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谨裴,你又玩我。”
“怎么,你还有脸说我?上次你把我骗到筵庭那里,还有这次,楚琪回来,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筵庭,深城最著名的酒吧,至于为什么有名,那自是经营的项目吸引眼球。
舒涞了然,一个男人无论外表多么一本正经,不苟言笑,背地里都不知道是什么道貌岸然的虚伪模样。
迟修铎摸了摸鼻子,又看了舒涞一眼,“哎呀,那次算是江湖救急好不好,筵庭的女人,吃人都不吐骨头,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啊,你也知道,那帮老腐朽,就是喜欢在那种地方谈生意,只有左手摸到柳腰,右手才能拿起签字笔……”
他顿了一下,见舒涞无动于衷,嘴角浮起不可名状的微笑,“至于楚琪姐,你也体谅一下嘛,她现在这里没办法正常思考。而且,你也不用从我这里打探消息了,楚琪姐已经把我拉入了黑名单,气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你结婚,天啊,你们之间的事情,干嘛把矛头指向我?”
迟修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厉谨裴的唇边挂着一丝冷笑,舒涞看不出那是对楚琪的嘲讽,还是其他,她更不知道,迟修铎所说的他们,包不包括舒涞?
或许她和迟修铎一样,都是局外人,只是因为厉谨裴和楚琪两人的剪不断理还乱,才会被牵扯其中。
她不应该再去思考这种问题,现在厉谨裴已经把能伤她的刀递给了楚琪,自己只是餐桌上待宰的牛羊,没有后退的机会。
她没有楚琪的聪明,更没有她的背景,话剧圈虽然没有娱乐圈的纷繁复杂,但是一个制片人,仍可以翻云覆雨,只手遮天。
一旦楚琪和厉谨裴复合,不,不用等到他们复合,从现在开始,她在国内的话剧界就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
一边是她喜欢的事业,另一边是身边人的安全和自己的自由,舒涞没有后悔,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人本来就是有无限种可能的。
这种可能,夹杂着对世界的妥协与无奈。
也许在未来的某个深夜,她会像中二的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以一敌万,守护自己的信念。
但是那真的重要吗?比起重症监护室的天价医药费,比起舒氏,比起唐依琳和袁辉的安全更重要吗?
舒涞不是圣母,但对于曾经对她好的人,她永远会为对方着想,不论那个人会不会在下一秒伤害她。
快艇终于到了目的地,迟修铎抖了抖腿,先上了岸,厉谨裴打横抱起舒涞,两人的重量不比一个人的重量,快艇和岸边的接口处摇晃了好几下,舒涞一时害怕,下意识地捏紧厉谨裴的袖口。
她把脸都埋进了厉谨裴的怀里,不是因为害羞,是真的害怕,听到他从胸腔里哼出了一声笑,舒涞无比地确定,那是对自己的嘲讽。
迟修铎戴好墨镜,看到阳光下两人的剪影,吹着口哨,“哟,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这样秀恩爱真的好吗?”
黑色的墨镜遮住了他眼中的探究,他不知道为什么厉谨裴会娶舒涞,从初中到高中,自己和厉谨裴算是不近不远,只不过因为家里的关系多了些接触,那时的厉谨裴还是不受宠的私生子,只有楚琪一个人对他投出了橄榄枝。
后来呢,楚琪莫名其妙的出国,隐忍多年的他也终于开拓了自己的疆土,露出了獠牙,不过几年,他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自己那个城府很深的父亲都钦佩厉谨裴的胆识。父亲可能忘记了,当年他是怎么联合其他的家长在校委会里讨论让厉谨裴退学。
看吧,这就是强者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利益。
迟修铎伸了一个懒腰,目光转向舒涞,她看着倒是可爱清纯,但是这人最害怕的就是比较,如果参照物变成了楚琪,她舒涞就成了丢在人群里都分不清的甲乙丙丁。
但这场婚姻让舒涞变化太多,连迟修铎都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舒涞让人舒服,那种舒服并不是外表带来的,她就好比是你突然看到的不知名的花,或是偶然听到的小众歌曲,你可以不厌其烦地欣赏,时光会让她散发出不同的美。
你甚至会生出偏执的想法,要把她困在自己的世界,不让这世间的尘埃沾染到她,同样的,也不想让其他人欣赏到那种勾人魂魄的魅力。
迟修铎唇角的弧度极为冷诮内敛,厉谨裴,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不会的,厉谨裴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厉谨裴没有放下舒涞,而是走到迟修铎的面前,收紧了怀抱,“那就结婚。”
“我靠,不是吧!该不会是我爸跟你说了什么吧?厉哥,你听我说,我可是虔诚的不婚主义者,本人信奉爱情是美好的,婚姻是残酷的这一事实,你可千万别算计我。”
厉谨裴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但带着些玩世不恭的调侃,“我可没有你这种女人都不及的打小报告的能力,我只是提醒你,伯父在考虑你的联姻对象了,你也要为你的出路早做打算。”
出路,他有什么出路?生在迟家,娶一个父亲满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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