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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我爱你!第3部分阅读

    用手机交谈,江水音看不见他无奈中微带宠溺的表情。

    “现在快一点了。”

    “一点就一点,申屠,你在嘀咕什么”

    “我餐厅订一点半。”

    “餐厅什么餐厅我刚睡醒,脑袋还不太清楚,提示一下吧。”

    “就是你说的那家泰国菜餐厅”

    “什么现在已经一点了”

    闻言,江水音的记忆迅速涌上脑海,她从床上跳了起来,看了眼墙上时钟,果然快一点了。

    她低头看见地上有闹钟的残骸……她果然又摔掉闹钟了

    天呀她又要花钱买了……不,现在不是哀悼的时候,餐厅早巳预定好了,若她没能吃到,肯定会整天念念不忘,魂不守舍的。

    她一定要吃

    “申屠,我一点半一定到,我们餐厅门口碰面”

    “好,我等你。”

    江水音将手机随便一放,连忙冲进浴室梳洗,虽然关上了门,但薄薄门板挡不住不时从里头传来的喘骂声。

    文中引用的歌词,出自公元一九八六年,台湾中国电视公司动画“霹雳猫”之主题曲,作词者是张丰吉。

    第四章

    江水音虽然晚到了五分钟,所幸在社交礼节里,还不算是迟到,如果英俊的申屠麒,可以少一点风度翮翩,和再少一点悠哉从容,或许她看上去就不会显得那么狼狈,

    在大薄片、椒麻鸡,月亮虾饼、虾酱高丽菜、柠檬鱼,加上泰式酸辣汤陆续上桌后,她甜甜一笑,把所有丢脸的事情都丢到九霄云外。

    江水音个子虽小但食量不小,吃得很尽兴,而身材可以比拟成丨人熊的申屠麒,伟岸的躯体也不是一天养成,自然食量惊人。

    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吃完了四,五人份的餐点,然后便到超市和药妆店逛了一圈,在日将西落之际,到了江水音热爱的欧品坊,点了饮料和甜点后,申屠麒便离座去洗手问。

    特意使用大量花朵区隔出空间,虽是高朋满座的店里,还是成功营造出一种私密的安全感,不做作的白色风格使人心情宁谧。

    江水音拿起水杯摇晃,这间店是她的私房好店,从大学时代偶尔经过,进来打发时间后,她就无法自拔的爱上它。

    她一面嗅着空气中的红茶香味,还有甜点独有的奶油味,香草味和焦糖香,不禁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可是她的笑脸,在一个身影愈来愈近时,先是变得僵硬,然后冻结。

    缓缓走过来的是个穿著合身白衬衫,系着黑围裙,手上端着银制托盘的高挑男孩。

    先前在暗处见面,多少有些模糊,但现在在光线充足的地方,他和兄长一样英俊,却多了点稚气的脸,更是冰冷的不容错觉。

    江水音尴尬的看着申屠袭动作俐落的将红茶与点心一一放到桌上。

    安静无声,这种好象认识又像不认识,是江水音最难招架的,她顿时有点坐立难安。

    他那冷硬的表情,看来是记得她的,可是他一个劲的沉默,让她不知该不该开口打招呼,只能强自笑着。

    突然

    “小袭,你在这里打工吗”从洗手间回来的申屠麒惊讶的喊道。

    那被唤作小袭的男孩,在两人一进门便发现他们,原本尚在隐忍这刺眼的一幕,一听那问话便再也忍不住,转了身揪住兄长的polo衫领。

    为什么要带着笑为这女人提东西看来他们享受了一下午的逛街乐趣,但以前是他为嫂嫂提满双手纸袋,也无法让她开心半秒。

    “你和李蕾要怎样我不管,可是请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你从没陪过定熏吗你总是没空,而她只好打电话找我陪她去买你们的东西。”申屠袭想起被冷落的邢定熏,愤怒的低吼。

