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温媛站在窗边,风灌进来,吹得她浑身都凉。
好不容易安抚好梁曼音,梁珩将她轻放在床上,一手还牵着她。老医生做好准备工作,正要扎针,小姑娘一见那针头,“哇”的一声,把医生都给吓了一激灵。
“这孩子再这么哭下去该哭坏喽,”医生捡起地上的针头扔垃圾箱里,又换了个新的,说:“孩子她妈,你杵那儿做啥子,过来按着呀,娃娃老动我还啷个扎针?!”
“好。”温媛上前,有些手足无措。
“你没带过娃娃呀,”老医生也是头痛:“按住她,不要动。”
哭声本就吵闹,再加之医生这么一说,温媛更慌了。毕竟她的确没带过孩子,要是把梁曼音弄痛了就不好了。
“阿媛,”梁珩语气轻轻,像哄梁曼音那样:“你按住就好,不用怕。”
“好。”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温媛,她是硬着头皮上的。
梁曼音不喜外人触碰,挥舞着小手,温媛手臂上被挠出好几道血痕,钻心的疼。
“哎呀,按好!”老医生眼神本就不好,娃娃再一动,他手也跟着抖了起来,更是焦灼:“你怎么当妈的,娃娃都带不好。”
温媛被说的喉头涌上一阵酸涩之感,眸中也泛着水光。
“我不是她妈妈。”
说完这句,她反倒像是卸下了千斤担子。梁珩拿眼看她,嘴唇翕动几下,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彻底安静下来已是深夜,梁曼音哭累了便睡着了,梁珩坐在床边守着她。老医生趴在柜台小憩,呼噜打得震天响,温媛怕吵着孩子门,关了门,自己去走廊枯坐。
她突然理解了杨岚说的那些话,她以为上辈子与梁曼音相识,这辈子就一定能照顾好她,可事实并非如此。
她笨手笨脚,空有雄心壮志,真遇上事了,却只会畏手畏脚,或许正因这样,梁珩才会想到去找梁曼音的妈妈吧。
“想什么呢?”
梁珩不知何时出来了,手里拿了条毯子,给温媛盖腿上。他单膝跪在地上,执起她的手,白皙的皮肤上有几道骇人的血痕。
“待会儿我就去给阿音剪指甲。”梁珩难得开个玩笑:“或者你挠我也行。”
“我看起来像会挠人吗?”温媛苦笑:“算了,阿音还小,她不喜欢我也正常,再说,本来就是我做的不够好。”
“没有人从一开始就能把所以事情做好,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梁珩拿出一管药膏,轻涂在她伤口上。
膏体清凉,指腹温热,温媛在就这冰与火之间再次沦陷。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的房子是我大哥留下的。”梁珩半张脸都没在阴影中,轮廓有些晦涩:“其实……阿音也是我大哥的。”
他还记得上辈子,温媛总爱说梁曼音长得不像他,尤其是眼睛。
后来温媛长大了些,就爱追着他问梁曼音的妈妈是谁,长得漂不漂亮,温不温柔诸如此类的幼稚问题。
“好好学习。”
每次她问,梁珩都这样回答,像是逃避。
“你老婆一定是嫌弃你太闷了,所以跑了。”温媛那时娇纵,完全不像个从福利院出来的孩子,再加之年少,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然而梁珩并不想解释太多,只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这孩子再报门礼仪课。
“我这样说,”梁珩抬头,虔诚道:“你能懂我的意思吧?”
“嗯?”温媛从他指腹的温度中抽离出来,有些懵:“什么意思?”
“你好笨啊,读这么多书还是笨。”梁珩揉揉她的头,起身进屋:“进来吧,还有张空床,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不是,你刚说什么?”温媛追问道。
梁珩俯身探了探梁曼音的额头,又对比自己的,确定不烧了才安心。
他指指一旁的空床,极小声说:“我说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温媛也压低声音:“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你—好—笨。”
“……”
为什么这男人不管在哪个年岁都这么喜欢把天给聊死?他老婆一定是因为这个才跑的,温媛想。
“我睡了。”她脱鞋上床,背过身去不理他。
屋里静默了片刻。
梁珩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温媛不回答。
“你饿不饿,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大半夜你上哪儿找吃的?”温媛翻身面对他:“还是别了。”
“我来的时候看到诊所后边有片桃子林,你想吃桃子吗?”
“那是人家种来卖的。”温媛坐起身:“你不会想去偷桃子吧?”
“我饿了,”梁珩说得理直气壮:“只偷四个。”
温媛砸吧砸吧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她的梁先生竟然要去偷桃子,换作以前,这事儿她是不敢想的。
“你看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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