡班监狱里。”
海姆达尔回身,惊讶地扬起了眉毛:“阿兹卡班?”他没听错吧?
“是的,我的主人。”
“他为什么被捕?”
“据悉西里斯布莱克是那个神秘人的忠实信徒。”
海姆达尔困惑地皱起眉头,应该清楚的问题反而愈发云雾缭绕了。从艾薇的日记里能够看出这个西里斯显然是一个家族叛逆者,他一反传统进了格兰芬多,如此正直光明的求学背景却令他走上了崇拜神秘人的道路?!既然如此,干么要大费周折地进格兰芬多?直接进斯莱特林不是更方便?
难以理解。
希娜仔细观察海姆达尔的神色,迟疑了很久后它小声说道,“如果您想知道的再详细一些,希娜可以为您找来当年的相关报道,神秘人的事情闹得很大,几乎轰动了整个欧洲,那时候每个国家都在关注英国的动向。”
海姆达尔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麻烦你了。”
希娜立刻卑躬屈膝地说:“这是希娜应该做的。”
……
开赛哨声响起,观众席好像被点燃了导火线的炸药,欢声雷动。
海姆达尔强忍住捂耳朵的冲动。
事实上今天的比赛确实和魁地奇如出一辙,十分钟模拟速赛,多么耳熟能详的大名。如果时间允许,海姆达尔认为自己可以和卡姗德拉特里劳妮一较高下。可惜这位大名鼎鼎的预言家已经作古。
参赛者们被拆分成四十七支魁地奇队伍,这个数字是根据找球手来决定的,二百多名选手里有四十七人在昨天的回答中提出愿意担任找球手的职务,其他如击球手、追球手等在四十七个找球手基础上加码凑数,将将凑成四十七支。人员不足的队伍由裁判顶缸,当然,你不能因此心存侥幸,以为裁判跟你站在一列会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大喜事,恰恰相反,有裁判顶缸的队伍才是最具压力的,因为他们可以近距离的观察场上的每一个人,身临其境地横挑鼻子竖挑眼,比站在场外纵观全局要感性透明得多。
海姆达尔被分派到的球队就是一支裁判队,七个人的队伍里有四个是裁判。剩下的三名选手里,有一名找球手,一名击球手(海姆达尔),还有一名追球手。
海姆达尔觉得情况不妙。裁判指望不上,他们必须做到不偏不倚,只会死板地拷贝立陶宛队的飞行路线,他们不会像选手那样急于表现,也不会有选手那样的觉悟,自然,裁判也无法达到及时配合、同声同气的高度。
海姆达尔觉得这样的分派方式不公平,因而在正式开赛前他举手叫了暂停。
急不可待的观众立刻发出一阵不满的叫嚣。
海姆达尔置若罔闻,一路小跑奔了过去。
“有什么问题吗,孩子?”裁判长一脸的精明强干,栗色的头发挽成一丝不苟的盔形,据说这位女士年约六旬,海姆达尔觉得她看起来最多不超过五十岁。
海姆达尔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个说法。
裁判长很干脆,比很多男性还要直截了当。
“我想我能够理解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完全没有必要。这轮比赛的目的不是为了获胜,那毫无意义,俄罗斯队的败绩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也就是说胜负忽略不计,参与才是第一?!海姆达尔抿抿嘴,默默道了谢,又一路小跑回去。
这时候,比赛终于正式开始了。
观众席上,贝尔尼克探脖子眯眼瞅了半晌,终于确定第一场里没有海姆达尔的身影。
“他被分在第36队里。”
贝尔尼克回头,刚好看见亚当克劳斯放下手里的望眼镜,显然,这位列支敦士登人士比他懂得看比赛的门道,准备之充足、态度之从容、行事之悠闲让哥几个都眼红不已。
夏比望着场内,喃喃自语道:“照这个架势,一时半会儿根本比不完。”
“第36队?轮到他的时候不是要下午了吗?下午我有比赛,怎么办?”惊呼声刺耳地炸开,众男士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去,只见一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色卷发、身穿紫色巫师长袍的男孩正掩颊瞠目地看向场内。
邓肯还记得他:“你也来啦。对了,你是……”始终不晓得这一惊一乍的小子叫什么。
“你好你好,您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卷发男孩笑得十分无耻,“哎呀,你们好,你们也都来啦。我是海姆达尔的男朋友。”
夏比愕然地瞪眼,亚当皱起了眉头。
“下辈子的。”邓肯不咸不淡地接腔。夏比和亚当听言转而瞪向他了。
卷发男孩突然尖叫一声,对自己所引发的尴尬毫无所觉:“啊,克鲁姆先生!”