    “这是你打工的地方,放开我,我不想害你被开除。”申屠麒毕竟长了几岁,处事也比较成熟周到。

    申屠袭啧了声,放下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丝毫不想再和亲哥哥打交道的意味明显。

    申屠麒面无表情的坐下来,却看着整桌的精巧茶点失了神。

    江水音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心像是裂开,一个月来,那视而不见的伤口正被狠狠拉扯。

    她看了他一眼,旋即扬起优雅笑容,朝着柜台处举起右手,但申屠袭装没看见,马上闪进厨房。

    但另一个俊帅不输男人的酷女孩却走了过来,“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江水音对她一笑,“请刚才为我们服务的那位先生过来好吗”

    酷女孩一愣,但顾客至上,点了点头便退下。

    江水音把视线瞥向申屠麒,尚未开口,他却握住她的手。

    “这是我和小袭的事,水音,你不用管的。”申屠麒淡淡的说。

    她摇摇头,“我要管的不是你和他的部分,而是我不是李蕾的部分。”

    三番两次被误会,以后难保不会再见面,她还是早点说开,省得申屠袭每次见到她和申屠麒在一起,就像只刺猬一样对待申屠麒。

    她不知道被误认的事情,为什么让她心情不好,但她现在有股很想找人吵架的冲动。

    也许是申屠麒一脸自以为有错,所以不便反驳弟弟指控的表情,让她怒火中烧吧。

    申屠麒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他只觉先前和她享受了美味的午餐,和一下午的自在时光,如同一直陪着他的晴朗阳光,都一起消失了。

    如果觉得焦糖布丁很漂亮,不敢破坏它,是没有办法尽兴享用那股美味的。

    要拿出就算是毁掉一切也无妨的心情,将焦糖敲个粉碎,然后一匙一匙送入口中,每一口都要有细碎黏牙的糖粒,还有滑嫩的布丁块,只有这样,方能在壮烈的心情之下,品尝极致的美味……

    以上这落落长又没有意义的心情,是江水音在长久的沉默中,将脑子里飞来飞去的字句组合而成的。

    她之所以沉默的原因,是她身旁的男人,还有桌前站得直挺挺的男孩,都不发一语,而她这个打算找人吵架的人,看着事不关己冷淡模样的申屠袭,突然不知该从何吵起。

    许久过后……

    “如果没事,那我先离开了。”申屠袭开口说。毕竟现在是在工作,不该这样和客人大眼瞪小眼。

    “慢着。”

    在江水音反应过来之前,申屠麒已经叫住欲离去的弟弟,申屠袭转过身,给了他一个不耐烦的冰冷表情。

    “有什么事吗”他冷声问道。

    申屠麒在内心交战了一会儿,方开口间:“小袭,你知道定熏现在在哪里吗”

    定熏和小袭感情极好,他这个做丈夫的不知她的去向,但或许小袭会知道。

    毕竟,她如果走前有通知小袭,他不会不追间她要去哪里,定熏很疼他,应该会告诉他的。

    申屠袭厌恶的看着哥哥,在心里祈求上苍,他长大后不要变成他哥这种人,为了工作而让心爱的女人感觉孤单。

    “我不知道。”

    这短短四个字,表示就算申屠袭知道,他也不会告诉申屠麒。江水音在心里暗忖。

    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申屠麒听得心都冷了,“不知道就算了,没有关系。”

    “去你的什么叫作没关系为什么这一个月来,你对她不闻不问”

    随着这充满愤怒的话出口,申屠袭再度揪起兄长的衣领,若不是那个酷女孩一直注意着他们,及时抱住他的右臂,申屠麒早就被揍了一拳。

    可是下一秒让两个男人都大感吃惊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看着他们的江水音突然抱住申屠麒。

