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毁了容貌,他却还是不减半点爱意,我想,也许他是真的爱你。”
我抬了抬眼,冷冷地看着她。
“你知道,身为帝王,可以爱美玉、爱精舍、爱臣爱民,但却不能爱美人。”惠清清醒的可怕,“美人惑君,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如行尸走肉,人世上走这一遭,大半的时间都忍受着病痛的煎熬和精神的折磨,尚自顾不暇,更遑论其他。
惠清从衣袖里摸出一包药,将它倒入酒杯中,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到我身边。
“请饮。”惠清眼神锐如刀。
我接过了酒杯。
月牧此时抱着孩子进了屋,“夫人,小皇子哭个不停.......”
她把孩子抱过来,我放下酒杯去看,粉嫩嫩的小脸皱着,眼睛都不睁一下,两手握成拳头,却哭个不停。
我摸了摸他的小脸,眼中难得柔情似水。
“是饿了?”我问。
月牧摇摇头,“才吃过不久。”
“哪里不舒服吗?”我接过了孩子。
“不知是何缘故。”月牧颇有些惭愧,她眼睛看到了桌上的酒杯,忙去收,“夫人,月内不能饮酒。”
我与惠清瞬时对视,忙去拦,“陪公主稍饮一杯,不碍事。”
我哄着孩子,他在我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月牧声音也低了许多,透着点欣喜,“小皇子是想夫人了,每回夫人一抱,就不哭了。”
惠清也笑,她女儿亦是如此。
月牧将熟睡中的孩子抱了下去,惠清转头问我,“可曾起了名字?”
“不曾。”
她的目光转向笸箩,里面装着我怀孕时为孩子做的小衣和香囊。
我已经许久不碰了,那小衣也只做了一半就搁置至今。
我看着面前坐得笔直的人,恍惚间觉得她变成了夫徇。皇家儿女何其相像,都是冷静又果决的人。
夫君下了狱,孩子尚在襁褓,却能当断则断,绝不留恋。惠清还能腾出时间,来帮她皇兄处理祸患,这样的女子,担得起皇家使命。可这样的人,无忧无虑时,想要什么便要得到,旁人抵抗也不能。一旦发现与料想的有差别,又能轻而易举抽身而出。
她可以为人妻、为人母,但她永远是金枝玉叶,是国之娇女,是不容侵犯的公主。
皇家的脸面与自己的尊严永远放在第一位。二者无损时,她才谈爱与不爱,二者丧其一,她便会瞬间清醒,割舍掉自己的私情。
正当我举杯欲饮时,夫徇破门而入,我的手不知被什么击中,顿时手一松,酒杯跌落在地上,湿濡一片。
夫徇的眼睛像淬了剧毒,一手捏着她的脖颈,压制不住的暴怒。
“夫徇。”我看着他。
他仿佛被我的声音唤醒,即刻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手一松,惠清瘫软在地。
“惠清,我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你好自为之。”夫徇唤人进来,“将公主送回去,以后不得召见,不许入宫。”
宫人亦是心惊。
“皇兄!”惠清喊了他一声。
“带下去!”夫徇整个人冷的可怕。
屋里瞬时只剩我们二人,此刻是该做个了断了。
夫徇看着我,想要试探着靠近我,我却觉得这张脸令我厌恶至极。
他进一步,我便退一步。
我高声喝住他,“你不要再过来了。”
“夫徇,你令我厌恶。”
夫徇浑身一僵,仿佛听不了这两个字,紧紧咬着牙,脖子上青筋暴起。
我一见他,就心如刀绞,痛苦又愤怒,哀怨又绝望。
“我从来只知道爱一个人,便是要她好,要她如意,要她笑。你说你爱我,却几乎屠了我满门。养育我的父母,疼我的哥哥,同我朝夕相处的每一个人,你几乎杀尽。你除了让我痛苦,从未让我有过一天安宁。”我两眼发红,浑身颤抖,口中却恨不得说着嘴恶毒的话刺伤他,“你这样的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你从不曾爱过我?”
“不曾。”我死盯着他重复,“我从不曾爱过你。”
“哪怕为我育有一子,也不曾有半点爱意?”
“不曾。”我一字一顿地说。
我从头上拔了发簪,抵住脖颈,笑如厉鬼,“只愿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与你——”
“永生不复相见。”
“阿妩——”夫徇惊呼一声,立刻来夺。
他终究迟了一步。
我将发簪用力刺入自己的脖子,血液汩汩地顺着脖子淌下来。
我连呼吸也不能,浑身抽搐着,又疼又麻,软倒在他的怀里。
夫徇眼中惊恐万分,高声叫着太医,抱着我却手足无措,慌忙地用手擦着血迹。
粘稠却汹涌的血如堵不住的活水冒出来,染红了我的衣裳。
“阿妩.....阿妩......
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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