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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 第16部分阅读

    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果,那个为老不尊就紧着跃入了脑海,海姆达尔用一种十分感慨的口吻说道,“国际大赛不愧是国际大赛,就连场边做登记的裁判都是金星级别的。”

    夏比皱眉,言语中充满了困惑:“不可能吧……”

    亚当却突然插嘴道,“那个金星裁判叫什么?”

    “穆斯塔发。”

    听言,夏比和亚当的神情变得诡异起来。

    亚当不动声色地说:“你喜欢魁地奇吗?”

    海姆达尔不假思索地回答,“比天文学有意思。”

    亚当长声叹气,“好吧,我换个方式问。”他想了想又道,“你对魁地奇的事物感兴趣吗?比如比赛,比如知名球员,比如世界杯……”

    海姆达尔立刻响应,“我觉得我对魁地奇还是挺了解的,我叔叔就在英国魔法部的魔法体育运动司工作,专门负责魁地奇方面的事宜。”

    亚当沉默了一会儿,“既然如此,你却不知道哈桑穆斯塔发?”

    海姆达尔张开嘴,然后又马上闭上。

    微笑慢慢爬上亚当的脸,“看来是想起来了。”

    “你是说哈桑穆斯塔发?”海姆达尔的嗓音陡然拔高。

    亚当看向夏比,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亚当叹息道,“看来传闻是真的,哈桑穆斯塔发舍弃了飞天扫帚国际大赛,但是没想到他会来糖耗子。”

    海姆达尔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哈桑穆斯塔发,也许正好是个同姓之人。”

    亚当慢悠悠地说:“你不是说他是金星裁判吗?”

    “是啊。”但是仅凭这点好像并不能说明问题。

    “他的金星是不是有点与众不同?边框有凸出的金线描边?而且比普通金星要亮?”

    哈姆达尔仔细想了想,然后点头:“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

    亚当告诉他:“那么你看到的不是金星裁判标识,而是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的头衔徽章。”

    “……”某男孩囧了。

    tbc

    注:哈桑穆斯塔发是罗琳的原创人物,原著第四册中有出场,在魁地奇世界杯上担任裁判,是一个很有名望的巫师。就跟夏比这个角色类似,除了此人的名字与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的头衔之外,关于他的其他事情都是我瞎编的。特此说明。

    糖 耗 子 act48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滚下去睡觉了,所以也就不特地把时间设置在七点钟了,干脆直接上传,这就是昨天说好的两章节的量。

    照旧,看过本章以后有问题的烦请提出,我一定做到有问必答。码这章的时候因为缺乏睡眠脑子晕晕的,如果发现文章本身出现问题的也请务必、一定要告诉我,麻烦筒子们了。

    另:重复一遍请假条上的话,因为很多筒子没有点进去看,我在这里再重申一遍:本文绝对绝对绝对不是男男生子文,呃,因为我比较反感男人生孩子这类的情节(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不喜欢),原谅我无法就此yy,如果有筒子喜欢这种情节的,我只能说抱歉了……

    祝大家晚安,88~~~~比赛仍在继续,每一个项目都在激烈角逐排位顺序。每天早上起床之后,就能看见最新一轮的排位名次出现在风车大门前的巨幅成绩单上。那场面就跟高考放榜一样,几家欢喜几家愁,而且这个榜单还不是那种咬牙跺脚挺过去一次就完事的,它就是一慢性毒药,24小时解毒一次,熬得你肝胆剧痛却又欲罢不能。

    海姆达尔每天吃完早餐以后就会来看榜,不管前一天是否有他的比赛,第二天总是雷打不动地例行公事。没有比赛的日子他就会去看别人的比赛,半个月下来收获良多,使他不由得感慨“天才”这个词好像不再是一种特称。在糖耗子大奖赛上,天才成了一种普遍现象,离开他所熟悉的领域,别的选手们都十分荣幸地被他这么看待着。比如海姆达尔几天来一直在持续关注的飞天扫帚维护修理大赛。这个项目非常冷门,甚少有人关注,愿意买票去观看的观众更是少得可怜,半个月下来没有超过十人。

    但就是因为它冷门,它不受重视,它缺乏关注度,参加比赛的选手们在海姆达尔心中的地位却伴随一场场预赛而节节攀高。在门庭冷落的比赛现场,一个气质和容貌都十分干净清爽的可爱男孩始终占据在第一排的座位上,目光清亮、神情严肃、每每到了赛点都会不由自主地倾身握拳、一脸的紧张,他毫无保留的朴实反应让众选手们又是感动又是高兴。而且没有想到的是,男孩并非偶尔为之,他几乎每场必到,以至于到后来,参加该项赛事的比赛选手在观众席位上找不到他的身影时心情会变得莫名沮丧起来。