    在场有三个高个子,最小最弱最不堪一击的就是江水音,可是她发着抖,像“受难记”里的圣母抱紧死去的耶稣一样,紧紧的抱着申屠麒。

    虽然她全身颤抖个不停。

    “不……不准打他……是我要找你……我要和你吵架的……”她颤声努力将话说完。

    申屠袭脸色阴晴不定,硕长精瘦的身子,绷得像是再用多点力,就要断了一样,而酷女孩力气也不小,抱得死紧。

    “小袭,你不会原谅自己打女人。”那个酷女孩提醒他。

    江水音丝毫没想到她怀里的申屠麒,高出她至少一个头,大上她一倍有余,像是在捍卫宝贝般的瞪着申屠袭。

    “不论打的是女人……还是男人……只要是暴力就是不对的。”

    她很想勇敢的和申屠袭大吵一架,要他别再怪一直自责的申屠麒,感情这事复杂得很,在两个人之间不是绝对的对错,也不是一方是天使,另一方是恶魔这么简单分别的。

    但她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很怕申屠袭突然挥拳,而申屠麒会不加反抗,任着他打。

    突然,申屠麒站了起来,将江水音护在身后,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要打,我们出去打。”他坦然道。

    看到江水音恐惧的模样,让他觉得没有理由让她为自己说话,而且这是他们兄弟间的事,与她无关,不该把无辜的她卷进来。

    如果小袭非要打他几拳,才会告诉他邢定熏的去向,那他们就打一架吧。

    兄弟间难免动手动脚,但他和小袭相差十岁,所以他这做哥哥的从小到大都让着他,但今天可以开戒了。

    “不要一副懂事的大人样,鬼才信你那一套,狡猾的老狐狸,占尽便宜还装乖。”申屠袭咆哮道。

    “我本来就比你大,自然比你成熟、比你懂事,不过你要打架我可以奉陪。”申屠麒硬声道。

    江水音听他这么说,什么都不管了,紧紧抱住那坚实而宽阔的背膀。

    “申屠,不要打架,这不是解决事情的好方法。”她怕事情会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突地,一声冷冷的,懒懒的,闲闲的,像磁石一般吸引人,不属于在场四人的声音响起,还有一桶带着冰块的冰水,同时朝着他们泼了过来

    “我想你们吓跑我的客人了。”身为店老板的男人在冰水落地后,简单的说道。

    三个小时之后。

    江水音坐在申屠麒的客厅里,刚洗过热水澡的她,穿著一件浴袍,瞪着眼前神色阴沉地喝热茶,也穿著浴袍的申屠袭。

    其实酷女孩就住在欧品坊的楼上,但她硬是不让申屠袭上楼,最后申屠麒要他跟着他们回家,免得他一身湿回家让父母担心。

    江水音是独生女,自小到大连吵架的对象也没有,更没机会见识到手足打架的可怕画面,但现在一头公猫不在场,剩下的这一头公猫虽然不好接近,但她不害怕。

    她怕的是申屠麒站着不还手,而依照刚才酷女孩的话,申屠袭不是个会对女人动手的人。

    正当江水音一个径的做着心理建设,想着要怎么劝说申屠袭时,后者已经冷冷的开了口。

    “李蕾,你为什么喜欢我哥为什么知道他是有妇之夫,还去勾引他”他语气不善的逼问。

    江水音闻言,有一股冲动想要回答,但对方指名“李蕾”,所以她只能搔搔头,吐出一句她早想说的话

    “我不是李蕾。”这话一出口,江水音一点都不意外的看到申屠袭眼睛瞪大如鸡蛋。

    “我哥脚踏三条船shit,我真不敢相信,真是腐败的成年人”申屠袭骂道。

    “就我所知,申屠和李蕾并没有来往,至于我和他,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事实上,那天晚上在你帮我开门进来之前,我只见过申屠一面,我和他是同公司的同事。”为免刺激眼前的大男孩,江水音省略了某一段不说。

    “如果你们只是朋友,交情浅薄,那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申屠袭还有疑问。

    这问题问得真好,真是直接切入核心。

    “嗯,因为在邢定熏离开后,我和申屠几乎无所不谈,所以略知一二。”江水音解释道。

    在冷静下来后,她终于不再口拙,说话也不再结结巴巴。

    “真的吗”申屠袭还是有些不相信。

    她轻轻一笑,“那你了解他吗又了解他多少,知道他为了邢定熏的离去,有多伤心吗”

