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长时间近距离相处还是头一次。
红烛在纱帐外伺候着,感叹道:“我就知道,什么顾姑娘不顾姑娘的都排不上号,三爷心里装的到底是夫人。”
“这话说的,三爷一年前就不与顾揽月会面了,去拜望顾老先生,也会特意避开她。”
“呀?竟有此事,夫人一直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总是耿耿于怀了。”
低微的声音消散在荷塘上,水浪就在身下翻涌。
林鱼开始头疼,仿佛有小竹片刮着自己的脑子。人明明是躺在席子上,却有着溺水般的感受,胸口憋闷,口鼻滞塞,四肢都无力摆动。
她透过水面看到这个俊美又高贵的男人,伸出手来抱起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她。
那个女人眼角有颗黑痣,她转过头来在荣时看不见的角落对她笑,炫耀又挑衅的笑,美艳的眉眼沾染上些许刁钻。
“我跟丰卿才是一对,我的父亲是他的授业恩师,我们从小就认识,定国公府三夫人本该是我!”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竟然搞挟恩上位这一套。你是家世配得上还是才貌配的上?若是你还有羞耻心,那你就该自请下堂。”
奇怪,明明是做梦,那场景却真实可感。她甚至能体会到梦中自己的心情。她的内心不安又虚弱,衣袖下的手紧张的攥成了拳头。
她在恐惧,恐惧自己会失去他,恐惧自己的存在真的是个错,恐惧一直拼命追逐的幸福婚姻不过镜花水月。
荣时立即察觉到了,他在床边坐下,温柔的抚摸她的背,清越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现在有心温存,那语调便如春风般柔软,一字一句都带着让人着迷的怜惜。
但他的手刚刚抚上,林鱼就猛然一颤,下意识的要躲开他的怀抱。
她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都是冷汗。
梦境中的人让她感到陌生,她穿着绫罗戴着珠花,瘦削的面庞上带着厌世又自弃的神情。
荣时被她的动作刺了一下,手下的动作变得强势。林鱼不得不就范,头却深深的低下去,不看他,只看自己的胸膛,睫毛微微颤抖,所有情绪都掩下。
荣时深深的叹了口气:“梦里都是假的,我才是真的,有我在,你不用怕。”
林鱼心道那恐怕不是假的,是她失落的记忆片段。
她本是翠屏山下小农女,他却是定国公府嫡公子。这样的婚姻若说没点蹊跷,鬼都不信。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荣时伸手抚摸她额头,动作温柔的像抚摸花瓣。“梦到了什么,跟我说说?”
林鱼苏醒过来,被告知缺失了整整三年的记忆。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不安全感。荣时待她很好,可她微妙的觉得这个男人,名义上的丈夫并不可信。
她被那个女人责难,这个丈夫知道吗?他救了那个女人。林鱼感觉不到他护着自己,他选择了别人……
“我梦到了一个眼角有痣的女人。”
她看着荣时眸中的神色由温和变得冷凝,意识到自己挑起了一个了不得的话题。
“我梦到我们同时落水,你先救了她。”
荣时抚摸在她额头上的手微微一顿:“你有点发烧了。”
他弯腰把林鱼抱起,径直往屋里去。
第6章 . 转变 要她像以前那样爱他是再不能了。……
林鱼的体温确实不太正常,白润的面颊上是淡淡的红潮,不知是真得发热还是被噩梦惊扰。她瘫软在荣时怀抱里,脸却不曾贴近他胸膛,那姿势好似一只被束缚着,却拼命挣扎的天鹅。
荣时抱着她一路走回萱玉堂,见到的下人无不骇异。
林鱼嫁进国公府三年了,三爷从未对她如此关切过,更未在青天白日下与她亲近过。
这个时间不便请大夫,荣时把林鱼放在床榻上,又着人取了冰盆过来,亲手拿了毛巾给她凉额头。
林鱼白细的手指捏住了裙带,红唇微微开合,原本妩媚的长眉狠狠皱起,好似非常痛苦,巾帕上的水珠滑落下来,径直落进领口。
“救……救”
她断续的声音细微到听不清,神色却惶急到无以复加。
荣时轻轻握住她的手,随后用力把她的手指舒展开。“没事的,已经没事了。”
他吩咐人另外取一块巾帕过来,指尖在小衫短襦的琵琶领那里停留一瞬,随后轻轻解开盘扣,把浸湿的帕子顺着脖颈慢慢擦下去。温润如玉一片肌肤,触手升温一段柔滑骨肉。
他压制了绮思,观察她的表情。
林鱼显然不大舒服,口鼻里发出软嫩的嘤咛。
荣时好似没听见,垂眸敛神,恰似慈悲却无情的玉像,手轻轻一动,压住林鱼的挣扎,把她的手臂撑开,巾布擦进她腋窝下。
突如其来的冷意,让林鱼打了个哆嗦,夹紧了手臂,荣时的手指被她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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