    虽说这项赛事有海姆达尔这名忠实观众的倾力捧场,仍然无法掩盖其门前车马稀的窘境。究其缘由,主要是因为维护修理这种作业远没有激|情澎湃的魁地奇大赛引人注目。就像人们永远对新型扫帚的关注高过废旧扫帚一样。

    全世界各大飞天扫帚生产公司都有自己的维修班底,一般是作为售后服务部门而专门设立的,跟飞天扫帚生产完全是两个范畴,维修部门的待遇普遍低靡。海姆达尔曾经看过这方面的报道,曾有媒体披露,英国的光轮竞技用扫帚公司的一名普通售后维修人员一年的薪水只比该国设立的巫师救济金高出10%,而截至到目前,一名哑炮能够领到的一年份额的救济金却连一把20世纪60年代生产的老古董“光轮1000”都买不起。

    这就是飞天扫帚这个东西带给巫师世界的两大极端——百万年薪的明星球员,或者,穷得家徒四壁的底层员工。

    好在这只是糖耗子大赛,是给未成年巫师培养兴趣爱好的比赛,不掺杂功利性。要不然这项比赛能不能征集到参赛人员都不好说。据说飞天扫帚国际大奖赛就不设立这个项目,好像很久以前曾有过,近一百年没有再出现过。

    接触糖耗子这项赛事越久,它所传达出的感觉就越清晰,那就是标新立异、独树一帜。糖耗子国际大奖赛设立的项目从来都是新颖独特的,它不曾因循守旧,不会故作姿态地附庸风雅,不会盲目地跟在主流后面瞎转悠。稍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规避的它却毅然而然毫不退缩,好比本次的飞天扫帚主题。

    飞天扫帚国际未成年巫师大奖赛在十二月十二日拉开了序幕,听这两天进入糖耗子赛区看比赛的观众描述,那是一场足以媲美任一一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盛大开幕式。“撞车”这种事情虽说尴尬,但如果预防得当还是能够避免的。糖耗子组委会却偏偏没有这么做,比赛还是按计划开幕了,主题也还是一年前抽签得出的结果:飞天扫帚。结果可想而知。逆天的高手们都响应号召轰轰烈烈去了,为了那座四年捧一次的镀金奖杯披荆斩棘、你死我活,压在他们头上的高山又何止一座:为了魁地奇校队、为了学校、为了国家、为了赞助商、为了他们自己……

    尽管如此,尽管飞天扫帚国际大赛拉走了更多的参赛名额,却没能挽留住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离开的脚步。这位一手捧起了飞天扫帚国际大赛的老人终于在今年放弃了它,个中原因耐人寻味,此前有过传言,说穆斯塔发主席曾公开指责飞天扫帚国际大赛的创办精神早已变质,如今的大赛让他感到索然无味,他曾强烈要求组委会改变现有策略,找回当初那个精彩的、让未成年巫师们都喜闻乐见的比赛……其结果就是,穆斯塔发来了糖耗子。

    这半个月来海姆达尔亲眼见过他好几次,他的行动轨迹很随性,有时候在速度竞赛上做场边记录裁判,有时候在设计大赛上分发稿纸,有时候在原材料研发比赛上帮忙搬运木材,有时候会跑到喧闹的观众席上协助安保人员维持现场秩序等等。很少有人认出他来,尽管他穿着惹眼的红色裁判长袍,尽管他胸前的头衔徽章闪闪发亮。人们很难让自己相信,这样一个忙前忙后不亦乐乎且神采奕奕、一团和气的小老头会是那个举世闻名的哈桑穆斯塔发。

    经过这些天的亲眼所见,海姆达尔倒是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飞天扫帚国际大赛了。

    “先生,我的工具箱里少了一桶清漆!”

    随着这声吆喝,观众席上的海姆达尔看见一个头发花白、嘴角轻扬的红袍老头敏捷地提溜起一桶清漆朝叫喊的孩子跑去,此刻,场地上正在举行维护修理大赛的第六轮预赛。这是穆斯塔发主席当下的落脚点。

    当终场铃声敲响,本轮比赛宣告结束。

    海姆达尔准备同前几次一样通过观众席门钥匙离开,有人用英语叫住了他。很多选手不再像以往那样各忙各的,而是聚集在观众席前的围栏边向他招手。

    “谢谢你每次都来看我比赛!”一个穿着浅灰色长袍的男孩趴在栏杆上大喊大叫。

    他的话立刻激起了千层浪。

    “谁说他是来看你的,明明就是来看我的!”