    申屠袭闻言,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我不想了解他,我只知道定熏很痛苦,长期以来,她一直是有苦往肚里吞。”他冷冷的说。

    江水音沉思了一会儿。

    “所以,申屠可能一直不了解,原来他全心全意信任两人之间没有沟通问题的妻子,是那么寂寞呀但是她为什么不告诉她的丈夫申屠,却愿意告诉你这位小叔呢难道她以为什么都不说,申屠就能明白她的心情吗”

    申屠袭不知该怎么回答,胸口像有股浊流在翻涌着。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住在这里,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定熏也说不出口的委屈吧。”他突然发觉眼前的女人,并不只会发抖,观察力很敏锐。

    对他的说法,江水音不能苟同,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你多花一点时间了解申屠,也许你会发现,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样,不要妄下结论。”

    “无论如何,定熏的伤心是我亲眼所见的。”

    “也许真正委屈的是你,而不是邢定熏吧,因为申屠留不住邢定熏,让你不能再继续关心她,或者是……偷偷的爱她,原来你真正愤怒的重点,并不单单只是为邢定熏抱屈而已,你是个胆怯、怕被拒绝的小鬼,只敢用小叔的名义关心你的嫂嫂……如果真这么爱她,为什么不买张机票追出国去你亲自给她快乐,给她幸福。”

    申屠袭错愕的瞪着她,不知该怎么开口,事实上也没有机会开口,因为自两人的身后,响起申屠麒不敢置信的声音

    “水音,你说什么定熏人在国外”

    江水音闻声一惊,回过头去,看见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一脸仓皇的申屠麒。

    唉,事情瞒不住了,如果可能,她不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下,宣布她代接的那一通决绝的电话内容。

    因为除了心乱如麻的申屠麒,还有一个难缠的申屠袭也在现场。

    “嗯,我知道。”坦承是最好的策略,江水音不再隐瞒。

    申屠麒一步步走向她,或许是发梢还湿漉漉的滴着水,让他比平时看起来阴沉许多。

    而一旁的申屠袭则是闭紧嘴巴,看着面前的男女。

    站定在坐着的江水音面前,申屠麒就像座山一样的居高临下,威逼着问:“你为什么知道”

    “你大概不记得了,在你发烧时,我告诉你我们的手机拿错了,而我曾代接一通你的电话,那通电话就是邢定熏打来的。”她简单的回道。

    不给她有时间解释,逼得她不得不来传话,然后愈陷愈深的电话……

    当她正要细思是什么情愫“愈陷愈深”之时,一串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细致的小脸上。

    一滴接着一滴,带着咸味的水珠,像是断了线的掉下来,那是申屠麒内心最深沉的痛苦,他连擦去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还是有一丝的高兴。

    “还好在她心里,我还有一点分量,我不是连小袭都比不上的男人……原来她不是一声不响的走,她有想告诉我原因。我每一夜都在想,为什么她要走我不断的思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需要这样子离开,让我日夜悬心,得不到答案……

    “我知道她有了别的男人,但那不是她亲口说的,而是楼下的管理员,好似良心不安,才偷偷告诉我的……

    “而在我发现没多久,还来不及挽救我们的婚姻,她就不告而别了,我一直找,但她就像是从人间蒸发,让我找不到……”申屠麒揪着胸口,说到后来再也忍不住,低沉的声音里掺了浓浓哭音。

    申屠麒的话如平地惊雷,江水音早因他那再也忍不住而宣泄的泪不敢或动,至于申屠袭则是石化在当场。

    许久后

    “你在胡说什么像定熏那么专情的人,怎么可能……”连形容也不愿意,申屠袭咬了牙不愿再说下去。

    申屠麒听出弟弟声音里的不敢置信,不知是不是该这么做,但他走到墙边,打开了隐藏的保险箱,拿出一只信封交给弟弟。

    申屠袭颤抖着手接下了那只信封。

    “如果你真想确认,你可以打开来看,若你根本不想知道残酷的真相,就把它丢掉。”申屠麒低声说完,目光转到江水音身上,“告诉我,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好不好”

