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久了,也会识文断字。阿妩说他聪明,他也是真的聪明,不然也不会将魏相的字迹仿得十成十的真。连阿妩,都是在他仿成后,偶然间发现的。
有一回,礼部侍郎弄璋之喜,大摆宴席,阿妩偷喝了一杯酒,晕乎乎地跑到后亭小憩,他去盛了醒酒汤,还没送到跟前,就发现亭中还有一人。
那人他也见过一次,纷飞的大雪中,曾将阿妩从雪地里捞起来的少年郎。
阿妩醉了,头疼得厉害,蒲渡以为她睡着了,下一秒她却抬起头,和夫徇四目相对。
蒲渡在后悄悄隐了身子,暗中查看,只见夫徇解了三面的垂帘,替她挡了风,扬长而去。
想来,阿妩都不知道她和夫徇还有这样的一次见面吧。
也是这一次,蒲渡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了阿妩。阿妩只是同其他男子见了面,他心里也会有极强的嫉妒和不满,以至于他能感觉到夫徇对阿妩,似乎有些不简单。
可终究身份悬殊,他恨自己低贱的命,有满腔的热血无处安放,才能亦无处施展。
他将此事汇报给栎阊,阿妩及笄之年,栎阊亦递了发簪。
阿妩那时也很慌,魏相给她吃了定心丸,她才兴冲冲地告诉他,爹爹不会同意任何一个。
蒲渡心里原是松了一口气的,那一刻他还没有感知到,巨大的不幸即将来临。
栎阊得了消息,计上心头,想讲魏相逼上梁山,他让蒲渡将魏相退还的发簪都交给他,又命蒲渡模仿魏相的字迹,修书一封,交由夫徇。
他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悄然将局势扭转,却不想对面的是地狱修罗,也不想,皇帝居然真的心属夫徇。
栎阊欺了魏相,在皇帝病危,宣召魏相入宫之时,于路上设伏。魏相刚入宫门,便见皇帝身旁的大宫人,满身是血,将染了鲜血的诏书递给他。
魏相“恰巧”遇上栎阊,二人便一同进了皇帝寝宫,好巧不巧,帝已崩。
可怜魏相,始终以为自己守着的是真相。
栎阊好大的一盘棋,至今才下完。
之后栎阊下狱,蒲渡借势屡立战功,栎阊虽不能作为,他的爪牙尚未清理干净,一个个暗中为蒲渡铺路,都做着东山再起的梦。
阿妩未死,却入了宫,蒲渡原想放弃一切带她远走高飞,她却怎么也不肯了。
阴差阳错成为驸马,他简直寝食难安。
他痛苦,自责,却又无可奈何。
阿妩偷递了信给他,说想要逃离出宫,他为之鞍前马后,去求了淮南王。栎阊预备逃狱,亦是在此时,成败在此一举,他只能倾力相助。
四下无人的时候,他也会生出一种错觉,他究竟为了什么而活。
他终于从一无所有变得位高权重,他娶了最尊贵的公主为妻,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他什么都有了,却有一种偷来的愧疚。
因为阿妩,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她再也不会笑,不会对爹爹撒娇,也不会为了那几个云片糕而逃出府中,不会因为好看的钗环衣裳而笑。
所有爱她的人,好像都因为自己而死去。
方才,她在自己面前,几乎立不住,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中,还带着强烈的期待。
她也在怕啊,她怕连自己都欺骗她,伤害她。
可是,他终究是辜负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我鞠躬我道歉
更更更!
☆、ending
蒲渡下狱不过一日,惠清就连夜入了宫。
夫徇他没让我亲耳听到那些残忍的事实,可我仍能拼凑出七八分的真相。
我吊着的一口气,在惠清见了我一面后,彻底断掉。
惠清入宫当天就见了夫徇,一番谈论后本应出宫,可她忽然掉头,来见了我。
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她会哭着向夫徇求情,毕竟蒲渡是她的夫君,不久前,他们还有了一个孩子。可是她没有,惠清只是平静的看着我,亲口向我转述着那份残忍。
“蒲渡下狱,今早朝中都议论不休。”她品了口茶,又缓缓开口,“皇兄一直说我识人不清,从小只管闷头追着喜欢的,也不顾及太多。学识门第,在我眼中从来只是锦上添花,纵使蒲渡心中的不是我,但我嫁他,是下嫁。”
我也只听着,不答话。
“今早听了皇兄一番话,我倒清醒了。小女儿家的爱恋算什么?你再喜欢他,他品行有损,便要不得。这是对我这份喜欢的侮辱,他配不上。”惠清朝我笑了一笑,“我是清醒了,你还在梦中吗?”
我摇了摇头。
“虽说他是为他人所用,不得已而为之,但背信弃义,能将真正对自己好的人赶尽杀绝,这种人怎么都是要不得的。”说着她又是一笑,“足够狠的人,做夫君要不得,做将军倒是好的。”
她铺垫了许久,才又说,“皇兄怜你,我从前只以为是美色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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