贝尔尼克和威克多同时忍耐般地蹙眉,邓肯掏掏耳朵说:“我们这里有两个克鲁姆。”
卷发男孩掏出一张被施加了魔法的照片,上面的景象是威克多,他正骑在一把扫帚上向下俯冲,刚准备冲过去讨要签名,一直保持背景本色的埃德蒙好像受了刺激,一把抢过照片,他眯眼看着照片良久,然后抑制不住激动道:“这是谁拍的?”
卷发男孩楞楞地回答,“我拍的。”
“拍得太棒了!”vk团长hp值大涨,瞬间“起死回生”。埃德蒙扯住卷发男孩的胳膊:“还有吗?”
“有的。”虽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兴奋成这样,卷发男孩自己也跟着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他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叠自己拍摄的照片,上面全是威克多克鲁姆比赛时的样子,甚至还有几张赛后在休息室里的照片。
埃德蒙如获至宝,没过多久便和卷发男孩凑在一起叽里咕噜起来。
贝尔尼克恶寒不已,他同情地看着自己的堂兄:“再这样下去,就连上厕所都会有人跟着你。”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vk团队同样欢迎像你这样的他校学生。”vk团长不愧是vk团长,拉帮结伙的速度非比寻常,多大会儿工夫就又勾搭上一个人。
“这样联系起来会不会不方便?”卷发男孩的声音中存着一丝迟疑,不过动摇的意向更大。
“不会不会,我们团里的有很多别校学生,怎么联络行动已经有了一套极为有效的方案,你担心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真的?”
“真的,我十分期待你加入到我们当中来,一起壮大vk。”
贝尔尼克听得满头黑线,这个埃德蒙,前一分钟还在奄奄一息,现在倒是活蹦乱跳了。
威克多皱起了浓眉,他一皱眉就显得很严厉。
一直悄悄注意偶像的卷发男孩心里打了个突,他小声问道,“克鲁姆先生是不是不太高兴,他不想我加入vk?”言辞中充满了沮丧。
埃德蒙拉他转个身,来个眼不见为净,安抚道,“不用担心,他就那个腔调,平时也不见他对谁笑……喔,里格除外。里格知道是谁吧,就是你下辈子的男朋友海姆达尔。”
卷发男孩仿佛听到什么惊天秘闻般瞠目噤声拼命点头,一副我了解、我全懂的自以为洞悉的神情。
耳聪目明的威克多克鲁姆先生扬起了眉毛,藏住所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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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曾说过可能会更得很晚=。=
十二点多对我来说不算极限时间……
上一章有bug,我自己给自己纠错:只会死板地拷贝立陶宛队的飞行路线——应该是【拷贝俄罗斯队的飞行路线】即使到了午饭时间,选手们依然不许离场,组委会安排了家养小精灵为他们做饭,甚至还提前征询了各选手的饮食习惯。期间,贝尔尼克在观众席上煞有介事地大吵大嚷,说是如果亲爱的里格不点素食吃,尤其是绿叶菜,他就立刻向上面告状。
那一时刻,海姆达尔几乎成了全场的“笑柄”。暌别数月的“威尔士绿龙”重见天日,努力忽视掉“绿龙”的恐怖滋味,一顿饭吃下来他的脸也变得绿油油的。
本场比赛结束前选手不许离场是一开始规定好的,大家也都严守规章制度,而观众是可以离席的,两者自然不能同等待之。不过组委会为了方便观众,除了为选手提供饮食,也为观众提供可口的饭菜。当然,需要额外收费。