    江水音点点头,将内心记忆的锁给打开。

    她很心疼他泪流下止的模样,但被伤害如此深的时刻,他现在唯一的渴望,还是只有邢定熏能满足。

    多么可怜,即便是被背叛,他仍是深深记挂着她,得要她给一个答案,才能够从不明不白的过往中解脱。

    江水音发现她一点都不了解他,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申屠麒,看见身为邢定熏丈夫的那个申屠麒,而不是那个处变不惊,斯文含笑的申屠麒。

    原来,那只是他用来面对外界的假象,体会到了这一点,让她心里又酸又涩。

    “她误以为接电话的我是李蕾,要我转告你,请你在离婚文件上签字盖章,她那时人已在机场,将要展开一段全新的生活;而且,她感谢你对她的包容,接下来你们都自由了,她说你可以和李蕾在一起……最后,她要我务必转达一句再见。”江水音每说一句,心就多疼一些,但她不知道有什么安慰的话语,能在此刻派上用场。

    因为申屠麒看着她的表情愈来愈悲哀,就像透过她,听见了邢定熏的话语,把她当成邢定熏,让她明白他心里有多悲恸。

    许久,申屠麒捂着脸,一双腿像是骤然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般,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在江水音和申屠袭惊醒要来扶他时,他幽幽的开口。

    “拜托你们,让我静一静……一个人静一静。”

    夏夜明明闷热,但申屠麒却觉得打从心底发冷。

    他不知道是怎么送走江水音和弟弟的,但等他回过神来,已是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手上转着电视遥控器。

    就算没有流泪,他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他只是让自己重复做某个动作,以免崩溃失控。

    虽然在他知道邢定熏有了别的男人的时候,他的心已经碎过,早就崩溃失控了。

    那些照片拍得并不很精致,是征信社偷拍的。

    可是他看着那些证明邢定熏外遇的照片,脑中想起的却是第一次牵邢定熏的手,她脸红的模样,那样真善美的她还深印在他记忆里,她不可能已经不爱他了。

    但他认不出照片中的女人是谁,他不愿承认那个爱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是邢定熏,他情愿将之解释成他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妻子的脸。

    事业是男人的玩具,玩上手就上了瘾,他全心全意都在工作上,也许他冷落了妻子,所以妻子才会寂寞,她其实是没有变心的……

    但在他还不知该怎么补救的时候,邢定熏就不见了。

    一开始,他有点松了口气,但慢慢的,他变得惊慌失措,夜夜难以入眠。

    可是最讽刺的事情,是私生活乱成一团的他,在工作表现上,居然获得上司的赏识。

    犹记得那天下午离开执行总裁办公室的他,心里丝毫没有高兴的感觉,看着窗外橙红的夕阳,他只觉得迷惘,不知道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如果他真是只为了自己,那他应该会欣喜若狂,可是他没有,他情绪无波,单单是看着夕阳,想着邢定熏人在何方。

    他内心有恨,但还有爱,更多更多的爱,只是那些爱全没了归属,于是变得静默,静得像是虚无一般。

    他一步步向上爬,上至天际云端,却再也无法着陆落地,这就叫作功成名就,这就叫作幸福吗

    突然,这样的念头闪过他脑海,他转头拔足狂奔,然后,他和江水音撞个正着。

    那夜在大楼管理室,迎接他回家的是离婚协议书,还有一只婚戒,没有任何理由,直接跳至的结论,让他几乎无法负荷。

    于是他又发烧了,高烧不退,彷佛这样子,他就可以不再去思索邢定熏离去的原因。

    直到江水音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让他暂时的松一口气。

    但在今夜,他从江水音的口里,得到了一句“再见”。

    他看着渐渐亮起的天色,灰蒙蒙的清晨,邢定熏坐的飞机,一定也曾飞过这片天空,然后毫不犹豫、没有转圜地飞出他的世界。

    他看着太阳射出第一道金芒,心头无悲无喜,他不需要再苦苦思索,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无所谓了,因为事已至此没有挽回的余地,也就不需要再追究了。

