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到的签证,然后6月份就有警察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死在了日本……”
死在日本?是巧合吗?去年5月份的时候她也在日本啊,不过那时候她还不认识他。
“他是因为什么死的?”她问。
“警察说是失足掉到电车轨道上,被电车压死的。如果没出事,他现在都读高三了……虽然文化成绩不是特别好,但歌唱的不错,我也一直支持他学唱歌,我拼命赚钱攒钱就是为了以后他读大学……结果……”说到这里,她的眼圈红了,低声哭泣起来。
梁鸯坐过去,轻轻拥住她的肩膀,安慰道:“阿姨,别难过了……”
同时,她的脑海里因为夏母的话又开始放映那沓照片,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先不说夏唯阳的死,那个写信的人究竟是谁?他怎么知道夏唯阳死了?而且是在她还不认识夏唯阳的时候就开始寄照片。
她看了看四周,最终把目光落在房间处。
“阿姨,我可以进夏唯阳的房间看看吗?”
夏母抹了抹眼泪,点点头,“他的房间是左边那个。”
她走进去,房间被收拾得特别整洁,东西也不多,桌上倒是堆了许多歌唱方法及声乐理论之类的书。
她随便拿起一本书翻开,当她看见书上的笔记时,她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下。她忙下手中的书,又去拿另一本,然后再放下,再去拿另一本。最后,她目光呆滞地把书放回桌上。
那字迹她再熟悉不过,从7月份到现在,几乎天天能看见的,让她感到羞愤恶心又害怕的陌生来信。
夏母不是说他以前叫安瑕吗?信件的落款就是“安”,她以前还猜这个“安”究竟是他的名字还是只是“安好”的意思。
真讽刺,真讽刺。
她讨厌的,恶心的,和她喜欢的居然是同一个人。
思绪像开闸的河坝,奔腾起来。
安瑕……他不是和她说过一个故事吗?安瑕和杨阳。如果安瑕就是他自己,那那个杨阳应该就是她。杨阳,鸯鸯,根本就是谐音。看来他是早认识她的吧?
天天给她寄那样恶心的信,一边还在她面前装作救世主的样子惺惺作态。
她想起那天他在她家对她说的话,“你说,如果没有这些信把你吓得不敢回家,你会需要我的陪伴吗?”
回到家以后,她做了三道菜,吃了两大碗饭,连菜也吃光了,吃完饭以后就躺床上饱饱地睡了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老板打来的电话。她猜也能猜到他为什么打电话来,因为她既没有请假也没有辞职就无故罢工了。
她把手机丢开,什么都不想理。她起身走到奶奶的房间,仔仔细细地将奶奶的骨灰盒擦干净,又把遗像好好抹了一下。把燃了一半的蜡烛换成全新的,然后点燃。然后站好,鞠了几个躬,对着奶奶的遗像微笑道:“奶奶,保重。”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脚步很轻快,像舞步一样。她拿起梳子,温柔而又缓慢地梳理着头发,一边哼唱着加拿大民歌《红河谷》,镜子里映着她柔柔的笑脸。
“人们说,你就要离开村庄,
我们将怀念你的微笑。
你的眼睛比太阳更明亮,
照耀在我们的心上。
走过来坐在我的身旁,
不要离别的这样匆忙;
要记住红河谷你的故乡,
还有那热爱你的姑娘。
你可会想到你的故乡!
多么寂寞多么凄凉;
想一想你走后我的痛苦,
想一想留给我的悲伤。 ”
她换了身冬裙,外披着件大衣,精心化了个显得特别精神的妆容,在选口红时她颇费心思,最终她还是选了YSL52。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打的去了飞机场。
她的爸爸在以前和她说过,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可是她对夏唯阳的爱和恨好像是同时进行的。
因为从夏母那里得知了他的死亡地点,她到了日本以后就直奔那里,最后还剩一段距离要坐电车过去。
站在电车上,低头看着脚下。忍不住想,电车下面是轨道,夏唯阳就是死在这条轨道上的吧?
下了电车以后,她拿着照片依靠植物和场景到处找他死亡的位置,最终,她从一个小山坡上爬上去,站定,举着照片对比着,照片终于和这里的场景重叠了。
这里是个偏远的郊区,她所站的地方是个小山坡,山坡上是石头路,她现在抓着路边的栏杆,如果稍不注意,就可能滚下去,掉到轨道上。先不说电车行驶过来会压死人,就是从这里掉下去也可能会摔得非死即残。
她抬头看着渐渐下沉的夕阳,纵情大笑,心中忍不住猜测当时的夏唯阳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站在这里。
他究竟是自杀、他杀还是意外?
谁知道呢,说不清。
听着远处传来电车行驶的声音,她松开抓住栏杆的手,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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