一大堆汤汤水水灌下去都冲不淡嘴里的恶心味道,海姆达尔面有菜色地拿过餐巾擦了擦嘴。
时间又滑过去半小时,比赛继续展开。
十分钟速赛非常折腾人,尤其折腾他们这些短胳膊短腿的小孩子。速赛虽然流行,那是广泛运用在专业魁地奇球队的训练中,喜欢骑扫帚玩的儿童哪懂得这里面的门道。成年人适应的训练形式套用到儿童身上,那情景堪比地狱。起初,没尝过个中滋味的孩子们都挺兴奋,叽叽喳喳、跃跃欲试,好像一夕之间自己也变成大人了,只有了解情况的选手面沉如铁,一个个忧心忡忡。
英国著名的戏剧作家萧伯纳曾经说过:人生有两出悲剧。一出是万念俱灰;另一出是踌躇满志。场上的孩子们在转瞬即逝的十分钟里,彻底体味了一把从悲剧到悲剧的生命历程。
当轮到海姆达尔出场时,他下意识地看向同队的另两位选手。找球手看上去没有睡醒,懵懵懂懂的,好像走错了地方似的;另一个面色苍白,可能是想得太多了……
海姆达尔暗叫糟糕,瞅这架势,是指望不上二位了。这一时刻,他完全不记得裁判长说的那番不用计较输赢的、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脑子一热不知不觉就开始论短长了。
上场前,海姆达尔的脑子飞快转着。从各方面下手,思虑多种可能性,以及它们所指向的结果。结果不尽如人意。无论他怎么假设,怎么推测,怎么对比赛中能够想到的突发情况进行解析,自身的认识一旦脱离已知推向未知以后,逻辑便开始不厌其烦地、反反复复地告诉他:你小子一定输惨了。
他把逻辑丢在场外,然后骑着扫帚飞上天空,停驻在裁判事先划定好的俄罗斯队的击球手应该停靠的位置上。
哨声响起,第36局速赛打响。
观众席上爆出一通热烈的嚎叫,一群身着不同颜色校服的孩子手持彩练席中舞,赤橙黄绿青蓝紫。他们的狼嚎此起彼伏、技压群雄,不遗余力地打压其他的叫好声,舍我其谁的无耻程度只此一家、堪称一绝。他们无视其他观众的怒视,无视裁判的哨音,无视场边选手的惊愕目光,我行我素卑劣之极。
无良们在卷发男孩的带领下兴高采烈的无耻着,比上回表现得还要兴奋。这是有原因的,最新一轮的维护修理大赛已经开赛,留在飞天扫帚速度竞赛这边的是打从一开始就商量好旷赛的牛人。这些牛人主要分成两拨,一是名次俱在前十,不在乎少赛一场,本场拿不拿积分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另一是垫底的,这一拨是破罐子破摔,即使多赛十场都爬不进前十,故而,这些人反而比那前十的更无所畏惧。
终于,在又一轮嚎叫过去之后,vk团团长坐不住了。他离开自己的座位冲到无良们面前,怒不可遏地指控:“你们这是加油吗?!会不会加油!不会别出来丢人现眼!”如此无组织无纪律地鬼哭狼嚎,让他这个啦啦团团长情何以堪。
无良们面面相觑,卷发男孩立刻给他们打眼色,无良们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
之后,无良们在vk团团长的以身作则之下,重新投入到新的喝彩中去。
观众们惊讶的发现,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观众席上的躁动影响不了比赛,赛场上的紧张局势一触即发,每一名选手都不敢有丝毫马虎大意,把全副心神都投入了进去,根本听不到场外的咋呼。