    申屠麒叹了一口气,一并撕去心头的承诺,曾经和邢定熏交换过的诺言。

    被舍弃之后,他不清楚该怎么活下去,但莫名的,他突地想起江水音的脸。

    第五章

    如果不是心情纷乱,一大清早醒来,也许能够干脆俐落的起床,而不是赖在被子里,赖到快要迟到,才慌慌忙忙的跳下床,手忙脚乱的梳洗着装,然后就冲出门,连关冷气的时间都没有。

    从那天说是请,不如说是被赶出申屠麒的家,已经过了三天,今天是星期五,也是上班族在五个工作天中,最欢欣雀跃的一天,可是江水音却无暇享受。

    工作因为心不在焉而连连出错,上司中肯的训斥,和同事们等着看笑话的嘴脸,让她的心情也受到不小的影响。

    待整理完下星期一早上的会议资料后,所有人早就下班了,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拿起皮包和小外套,她心情有些低落的起身,眼角余光瞄见一道硕长的身影倚在门边,脸上噙着一抹微笑,闲适的凝视着她。

    如果是以前,她应该会为齐天诺的眸光而心头小鹿乱撞,但现在,她只觉有股说不出口的苦闷。

    他朝她大张的臂膀是那么的温暖,但她没有扑进去的欲望,纵使明白那能让她几乎忘记一切。

    虽是一瞬间的迟疑,但敏感的齐天诺,眼底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光芒,他没有不悦,仅是绅士的接过江水音手上的物品,她并没有拒绝,给了个有点难过的笑容。

    “怎么,今天又被秘书长刮了”没有旁人,齐天诺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她的脸,为她近来的反常而担心。

    江水音摇摇头,无言地跟着他下楼,坐上他的休旅车,望着车窗外的路灯而有点失神。

    齐天诺打开音响,许久后才开口。

    “你心情不太好,是在担心申屠麒吗”

    江水音老实的点了下头,她和他之间没有秘密,在不涉及隐私的部分,他知道她近来交了个新朋友,也知道申屠麒有些私事上的麻烦,让她放心不下。

    也只有这个感情成熟的男人,才能这么大方的面对女朋友关心另一个男人。

    “是呀,我的确在担心他。”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齐天诺轻笑,右手扯了一下她柔软的发丝。

    “居然在男朋友面前担心别的男人,真是让人嫉妒呀”他故作小家子气的抱怨。

    江水音瞥他一眼,笑开了脸。

    刚在心底赞美他,他就反而小气了。

    “齐,你在嫉妒什么我又没爱上他。”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内心却一震。

    她刚在唤“齐”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是另一个字,相同发音的字,代表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齐天诺没有回答,笑着将车停下,江水音看着不远处的店面招牌,侧脸瞥了他一眼,表情有点古怪。

    “怎么啦,你不是很喜欢欧品坊的吗看你这几天闷闷不乐,我特地订了位,还预订了他们特制的餐点,今天不想吃欧品坊的菜和甜点吗”齐天诺一贯的优雅从容,但贴心的问道。

    听见他为了她“特地预订”,江水音幽幽一笑,打开车门下车。

    欧品坊里高朋满座,八点半过后,灯光调暗窗帘降下,变成时兴的酒吧,但这里不播放吵闹的电音摇滚,而是由乐团现场演奏爵士乐。

    结束用餐的江水音独坐在位子上,放松地听着音乐,由于店里禁烟,烟瘾发作的齐天诺则是到外头抽烟。

    她放松的同时也有点失望,因为她一直没有看到申屠袭,看来他今天没有排班,不能向他探听申屠麒的消息了。

    说实话,她的确挂心申屠麒,连她自己也惊讶她在意的程度。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面前多出一盘看来精致可口的水果拼盘,低沉的声音跟着响起。