    “不对,是我,他肯定是来看我的!”

    “瞎讲,是我才对!”

    ……

    选手们在场边为了一个无凭无据的定论吵了起来,直到一名看起来比他们年纪都大的女孩出来劝架,这些孩子才不情不愿地闭上嘴。这个留着漂亮的暗金色长发的雀斑姑娘好像在选手间很有威望,竟没有一个对她的话提出异议。

    雀斑女孩抬眼朝海姆达尔看来,从容道:“如果他们给您带来了困扰,我在这里代他们道歉。”她的英文带有浓重的口音,这口音海姆达尔似曾相识,邓肯奥维尔先生说英语时就这腔调。

    海姆达尔立刻表示自己并不介意,那女孩回了他一个友善的微笑。

    “我是乌莉摩尔,可以告知您的姓名吗?”

    海姆达尔迈步走回观众席前的栅栏旁,伸出了右手:“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很高兴认识您。”

    一个脑袋突然挤进海姆达尔的视野中:“我也很高兴。”言罢,眼巴巴地望过来。与此同时,另一个脑袋又冒了出来,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直到被他们团团围住。

    “抱歉,因为你几乎每一场都来,他们有点兴奋过头了。”乌莉摩尔无可奈何地说。

    “你是来观赛的还是来比赛的?”一个男孩突然问道。

    另一个男孩立刻嗤之以鼻:“废话!没看到他穿校服嘛!当然是选手!”

    发问的男孩不干了:“谁说观众不会穿校服的?我就见过穿校服的非参赛人员!”

    “那你说说你看见的是哪一间学校的?”

    乌莉长叹口气:“好了,别吵了,不是让斯图鲁松看笑话嘛。”

    两个男孩猝然噤声同时朝海姆达尔看去,见他神色如常便径自笑咧了嘴,其中一个还很自来熟地同他勾肩搭背:“嘿嘿,当初看见你就觉得你很不错,如今看来脾气性格都很和我胃口嘛,有没有男朋友?没有的话考虑一下我怎么样?”

    海姆达尔看他年纪轻轻却煞有介事地胡言乱语且一脸yd,好笑之余便故意回眼挑剔地来回打量他,接着耷拉下眼皮撇了撇嘴:“太嫩了不合胃口,下辈子再说吧。”

    那不请自来的男孩蹬蹬蹬倒退三大步,做出一副如遭电击的痛苦模样,低下头去、按住胸口、痛心疾首地仰天哀嚎:“苍天呐,这是为什么?”然后猛地一拔脑袋,抬起“颤巍巍”的手,戏剧性地吊起了嗓子:“下辈子一定要等我!”

    这花腔听起来很“提神”,海姆达尔背上的汗毛不约而同地立正稍息。

    十二月十八日下午三点零六分

    “加——油——加——油——海姆达尔——加——油——加——油——斯图鲁松——喔喔喔喔——德姆斯特朗的帅哥——加油——我们永远爱你————”

    海姆达尔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他本来没有透露比赛项目的意思,离开维修大赛现场时被问到,他也就随口答了,不曾想这些无良的家伙还真就记在心里而且付诸行动了。二十一个来自世界各地、身穿不同颜色不同样式的校服长袍的孩子组成了一支声势浩大的啦啦队(这次字打对了吧?!),之所以说他们“声势浩大”是因为这二十一个人嗓门奇大,只要他们一哇啦哇啦地嚷嚷,场内的其它声音只能沦为背景音乐。

    场边裁判已经吹了不下十次的口哨要求他们控制情绪,但无济于事,当时会改正,没过多久又固态萌发了。

    “哔————————”额头上青筋凸起的裁判第十一次吹响了口哨,他朝观众席竖起一根食指,全场倏然安静下来,然后他举高捏在左手的魔杖抵在自己的咽喉处,忍无可忍地下了最后通牒:【这是最后一次告诫,如果再让我听到一声不该出现的仪态尽失的尖叫,我就把你们一块儿打包了去喂火龙!】