“立陶宛队”也已经各就各位,看了前35组的比赛之后,海姆达尔很清楚“立陶宛”的实力。这是一支是十分专业的球队,由七名成年人组成,这也是“无知”儿童们一开始为何兴奋的原因之一。组委会给他们安排的速赛对象并非海姆达尔猜测的裁判队,而是一支货真价实的专业球队。虽然他们的名号他从未听说过,也从来没见过绘在该队青色赛服上的球队徽章,姑且不管是哪里的阿猫阿狗,光“专业”俩字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这支队伍一丝不苟地还原了1873年的立陶宛,在他们的演绎下,人们仿佛身临其境地看到了反败为胜的奇迹之队大放异彩的辉煌时刻。
或许组委会这样安排有点小题大做、以大欺小的嫌疑,但是人家既然愿意来这里欺负你,表明人家的心理承受能力非比寻常。前35场的比赛告诉海姆达尔,即使面对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他们也不会心慈手软,这些家伙拿钱办事尽忠职守,所以,侥幸是没有用的。
场中裁判吹响哨子的同一时刻,立陶宛队神速地移动起来。这七个人的飞行技巧非常高明,可能事前已经模拟过无数遍。海姆达尔在面对专业队员的挑衅时,有点不由自主地手忙脚乱。立陶宛队的击球手对游走球的行迹了若指掌,控制得得心应手。很快的,俄罗斯队的一名追球手被球击飞出局。虽然从没指望过裁判能对自己队伍有所帮助,但是开赛后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变成六缺一,危险的形势向海姆达尔敲响了警钟。
他迅速催动扫帚在场内来来回回的移动,在魁地奇赛场上如果一直留守原处很容易被当成靶子。击球手除了努力祸害别人的同时也要保护自己不被敌对击球手祸害。在惊险地躲避过一只迎面飞来的游走球后,海姆达尔迅速脱离现有的飞行轨迹背道而驰。
他一直在勾引对方的击球手,故意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可惜对方就是不上当。一门心思地找俄罗斯队的追球手的麻烦,当又一个追球手被扫地出局之后,场上俄罗斯队还剩下一名找球手、两名击球手,一名追球手和一名守门员。守门员自开赛以后就一直和鬼飞球纠缠不休,难以脱身,海姆达尔觉得是时候回敬一下了。
打定主意之后,他在空中一个九十度角转弯笔直朝游走球迎头冲去,在与游走球擦肩而过的一瞬,他抡起球棒奋力一抽,游走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倒飞出去。
观众席上发出一阵惊呼。
游走球的落点居然是俄罗斯队的找球手,莫非俄罗斯队的击球手一个错手击出了“乌龙球”?!场内场外的预计都错了。乌龙没有发生,游走球擦着俄罗斯队找球手的脸颊呼啸而过,击中了立陶宛队的守门员。守门员被横冲直撞的大铁球撞翻在球门的柱子上,沿着门柱摔落下去。
全场欢声雷动,适才立陶宛队击落了俄罗斯队的两名追球手都没能得到如斯喝彩,可见群众喜欢同情弱者。
大概是那“神来一球”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不管对手还是队友,都或多或少表现出了吃惊和警醒。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海姆达尔趁隙搓了搓右手,刚刚那一杆子抽得他虎口发麻,成年人的力量果然强大,那些游走球比平时玩票时沉多了。
就在海姆达尔暗自庆幸自己居然能干掉对方的守门员时,对方迅速回敬了一球,他们的找球手被击飞了。那个懵懵懂懂始终搞不清楚状况的找球手终于狠狠喝了一壶,他连呻吟都来不及发出就直接昏了过去,成一条直接掉落在地上。
太棒了!海姆达尔简直是咬牙切齿地报以微笑。150分彻底没了,本来还想侥幸一下,自己不该“以貌取人”,或许他们的找球手出人意料的能干,结果却是这样。这让他如何甘心!