    “这是本店特别招待,老板为上回拿冰水泼人的道歉。”申屠袭看着心不在焉的江水音,刻意放软了声音道。

    说人人到,江水音看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年轻男孩,心里吃了一惊,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我一直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今天没有排班。”

    “我今天排的是夜班,刚才走出去的那位先生是你的男朋友交往很久了吗”

    “是呀,快要交往五个月了。”见他没有心机的询问,她也不甚在意的回答。

    申屠袭的表情不若前两次见面时的冷漠,除了有些不自在,还有种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腼腆,让她忍不住猜想着申屠麒的少年时代。

    下一瞬间,出乎江水音的预料之外,申屠袭对她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大礼。

    “我为我之前的恶劣态度,在此向你道歉,也希望你不要介意。”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明白江水音根本就是个局外人,他为自己对她的态度道歉。

    江水音一惊,连忙摇摇手,“小袭,你不用这样,我没有介意也没有不高兴。”

    他抬起头,眉眼间流露着一股宽心后,乌云一扫而开的光彩,单纯直率,让人难以记恨。

    “我一直误会你是李蕾,所以用很差劲的态度对你……其实就算你是李蕾,也像你说的,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单纯的二分法,不应该责怪任何人。”申屠袭望了一眼始终站在吧台边的酷女孩,有感而发地说。

    那些照片他没有看,而是那个女孩为了怕他伤心,代替他看了之后,便全烧掉了。

    从女孩多所保留的话语听来,他不得不接受事情真的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江水音明白他的态度转变,来自于他知道事情真相,看着他坦然的神情,心底挂念另一个男人的情绪便沸腾了。

    “申屠……他还好吧”

    申屠袭眉一挑,“我也是申屠”

    “我指的是你哥哥,申屠麒。”

    “我知道你指的是他,不过……”

    他的欲言又止,让江水音的心悬在半空中。

    “不过什么他很不好过吗”不等他说完话,她便急忙问道。

    申屠袭没有多想她着急问话的背后是什么样的情愫作祟,粗线条如他,只迟疑了一会儿。

    因为他在想,如何说明他哥哥那种奇妙的行径。

    “我无法断定他开不开心,我只觉得他很失常。”

    江水音秀眉一蹙,“他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一串钥匙搁在桌面。

    “你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他。”想着哥哥先前和她开心的走进店里,申屠袭不禁拜托道。

    十岁是一段不小的差距,加上哥哥一直知悉他对邢定熏有种难言的感情,所以他不太方便进入哥哥的心里世界。

    而眼前娇小美丽的女人应该曾经进入过,才能让鲜少大笑的哥哥松弛紧绷的神经。

    江水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仅是将钥匙收下,申屠袭对她开朗一笑便离开了,过了不久,齐天诺也回到位子上。

    他看到桌上一大盘新鲜水果,很是惊讶。

    “你点的吗”齐天诺不记得有点过,疑惑的问道。

    江水音叉起一块新鲜水蜜桃放进嘴里。

    “店家刚才送来,说是特别招待常客的。”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隐瞒,她只是一句话带过。

    看着她直望着演奏乐队,却一点都没有看进去的模样,齐天诺什么都不说,只是微微一笑。

    他感觉到了什么,而第六感告诉他静观其变。

    白天又黑夜,黑夜又白天,日子就这样的过去。

    不用上班的星期六,当申屠麒张开眼睛时,已经是日正当中了。

    他甩甩头,听见门铃声,还来不及想,便又听见钥匙开门声,过没多久,一张盈盈笑脸出现在他房门口。

    昨晚一直想着申屠袭的话,让向来一沾枕就进入梦乡的江水音辗转反侧,今早她索性就走这一趟,让自己能够安心。

    “我还以为你又烧昏头了。”见他一切正常,她松了口气,笑着说。

    看到爱笑的女人,申屠麒也跟着笑了。

    “我才没有发烧,只是有点累,所以睡到刚才才醒,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我昨天去欧品坊,小袭给我的。”

