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不过最让我诧异的是川上富江这个人的人生履历一片空白。”
我握紧了手里的电话:“什么意思?”
“他的户口,家庭住址,亲属关系通通一片空白,这实在是不合常理,因为你这边也没有催着要结果所以我还想着通过其他的方法再深入调查一点……我也想过有没有可能是他之前在某种组织里工作过,迫于某种原因脱离组织后找人帮忙洗白了身份。”
富江在某种组织工作?他那种人最讨厌别人对他呼来喝去,我也实在想不出他会乖乖听谁的命令行事,国木田猜测的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小。
“清枝老师,能否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撤销这次的调查?”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有天晚上他突然跑到我家门口和我说要转学了,从那之后我们便失去了联系。”我的眼前浮现出最后一次和富江见面的场景,他那声委屈巴巴的“老师,我是专门来和你道别的”似乎又在耳边响起。
国木田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大概就是从他和你道别那晚开始,我就没办法追踪到他的去向。”
隔着电话,我无法看到国木田手里拿着张堪称灵异照片,富江的脸像经过了特殊技术的处理,阴暗扭曲的重影叠加在那张漂亮的脸上。
他没有给我看那张照片。
挂了电话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国木田在电话里说的那些情报还在我的大脑里回响,什么样的人才会人生履历一片空白?应该不存在这样的人才对,除非是妖怪。
“那我对老师来说是特别的吗?”那是富江放弃让我喜欢上他时退而求其次问的问题。
当然是特别的。
这个特别的少年昙花一现般地彻底消失在我平淡的生活中。
十二月中旬,优子编辑在line上给我发了信息:“马上要圣诞节了嘛,杂志也准备像往年一样发行圣诞特辑,所以拜托莉莉老师写一篇以圣诞节为主题的文章。”
话说在万圣节前夕她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当时连载的文章《诡异的住宅》走的正是微恐怖温情路线,很是契合这一主题,所以就直接拿来用了。现在《诡异的住宅》已经连载完,中间休息了两个星期,也是时候写篇新的文章来找回感觉。
“看来我又要写童话向的故事了。”我在手机屏上敲下文字发过去。
“啊……是上次的年龄段调查让莉莉老师有了顾虑吧。”
上篇文章连载结束后杂志社突发奇想地做了一次读者年龄段调查,结果发现我的文章在8至13这个区间的小孩里很受欢迎,真切坐实了我儿童向作家的身份。
虽然之前就觉得自己的写作水平也只能写写童话故事,但当时考虑到《奇谈百景》这本杂志是全年龄向,所以在写文的时候也没有刻意避免里面一些成人向的暗示性情节,现在问卷调查的结果一出,我动笔都感觉有压力了起来。
“老师也不必太有压力,像往常一样按照心里所想下笔就可以了。”
“话是这么说,但只要想到故事的主要受众是小孩就没法坦然对待。”我发个苦恼的馒头人表情过去。
“老师你这么想,故事和读者之间的选择是双向的,小读者们喜欢看的就是这种略暗黑的风格,千万不要顾虑太多以至于改变自己的风格。”
这番话无形中给了我鼓励,我决定继续坚持这种奇怪的文风,不过要写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我简略回复了优子几句话后把手机关上丢在书桌上,仰靠在椅背上思考和圣诞节相关的元素。
说起圣诞节,最先想到的就是圣诞老人,还有随之而来的圣诞礼物,不然就在礼物上做文章好了。往年的圣诞节我有收到过什么样的礼物呢?
童年时期的圣诞节永远伴随着父母二人的争吵,父亲正大光明地出轨去找老情人,妈妈声嘶力竭地哭闹,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声,期望这糟糕的一夜能赶紧过去。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也是属于第三者上位,本质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差别?”父亲冷笑一声,“少摆出一副占领道德制高点的样子。”
他们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每说一句话都能精准踩中对方的雷点。妈妈生平最讨厌第三者,介入别人婚姻等一类的字眼,听到爸爸这话,她立马迫尖了嗓子反驳:“那种事情难道不是双方都有意愿才能达成吗?那根东西是和你脱离拥有着完全独立的思想吗?”
又来了。我堵住耳朵,他们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个十岁不到的女儿,成人向的话题口无遮拦。
多亏了他们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通过查资料弄明白了男女的身体构造,以及小孩是怎么来的。比起还在相信小孩是送子鸟带来的同学,简直能称得上早熟。
直到高中时期,还在交往的前男友在圣诞节送了我一对耳环,我感动得把脸埋到他发达的胸肌上哇哇大哭。
“太伤人了吧,就这么不喜欢这个礼物吗?明明治说女孩子会喜欢这种东西的。”他苦恼的声音里带着刻意掩盖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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