海姆达尔抡起球棒就是一杆子,飞到他身侧的游走球嗡的一声,在空中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从背后直直打上了对方的击球手,那名击球手猝不及防,被撞个正着,身体都被撞离了飞天扫帚,握着球棒直直掉了下去。仿佛还嫌不够,海姆达尔飞快地捕获了另一只游走球的路径,完全凭借本能催动扫帚飞过去,擦着铁球的飞行路径向下挥动球棒,游走球斜斜蹿出去打穿了立陶宛队追球手的帚尾,该名队员骑着不堪重负的失灵扫帚飞向场边,无奈弃权。
海姆达尔的神勇激励了自己队伍里的追球手,同他一样的年轻选手,原本毫无作为的追球手突然变得神勇无比,连连在立陶宛队的包抄之下抢夺鬼飞球并神准的砸进对方的球门内,为俄罗斯队连创佳绩。
海姆达尔时刻关注立陶宛队的找球手,如果他突然加速动,说明金色飞贼出现了。海姆达尔不用跟他比速度,他要做的就是让找球手拿不到小金球,而不是和他抢小金球。
就在盯准对方找球手加速的同一时刻,海姆达尔动了起来,他朝反方向冲过去,在迎头赶上两只游走球交叉袭来的新一波攻击的那一瞬间,他提起球棒把其中一只沿原路抽了回去,铁球的落点十分刁钻,两名击球手同时朝那只球飞去,去拯救自己的追球手。同一时刻,海姆达尔掉转过头一棒子把另一只游走球击向那个正一门心思追金色飞贼的找球手……
终场哨声响起,十分钟到了。
海姆达尔瞪着那个因为倏然停驻扫帚而幸运地避过了铁球砸头命运的找球手,感到一阵失落。
真是太可惜了。
观众席上爆出震天的呐喊叫好,有别于前35场一而再再而三的“老调重弹”,这一回他们终于看到不一样的结果了。
这场比赛最终会怎么给分只有裁判知道,海姆达尔无暇顾及,下场以后他的两只胳膊痉挛似的哆嗦个不停,因为用力过度导致严重的肌肉拉伤。场边裁判给他敷了点药膏,冰凉的膏药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海姆达尔舒服地长叹了口气。低头看看狼狈的臂膀,这就是只有爆发力的后果,于是他在心里叹道:我果然不是运动型的。
同队的那名追球手兴奋连连地对他道谢,把他吹捧得犹如梅林在世,说要不是他自己不会那么超常发挥。至于那名找球手,正一脸沮丧地靠在场边的栅栏上哀声叹气,这时候他倒是神清气爽了,早干什么去了?!
当所有的比赛全部完结,海姆达尔拖着疲惫的身躯朝场地外面走去。无良们在卷发男孩的建议下原地解散,这点眼力他们还是有的。几个师兄对他现在的熊样表示理解,谁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有多说什么惹他烦心的话。亚当想开口说点什么,结果还是一句话没讲。
在离开场地前,海姆达尔被拦下了。是他的对手,也就是被花钱雇佣来寻小孩子开心的成年人。拦住他的是七人中一个,看起来好像有话和他说。
“请问有什么事吗?”这话海姆达尔是用英语问的。
结果这个身高不高却十分魁梧的金发男子开口就是一通噼里啪啦,海姆达尔眨眨眼,一句都没听懂。他茫然看向贝尔尼克,希望语言天才能给点提示。
贝尔尼克露出一个“姑且一试”的表情,然后,十分流利地和对方探讨起来。两人交谈数分钟后,贝尔尼克做出一个抱歉的手势,那人立马会意,转眸恋恋不舍地看了海姆达尔一眼,和众人道别后偕同伴离去。
“他们不是要和我秋后算账吧?”海姆达尔胡思乱想道。
“他们看上你了。”贝尔尼克说。
海姆达尔吃惊地瞪眼:“就因为我让他们当众出洋相?”
贝尔尼克耸耸肩:“出洋相对魁地奇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你怎么回应他们的?”