    场内鸦雀无声,响彻上空的警告过去以后,观众们都听见了自己下一次呼吸的声音。

    【接下来,】飞天扫帚速度竞赛的裁判组长的声音适时响起:【昨天第六轮结束以后我给大家留了一个小小的家庭作业,相信大家已经做完了,等一会儿请将你们的答案报给场边记录裁判,在那以后大家就原地解散,明天上午九点在这里重新集合,到时候就是第七轮预赛的正式比赛。】

    “啊?那今天这趟不就白来了嘛!”观众席上出现了抱怨声,多数声音源自某无良团体。

    【明天的飞天扫帚速度竞赛不再另加收门票,而且我可以在这里保证,一定让大家感到物超所值。】裁判长的声音总是出现的那么及时。

    抱怨声很快消失。

    海姆达尔一边向记录裁判报出自己的答案一边心里犯嘀咕,听裁判长那意思不会是让他们用飞天扫帚当众互殴吧?!心里毛毛的……

    “嘿——德姆斯特朗的帅哥————”某无良团体又开始肆无忌惮了。“明早九点——加油——”

    海姆达尔心惊肉跳:不会吧,明天你们还来?!

    无良团体就是无良团体,一点都察觉不到别人纠结的心思,自顾自嘻嘻哈哈地逐一散去,没有了他们,整个世界重归宁静,裁判们不约而同地露出类似解脱的神情,一想到明天的比赛一个个又苦笑连连地摇头做无可奈何状。

    没事喜欢拆飞天扫帚玩的人果然都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此时海姆达尔突生一种上了贼船下不去的感觉,可怕的是,这条贼船还是他自己主动划过去靠拢的。

    某男孩志得意满地跑来邀功:“怎么样,感动吧?”

    海姆达尔面无表情地说:“感触良多。”

    “那么你看,咱们彼此之间是不是应该更近一步?”那个自荐男友计划重新浮出水面。

    海姆达尔听言斜睨着他半晌,后者在其尖刻的目光逼视下居然能够毫不动摇,果然是厚颜无耻之徒。

    “我给你介绍个人吧。”海姆达尔突然道。

    无耻之徒眼睛一亮:“哪里的美女?”

    看吧,狼尾巴一吊就出来了。

    “是一个叫奥维尔的德姆斯特朗美女,我觉得你们一定很合得来。”

    无耻之徒兴奋得不行,仰天嗷嗷叫唤好几声。

    “等等!”无耻之徒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了:“德姆斯特朗有女生吗?”

    “孤陋寡闻了吧?”海姆达尔老神在在地扯淡:“我问你,德姆斯特朗全称是什么?”

    “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

    “就是啊,专科学校,又不是专科男校,怎么会不收女生。”

    无耻之徒恍然大悟,一把揪住海姆达尔的袖子,逼近道:“有多美?”

    海姆达尔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众多异性为之心心念念、魂牵梦绕。”这可不算说谎,邓肯确实交过很多女朋友,他手边甚至有一本记得密密麻麻的花名册。

    无耻之徒突然耷眉拉眼地说:“那还是算了。”

    这下换海姆达尔去扯袖子了:“怎么又变卦了?”

    “那种女生高攀不起,做人还是现实点好。”不等海姆达尔说什么,他又精神抖擞地称:“所以你看咱俩多好,年龄相仿没有代沟,兴趣相同爱好吻合,共同语言真是说也说不完呐,怎么样,如果没有男朋友就考虑下我这个第一候补?”

    海姆达尔不解地挑眉:“请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变成第一候补了?”这人定义的“现实”有很大的问题。

    无耻之徒以手掩唇,故作惊讶地娇嗔:“讨厌,都已经相约来世了,这辈子怎么都该让我排第一个吧?”

    海姆达尔掉头就走,无耻之徒一看坏了,赶忙伸手拉住他:“对不起对不起,玩笑而已,真的只是玩笑话,别生气,我道歉。”

    海姆达尔猛一站定,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冲进耳里由远至近,好像故意为了让他听见一般,腔调古怪嗓门却很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奥维尔先生,你肯定是看错了,咱们家可爱的里格怎么可能这么没有教养!”

    “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看花眼也是常有的事。”

    无耻之徒闻言惊讶地松开了手,同时又感到大惑不解,有太多的东西他无法听懂……

    海姆达尔回过头来,直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期间装腔作势的对话并未停歇。

    “哎呀,奥维尔先生,莫非我的视力也出现问题了?那个拉拉扯扯怎么那么像里格?你不是听说里格在这个场馆里比赛吗?难不成真是里格?”

    “可不是嘛!简直跟孪生子一样!”

