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间,我觉得自己瞎了眼,年少时糊涂,看走了眼。夫徇学的是帝王之术,断然没有妇人之仁,他喜欢的,纵然是天上的星星,也得摘到,哪里管旁人痛楚?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忽听窗外咚咚三声,我立刻坐起来,下意识屏住呼吸。
是我。门外有人压低声音。
我听出来了,那是蒲渡的声音!
我心下狂跳,立马披了外衣,下床开了窗,他跃进来,一身黑衣,立在我面前。
夫人所托之事,我终于寻着了一个机会。蒲渡眼神定定的看着我,说:过一月是陛下寿辰,淮南王早就出发来京城贺礼,届时你寻个机会,和淮南王妃走近些,其余之事,都交给我来办。
淮南王?我难以理解,他怎愿帮我?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蒲渡的手攥的紧紧的,眼睛里竟然有几分不忍,他不愿解释这些,只说:你不必考虑太多,淮南王可信。
我终究不好问太多。蒲渡这么久都没联系过我,这次站在我面前,眼神里竟然都是不忍。也许和别人一样,是被我的脸给吓到了吧。
阿妩....蒲渡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临了,却只剩一句:你离开京城,切莫再想这里的事了,任何事都不要再想了,就当是大梦一场,过去的,便过去了。
我知道。我也忍不住,低声说:谢谢你,阿渡。
他点点头,就此别过。
宫中戒备森严,处处是夫徇的耳目,蒲渡观望了这么久,才敢来同我报信。他是怎么搭上淮南王的,他又是怎么溜进皇宫的,我没精力多想,蒲渡定然有蒲渡的法子。
我躺在床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手摸着肚里的孩儿,我决心不让他再入皇宫。
第二日夫徇没来我这儿,月牧听得风声,说楼烦国提前送来四个美人为贺,陛下设宴款待一众大臣。
据说那四位美人各有千秋,有善骑射的,有通音律的,有精歌舞的,有通诗赋的。四位美人唯一的共同点,表示生的美,媚眼如丝,望之可摄人心魄。
夫徇收了,还赐了宫安置她们四人。她们面圣没多久,宫里就谣言四起,说这几人怕是要夺了我的宠。我如今貌若无盐,陛下也不像从前一般前来过夜,只单来看看我,还只是看在我有孕身的份儿上。
听月牧这样说,我脑子里都在想徐才人说的话,色衰爱驰?为什么女人要靠色相来留住男人的目光?徐才人那日划伤我,我心里并没觉得多气愤。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旁人再伤自己两刀,便也不觉得痛了。倘若真应了这句色衰爱驰,我倒应该多给徐才人烧几张纸钱。
我心里明白的,夫徇不是爱我,他应该只是出于欲望。一种,男人对女人天然的征服欲。
夜里他却来了,提着灯,一个人进了我的屋。
我正在下棋,见他来,堪堪起身迎了过去。
他前进几步,扶住我,说:你身子重,不必行礼。
我便没再坚持。夫徇身上有酒气,应是饮了不少才过来。
我召了月牧给他煮醒酒汤,他坐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摩挲着。
阿妩,你辛苦了。他眼神充满怜爱,说:朕的第一个孩子,不久就要出来了。
我摇摇头,也看着他。
好像我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他一眼,从前只是畏惧他,不敢看,后来是恨他,不想看。
我第一次发现,他生的很陌生。他不像我印象中的那个人,我仿佛不认识面前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有始有终,把这个更完再说吧。
☆、第 15 章
夫徇黑漆漆的眼睛满含柔情的看着我,昏黄烛光下,竟生了一种迟暮之感。
我心里微微一动。
下一秒,他的手握住我的,我下意识抬手挣脱过去。
果不其然,他的脸色瞬间变差。
我退后两步,冲他深深行了个礼,“陛下,夜深了。”
他不管不顾,三两步走过来,铁掌紧攥着我的手腕,胳膊微一用力,便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头,粗粝的胡茬轻蹭着我的脸颊。
我整张背几乎崩成一条弦。
他轻咬着我的耳,舌尖滑过我的脖颈,引得我一阵战栗。
我在他怀里疯狂挣扎,却被他抱的更紧。
他压低声音,语气有几分威胁,又有几分哀求,“别动。”
我咬牙切齿,闭着眼冷冷的说,“陛下。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我不是没感受到他传递出来的浓烈□□,也不是没感受到他的手那不安分的游弋。
我的衣服被撩开,他反扣住我的手,不给我半分挣扎的可能。
我们处于一种可怕的僵持之中,他霸道而强势,带着醉意,想将我完全吞了去,因而格外用力,我身上被捏的格外痛。
分卷阅读20
同类推荐: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城里来了一位县太爷、
如影随形、
逢莺为幸(民国先婚后爱)、
老师,再来一次、
淫神 (高H原神同人)、
淫液香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