“我让他们明天再来。”
“他们是什么队伍?我从来没见过那个球队标识……”
贝尔尼克笑了起来,其他几人纷纷摇头,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神情。
“你还是对魁地奇运动用点心吧,再这样下去我们几个会觉得非常没有面子的。”
“怎么了?”海姆达尔有点莫名其妙。
贝尔尼克拍拍脑门:“那是波兰国家选拔队,别告诉我你从没听说过波兰国家选拔队。”
海姆达尔想了想,然后十分肯定地摇头:“没听过。”
贝尔尼克夸张地仰天大叹:“我真想冲到英国去问问姐姐和斯诺斯图鲁松,他们是怎么把你养大的,亏得斯诺还是魁地奇联盟指挥部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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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 耗 子 act56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看到留言了,因为回复的废话很多,所以干脆直接放在作者有话说区域,如果心中存着相同疑问的筒子,正好也可以参考一下——
确实,这场速赛和飞天扫帚速度竞赛的名字不符,主要是因为我觉得速度竞赛光比速度时间长了会乏味,赛来赛去就是比谁飞得快,感觉很没意思=。=(自pia一下)
速赛的宗旨是让裁判通过比赛观察各选手的临场应变能力、反应速度、心理承受能力等等,飞天扫帚速度竞赛不止要考验身体素质,还要考验心理素质。扫帚骑得快不算什么,世界上骑得快的人大有人在,综合能力才是关键,所以组委会才会把每场比赛的分数叠加,而不是像赛跑那样,预赛输了就无缘决赛。
很多年前,飞天扫帚速度竞赛确实只是比谁飞得快,经过多年的发展成熟,糖耗子组委会在抽到相同的比赛内容后在不改变大主题的前提下尝试变动其中的小单元,这个十分钟速赛只是本届比赛才有,如果下一届比赛的主题还是飞天扫帚,速赛将不复存在,而是被其它什么内容顶替掉。
今年的速度竞赛里加入十分钟速赛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哈桑穆斯塔发的大驾光临,这位主席先生舍了自己捧起来的国际大赛而来就糖耗子,组委会当然要有点表示……安排这场速赛是为了向这位德高望重的巫师致敬。这就是糖耗子拍马屁的方式,不送烟酒,不送金钱,不送女人,咱送比赛~~(╯▽╰)
另:我现在根本把握不了具体的更新时间,筒子们呐晚了就去睡吧,千万不要干耗着,我可以保证,只要没有断更的通知出现,第二天天亮以后一定能看见最新一章节。贝尔尼克夸张地仰天大叹:“我真想冲到英国去问问姐姐和斯诺斯图鲁松,他们是怎么把你养大的,亏得斯诺还是魁地奇联盟指挥部的主任!”
“你不用去英国了,我现在就能回答你。”
在场之人看见海姆达尔突然面露惊喜,欢叫了一声“斯诺”然后像投林的||乳|燕那般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那一头,男人没有丝毫犹豫地伸臂敞开怀抱,牢牢接住了飞奔而来的男孩。
海姆达尔靠在斯诺斯图鲁松的怀里,环住他的脖子凑过身去,在对方的脸颊上留下响亮而亲昵的吻,左右两边都顾及到了。
斯诺轻轻地问:“想我吗?”
海姆达尔点头。
斯诺无声地勾起嘴角,目光因愉悦而闪闪发亮。
一直矗立在他们右侧的衣冠楚楚的男人扬起了浓眉,对眼前上演的感人肺腑的温馨一刻视而不见,很是破坏气氛地控诉:“儿子,我认为我应该提醒你,你弄错主次顺序了,如此千载难逢的欢聚时刻,告别亲友孤身离家多时的你居然不先来拥抱父亲,而是先去亲吻其他不相干的男人,真是太令我——你的父亲失望了。”
“其他不相干的男人”闻言啼笑皆非地松开了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哧溜一下跑到某父亲身前,十分乖顺地低眉顺目道,“多日未见,您还好吗?”
某父亲状似漫不经心地撇开眼:“如果你能抱抱我、亲亲我,我想我会更好。”
海姆达尔立刻就坡下驴扑了上去。
隆梅尔一边抱着海姆达尔享受“天伦之乐”,一边斜眼瞟向自己的弟弟,眼神中充满了挑衅。斯诺当什么都没看见,直接无掉了。
即便身为强硬派的隆梅尔斯图鲁松,也免不了有智商退化的幼稚时候。
海姆达尔沉浸在乍见亲人的兴奋和喜悦中,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平复不去:“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下个月初抵达。”
隆梅尔松开他,脸上再也看不出喜怒哀乐的情绪变化,他重新戴起了面具:“
HP之异乡 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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