    “哦。”申屠麒站起身子,伸个懒腰,然后笑着走过她身边,径自走进浴室淋浴。

    江水音此时方有心情看了眼四周环境,原以为会又陷入混乱不堪,没想到东西都摆整整齐齐外,还一尘不染,完全不是她所操心的那样。

    她以为申屠麒会一蹶不振,可是他没有。

    不知为何,她反而不放心,也明白了申屠袭说他失常是什么意思。

    一个备受打击的人,不该是这有条不紊,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

    尤其她见过他悲怆的模样,他现在轻松平常的心情,看在她的眼里,就像橘子瓣上若有似无的薄膜,将真实的他捆了起来。

    而那样子的他,让她有些不开心,有些心疼,有些难过,更有一种淡淡的失落,因为不被信任,因为不被依赖……

    她倚在浴室外,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从大响到消失,心里闷烦的感觉却只有加剧没有结束。

    不她才不要当个只会空烦恼的人

    “你今天有什么计画”

    隔着一扇门,正在刮胡子的申屠麒苦笑了下,知道江水音是因为担心他而来,不会马上离开,而且在知情的她面前,他不想做欲盖弥彰的事,便将今日计画全盘托出。

    “没什么特别要做的事,把家里整理整理,然后上网拍卖一些东西,这里有很多我用不上,或是不知该怎么处理的东西,干脆卖掉算了。”

    一段时间的相处不是白费,江水音自然明白他要处理掉的,是这个家中属于邢定熏的那部分。

    状似合情合理,了结过去的举动,却让她不爽。

    若是心情还未能放下,做再多的表面工夫也是枉然,若他真的放下了,他今天就不会是这张云淡风清的笑脸。

    该笑的时候就要大笑,该哭的时候就要大哭,做再多无所谓的仪式,都不可能对等代换心中情感波动。

    江水音思索了一会儿,她拉开柜子抽屉,找出个墨绿色的本子,翻了几页后满意的笑了,随即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太好了,万事拜托妈咪,准备好东西就直接放在柜台,我们一个半小时后到。”

    她开心的挂了电话,看见申屠麒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

    “申屠,那些事情一定要今天做吗”她柔声探问。

    申屠麒摇摇头,“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为什么问难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江水音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点了下。

    “既然不重要,就请你先陪我去个地方吧。”

    很多人都信誓旦旦不会被牵着鼻子走,但最后总会在好奇心或莫名其妙的驱使下,进入一个诡异到不能再诡异的情境里。

    听着四周激烈咆哮的语言,再看一眼将整个武术馆挤得水泄下通的人群,中间的擂台上有两个戴着怪异面具的蒙面人,以各种华丽复杂近乎表演的招式,亢奋的打斗着。

    可那血淋淋的暴力场面,让人看得触目惊心,真的很想报警。

    但申屠麒不确定在日本大阪打一一,是不是会连到警察局去。

    此时此刻,他对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只有“一头雾水”四个字可以形容。

    在场子上对战的两个人,看起来是势均力敌,但其中一人突然使用逆十字攻击,将对手给用强力的后腰桥钳制固定之时,突然场边又有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冲到已经混乱不堪的擂台上。

    观众见状,更是声嘶力竭的吶喊,就连坐在他旁边的江水音,也一样忘情的吼着。

    “冲呀上呀把猪木那个败类给宰了把冠军腰带抢回来呀用月光技呀”江水音大声吼着。

    此刻的她一点也不像平常那个温柔典雅,带点娇媚的小女人,她目光炯炯,像是想冲上台将人生吞活剥。

    正当场上两边被人拉开,以日文呛声叫嚣之时,她这才想起申屠麒,她转头看去,果然看到他一脸不解的笑望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江水音没有解释,反而将他给拉了起来,要他一起享受这疯狂的暴力庆典。

    “怎么样,好不好玩”她大声笑问道。

    申屠麒看着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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