    展现在海姆达尔面前的正是那四个据说会赶来观看他决赛的师兄,贝尔尼克和邓肯煞有介事地此唱彼和,埃德蒙乐不可支地扶着墙,四个人里唯一看上去比较正常的当属威克多,前提是如果能够忽略掉他眼中浓厚的笑意的话。

    海姆达尔刚一动,那边就发话:“别动!”邓肯摸着下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模样:“告诉我,你是谁?”

    海姆达尔把头转向另一边翻了个白眼,转回来的同时无视任何警告,大踏步走过去。

    邓肯和贝尔尼克见状不由得眼露喜悦,双双敞开胸膛等他投怀送抱,海姆达尔扯开灿烂的笑容,春风满面地扑过去——掉头绕过他们直接奔向更后方。四条胳膊扑了个空,尴尬地凝固在半当中成了雕塑。

    “你好,埃德蒙。”海姆达尔拥抱了啦啦团团长,后者同样欢喜地回搂住他。

    离开埃德蒙,海姆达尔转而抱住威克多,“你好,威克多。”

    威克多扶住他的肩膀,亲了亲他的头顶。

    海姆达尔抬起头,看见他的嘴角也在笑。

    “友谊赛顺利吗?”海姆达尔猜测这很可能是他心情好的理由。

    威克多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口气回答:“最后连输了三场。”

    海姆达尔难以置信地张大眼:“连输三场?”听起来着实匪夷所思。“你没事吧?”他立刻忧心忡忡地问。

    威克多笑了笑,把下巴靠在他头上:“没事。”

    “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去?”贝尔尼克早已眼红多时,冲过来勾住海姆达尔的脖子大声宣布主权:“我是他长辈,我们是血亲,要抱也应该抱我!”

    邓肯哼哧一声,不甘落后地加入到搂抱争夺战中和贝尔尼克“厮杀”起来。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某无耻之徒备受冷落,面对这样的境况叫他如何舍得离开?!

    威克多伸手拍拍海姆达尔的脸颊,并指了指:“那是你朋友?”

    海姆达尔眯起了眼睛,对了,这家伙叫啥来着?好像还不知道……

    无耻之徒一听马上挤了过来,一脸激动地说:“您是威克多克鲁姆先生吧?”

    “我是。”威克多坦然作答,这种事对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

    “非常荣幸!”

    威克多笑笑,没再多言。

    无耻之徒倒是急于完善用户资料,很快又说:“我是海姆达尔的男朋友……”

    四周的声音戏剧性地戛然而止。

    海姆达尔面不改色地飞起一脚。

    无耻之徒抱着脚踝在地上打滚,一边夸张地哀嚎,一边阴阳怪气地续道,“……下辈子的。”

    埃德蒙没能忍住突如其来的笑意:“这行情也太走俏了,下辈子都已经预约出去了。”

    海姆达尔囧得无话可说,他不断在心中模拟用他所知道的各种黑魔法让那个厚颜无耻吃足苦头,其中一些富有效率的偏向于一招毙命,但是他认为自己更愿意尝试另一些,能够让人痛苦得五脏痉挛却又不会当场致死的那一小部分。

    威克多突然用手托起他的下巴,看进他的眼里:“任意滥用魔法是要受到惩罚的,不管它是不是黑魔法。”

    海姆达尔仰起头向后倒,想看清他的整张脸,看看他到底是在调侃,还是真的另有所指。

    威克多却没有给他机会,在抚弄他发丝的同时转开了脸。

    tbc

    为了让大家更好的理解,我先表个态,海尔最终会走上黑巫师这条道,不管当中是出于他的本意还是其他外力造成的。而威克多却早在这时候就觉察到了一些东西。

    我一直对罗琳定义的黑巫师不是很明白,因为不是每一个被定类为黑巫师的巫师都是十恶不赦、作j犯科之徒,在普通巫师眼中特别我行我素、特立独行的好像也会被划到黑巫师范畴去。

    糖 耗 子 act49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发晚了,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睡过头了……

    非常非常非常感谢大家替我纠错,抱拳作揖感谢大家_

    另:这文的cp就是威克多克鲁姆筒子,我想老朋友们都心里有数,这里重申一遍,为了新入坑的朋友们,尤其是没有看过简介的新朋友_

    忍不住啰嗦几句:建议养成看文先看简介的习惯,谨慎的作者会在简介上公布文中可能埋伏的雷点以及一些注意事项或者重要公告等等,所以说坑前的广而告之很重要。无耻之徒还是要脸皮的,不管怎么样表面文章要做好,尤其当着某知名人物,怎么也得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爆料”使他整个人格外的神清气爽,单方面敲定下明天的捧场约定之后,便心满意足地走了。

    海姆达尔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跳脱的背影渐渐远去,心里想着应该给他来那么一下,遗忘咒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离开魁地奇赛场以后,一行人跟随海姆达尔朝他的暂住地走去。

    海姆达尔还是没能忍住好奇之情,开口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来参加比赛的?”

    贝尔尼克说:“你以为卡卡洛夫离开学校他就不是校长了?虽称不上了若指掌,该知道的大事件他还是清楚的,在校学生参加国际大赛是要经过校长审批同意的,校长不在通行文件上签字,就算它糖耗子组委会再神通广大也莫可奈何。”

    海姆达尔挠挠脸颊,轮流看了一番各师兄的脸色,然后小心翼翼地说:“你们真的连丢了三场比赛?”

    邓肯突然停下脚步,目光不善地瞪眼看向贝尔尼克:“你说的?”

    贝尔尼克用一种受不了你的口吻回答,“从刚才一直到现在,我有开□谈的机会吗?”说罢不甘心地小声嘟囔:“虽然我确实想说。”

    “那是谁?”邓肯眼睛一眯,凶神恶煞似的转向埃德蒙。后者赶忙闭嘴摇手,一副匆忙撇清干系的架势。

    威克多这时候突然坦言:“我说的。”

    某法国人士眉角抽搐,泄气道:“我说这位克鲁姆先生,世界上的话题何止千万,您没事拿这个说事干嘛?!”

    克鲁姆先生神情自若地指出:“我只是说了实情。”

    “讲实话不是什么时候都是美德的体现!”

    威克多扬起一边眉毛,没再做声。

    他是不是问错话了?怎么气氛突然有点怪?海姆达尔忐忑地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贝尔尼克拍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告诉他事情并非他认为的那么糟糕。

    “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输的吗?”贝尔尼克哼笑道。

    海姆达尔想回答“想”,但是邓肯的神情让他不敢多言。

    贝尔尼克直接无视那陡然投射过来的警告目光,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就是为了我们的邓肯奥维尔先生!”

    邓肯把脸转向另一边,拒绝去听下文。

    贝尔尼克对他自欺欺人的无聊无措不加理睬,续道:“最后三场的比赛对手是斯洛文尼亚的魔法学校,而且是一座女子学校。然后,咱们的奥维尔先生建议大家应该拿出男人应有的风度,不要和女人斤斤计较,我们应该怜香惜玉,应该绅士礼让,应该对女士体贴入微。”

    海姆达尔还是没弄明白,迷惑不解地问:“怜香惜玉和输掉比赛有什么关系?”

    “问得好!”贝尔尼克对他竖起大拇哥,然后感慨唏嘘地说道:“这三场比赛除了威克多,别的正选一个都没上,上场的全是候补选手。”

    德姆斯特朗的候补很不济吗?关于这点,海姆达尔不敢苟同,他有眼睛,他曾经见过校队候补打练习赛,而且他们同样为学校争过光拿过奖,并非那么一事无成的。

    邓肯突然出声:“这不是重点!”

    “对,这确实不是重点。”奇怪的是贝尔尼克竟然颔首同意了,他拍怕堂兄的肩膀,叹息道,“重点是邓肯不过是想和对方的魁地奇队长约会,而咱们这位找球手太为朋友着想了,居然连续三场硬是让对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先拿到了金色飞贼。他的球迷差点激动得闹场尥蹶子,纷纷怒斥他莫名其妙水准大失,就因为这连续三场的败绩,让威克多在斯洛文尼亚名誉扫地,平白挨了不少骂名。”

    威克多笑了笑,对堂弟的调侃话语表现得无动于衷,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一句话。

    毫无疑问的,他选错话题了。海姆达尔迟疑道,“那约会……”

    只见邓肯脸色一变。

    海姆达尔心里咯噔一下,糟了,又乌鸦嘴了。

    贝尔尼克哈哈大笑起来,抖着食指指向邓肯:“你问他。”

    邓肯奥维尔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开口道,“那女人在赛场上看起来更好。”

    海姆达尔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该同情女校的那位魁地奇队长,胡思乱想间,蓝红双色的帐篷近在眼前,他赶忙指着帐篷转变话题:“这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话音刚落,希娜从里面冲了出来,当它看见海姆达尔身后跟着的四位陌生人时脚步猛地一煞,两只硕大的眼睛瞠得滚圆,恍若受到惊吓一般楞在当场。

    “希娜?”海姆达尔尝试性地呼唤它。

    家养小精灵刷地一下不见了,海姆达尔简直莫名其妙,身后的师兄们倒是并不见怪,只是轻松的互相埋汰对方长相太可怕,把人家的家养小精灵吓跑了。

    海姆达尔万分不解地掀帘进入到帐篷里,亚当和夏比同时回头看来,看到他之后明显流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很快的,惊讶变成了沉默的若有所思。

    夏比张大眼看着四名突如其来的客人,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亚当神色不变地走向海姆达尔,夏比尾随其后也跟了过来。亚当却不急着做自我介绍,而是径直对海姆达尔温言道,“怎么今天这么早?”

    海姆达尔耸耸肩,“今天是过场,比赛推迟到明天早上九点。”

    亚当点点头,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评论,而是说:“设计大赛的冠军选出来了,团体赛后天开赛。”

    海姆达尔点点头,本来不想再多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加上一句:“我会尽力而为,希望到时候不会变成你们的拖累。”

    亚当勾起嘴角,抬手抚了抚他的头发。

    贝尔尼克和邓肯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埃德蒙先是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儿,然后错开目光看向他处;威克多在海姆达尔反射性地想要躲开那只放在自己头发上的手时眯了下眼睛,却也是一言未发。

    赫奇帕奇决定出面缓和一下越来越诡异的气氛,“你们好,我是夏比。”他微笑着举起右手。

    德姆斯特朗的四人接受了他的友善,也纷纷友好的微笑打招呼。

    当夏比与威克多握过手之后,亚当突然□话来,“你就是那个威克多克鲁姆?”

    夏比睨了他一眼:“这世界上还有几个威克多克鲁姆?”言罢转回眼热切地说:“克鲁姆先生,您能给我签个名吗?我们学院有很多您的支持者,如果可以,您能不能多签几个?”

    一直未做自我介绍的亚当突然来劲似的把手伸到威克多面前:“亚当克劳斯,久仰大名。”

    威克多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握住,嘴里说道“很荣幸。”两只手迅速碰了一下,然后很快分开了。

    亚当正欲再说什么,一个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提醒他原材料研究竞赛要开始了。这是亚当在本届糖耗子大赛上特别关注的一个赛项,原材料研究和飞天扫帚制造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原材料就没有飞天扫帚制造,没有飞天扫帚制造就不存在原材料研究这个项目,这两个项目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

    亚当离开前海姆达尔告诉他,自己要搬去师兄们的帐篷居住,亚当听后飞快看了他一眼,目光蕴含一丝尖刻的探究,海姆达尔视若无睹,亚当最终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后就冲了出去。夏比送上抱歉的微笑,反复强调请他们自便,之后跟随朋友的脚步匆匆离去。

    海姆达尔长舒一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面对亚当克劳斯时会让他倍感压力,有时候甚至是不安的。

    “克劳斯先生好像不怎么友好。”埃德蒙随手拿起搁在墙边的一把扫帚看了看,如斯评价。

    “如果这个克劳斯就是我知道的那个克劳斯的话,”邓肯说着抬眼扫了一圈帐篷内的摆设,目光一一经过华美瑰丽的装饰品、精雕细刻的家私,他扬起了眉毛:“那么他的性格就无可厚非了,克劳斯家族的遗传。”

    “你认识他?”贝尔尼克说。

    “不认识。”邓肯摇头。“但是我知道他们家,这个家族在法国的社交圈子里很有名。”

    贝尔尼克先是疑惑地蹙着眉心,之后好像想明白什么,连连点头。

    “里格,”埃德蒙突然大声道,“这茶点是给我们的吗?”

    正打算上楼收拾东西的海姆达尔蹬蹬蹬奔了回来,也看见了会客厅桌子上的五份茶水,这时候,希娜捧着一只托盘出现在餐桌边,动作麻利地放上蛋糕点心之类的东西。

    “请用。”它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

    埃德蒙毫不客气地坐下来,拿起一块小蛋糕就往嘴巴里塞,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内牛满面:“太好了,终于吃上正常食物了……”仿佛还嫌不够过瘾,干脆左右开弓,一边一口吃的不亦乐乎。

    海姆达尔看傻了眼。

    之后,其余三人也迅速靠过来大吃特吃,邓肯专攻小甜饼,贝尔尼克钟爱水果派,威克多则是一杯接着一杯猛灌茶水。

    海姆达尔一言不发地睁大眼睛,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杯子里的茶水,很有耐心地等他们吃得告一段落之后,再说出自己的疑惑:“斯洛文尼亚不给饭吃吗?”

    “不是,”贝尔尼克塞着满嘴的水果派,含糊不清地说:“主要是斯洛文尼亚女巫师们的口味太可怕了,嗯……不行,不能说了,光想想就胃抽筋,太可怕了!”恐惧在面上一闪而过,他迅速抛开这些,再度埋首大吃起来。

    海姆达尔又瞪看了一会儿,然后召来小精灵,告诉它把厨房里能弄出来的全都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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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 耗 子 act50

    作者有话要说:520——我爱你,听说今天是网络情人节,这是百度娘告诉我的=。=

    咱最近只过光棍节,所以咱就不说节日快乐了。

    原材料研究不是个多么热门的比赛,虽然比维护修理的情况略好,这里的座位依旧坐不满半成。如果一千个位置只有五百人去坐,那么就相当于一人可以占据两个板凳的空间,也相当于谈话时的私密性高出满座时一倍。场上的比赛才刚刚开始,这不是速度竞赛,选手们需要花去好长一段时间来模拟各种材料对应的各种可能性,因此,直到目前,夏比才终于找到合适的交谈机会。

    “你到底在气什么?”夏比用质问的语气说,朋友的恶劣情绪影响到了自己,他认为自己有权利抱怨两声。

    亚当沉着眉眼,五官的轮廓愈发冷硬起来。

    夏比扯了扯嘴角:“还是说你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所以就变得更气了?”

    亚当突然回眼看来,眼里充满冰冷的警告怒火。

    赫奇帕奇却觉得他是恼羞成怒。

    “夏比,”亚当克劳斯硬邦邦地吐字:“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有,”夏比指着他:“你。”

    “看来我的识人技巧比想象的还要高明许多,”亚当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挑衅地说道:“你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当然,”夏比对此毫不动怒,依旧心平气和,仿佛说的是别人一样。“我六岁那年,在列支敦士登和瑞士的边境秋日盛会上,你打断了我的门牙。”

    “你的门牙现在不正好好长在嘴巴里嘛!”亚当冷哼,不以为意。可能嫌这么说不解气,他也开始翻老黄历:“你打破了我的鼻子。”说着便指着自己的鼻梁,愤然道,“一直到今天我都觉得自己的鼻梁可能长歪了!”

    “你以大欺小,活该被打破!”夏比丝毫不为所动,轻松地耸耸肩膀。

    亚当横眉竖目,咬牙切齿:“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夏比扬了扬眉毛,提醒他:“别用这套对付我,这对我不管用,克劳斯先生,咱们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吧,您到底在气什么?”

    亚当又不吱声了。

    “是不是类似一种失落,或者应该说是有心无力的焦躁?”始终得不到回答的夏比跃跃欲试地分析起来。“这只是一场为期一个半月的比赛,斯图鲁松早晚有一天是要离开的,而你却忘记忽略了这点,当德姆斯特朗的高年级出现在你面前时,你才恍然觉察。这里不是列支敦士登,斯图鲁松就读的德姆斯特朗也不是列支敦士登公立魔法学校,一旦分别,再见之日难以估计,他早晚有一天会忘了你,更有甚者转过身去就把你抛在脑后了,在那些爱护有加的高年级同学的包围之下……”

    “夏比!”亚当怒极反笑。“以你的本事,可以在任何国家的教育委员会担任一官半职,专攻青少年巫师心理健康咨询。”

    赫奇帕奇充耳不闻,从容地笑道:“到时候的介绍信就麻烦克劳斯先生执笔了。”

    正在会客厅餐桌上大吃特吃的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进食的动作,一个个惊讶万分地瞪大眼,注视着眼前戏剧性的荒诞一幕——

    “小姐,您要去哪里,小姐……”年迈的家养小精灵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两只手紧紧攥着里格的裤脚,整个身躯像块抹布一样软趴趴地拖在地上,拖在里格的身后,地毯的摩擦力阻碍了拖行,整个前进过程异常缓慢……缓慢到能让任何一个视力完善的人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

    没错,他们没看错,那确实是里格,他正拉着绘有德姆斯特朗校徽的行李箱举步维艰。

    “小姐——小姐——”那家养小精灵依然在嚎。

    埃德蒙机械性地把手里的东西往嘴里塞,眼中流露出的迷惑显而易见。

    贝尔尼克蹙起了眉心,那一声声“小姐”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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