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消息越是要藏得深的三俗想法,大师父何许人也,想当初发现买卖消息来钱快、成本低、性价比极高时,便一头扎进了这个行业。但无奈教育水平跟不上,全仰仗着那一身肝硬抗着自学成才。
大师父讲自己完全不介意被人知道自己义务教育跟不上,但是你瞧江湖上但凡敢干消息这一行的,那无一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传得神乎其神的,嘴上花花着玄乎其玄的东西,但只要人设立好了,就算告诉买家——他爹是女的——买家都能信……
为了能让消息更可信,谈钱的时候更硬气,大师父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专门修了这间密室,省的有人瞧见自己这么励志,出于嫉妒就不买自己消息了……
我娘一语道破他的鬼话连篇,“得了,你就是嫌丢人!”
大师父打小在江湖这潭深水里荡来荡去,偷鸡摸狗偷出了骨气来,技术水平差的他也瞧不上,不干这一行又养活不了自己的那愈发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很不巧——读书人正好处在他的鄙视链上。
哪有什么看不顺眼,他那是嫉妒,小人那既自卑又自负的自尊心生生催着他一步步地进步,有些可怜又有些可笑。
我娘摩挲了一下《三字经》那装订的整整齐齐的棱页,没什么滋味地干笑了几声。
不过我娘这人,在江湖上都惯来以薄情寡义和冷血无情著称,当然不会让一个死人过多干预她这一活人的下一步计划。她迅速将思绪拉回正事来,在屋中翻箱倒柜起来。大师父那人心思多,从来都不会只给自己留一处后路。
他既然能带来“祝切有变”这一消息,就必然去过盟主府。盟主府在洛阳,他必然会在洛阳的这里给自己留后路。而瞧当初他甚至等不及自己晚上腾出时间前来见他便已没了呼吸,证明此次前去盟主府前路艰险、凶多吉少。
我娘摔在桌前的椅子上,狐狸眸眯着,脸上敷着不均匀的细粉,整个人透着不伦不类的深沉。
这正是她最想不明白的地方,原本以为只是让天演神算黄衣子开口会有些问题,毕竟据老家伙的小道消息来讲,不归山天演之术每次卜算天机时耗费的都是自己的生机,所以她前去寻找了“观月客”这一不归弟子,必要时将成为自己最大的筹码。
老家伙之前给了她给祝切的拜帖,老家伙虽然朋友不多,但凡是能称得上朋友的家伙必然都有过硬的交情,他既然敢让自己拿上拜帖前去,就证明有自信祝切绝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可现在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这“祝切有变”究竟是出了怎样的乱子,让老家伙只来得及将尸体送到她面前。
她随手将桌前的抽屉拽了出来,里面几坨金子压着一张纸条。我娘神色未变将纸从金子下抽出展开。
纸上并不是她以为的有关祝切的消息,而是大师父不知何时放在这里给她的留言。
大师父讲:自家的孽徒,瞧着也不像是个能嫁出去的,本来是预备着留给自己的棺材瓤子的钱,后来仔细想想还是给她充了嫁妆吧,就算完了嫁不出去,留着这些钱足够她将来去南风馆自己挑个合眼缘的,给自己留个后……
我娘合上信纸,将腿架在桌上,冷嗤一声,“死了也管这么宽。”她手却不自觉摸上了腰间挂着的铜钱。
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来这里或许毫无意义。大师父的确会在遇到不明情况下到处给自己铺后路,但那是在他自认前途未卜时。如果他和祝切本身是挚友的话,他极有可能会毫无防备地先去给自己探口风。若是祝切当了个“假朋友”,因“不归山天演黄衣”这一消息走漏痛下杀手,大师父中计也不是毫无可能。
“啧。”
一想到真实情况或许是这样,我娘总有一种“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的荒唐感。
无论是什么样子,之前的拜帖显然都不能用了,那黄衣子之事还得在周旋周旋。她琢磨着新计划原路窜出书架。
直到看到我爹时忍不住面露错愕。
我娘:……
我爹因着书架之间的缝隙太窄,整个人不费力地完全挂在两个书架中间,翻着手中的小册子不时惊叹一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原本只在外层看着,但是我娘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他一本接一本地换,整个人就一点一点地死命往里挤,直到现在脚不着地都不会摔倒……
我娘咳嗽一声。
我爹顺着声音茫然地一瞧,“李兄,你出来了?”他两手撑着书架使力,“你这亲戚知道好多中原武林的趣事啊!对了,你亲戚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娘:……你竟然信那老家伙编的瞎话!!
“他们之前写信没说清楚,害我一路上瞎担心。我刚从里面找到他们给我留的话——说是他们姑姑家的舅母生了急病去的突然,一家人前几日便前往塞外我族了。我当以为他们好歹接了我才会走,没想这么没人性,都走好几日了……”我娘尽职尽责地编瞎话,“不过也无妨,既然已经来了洛阳,不妨我们多呆几日,反正开始便是打着见识中原武林盟主风姿的主意前来
分卷阅读26
同类推荐:
当我嫁人后,剧情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速成炮友(NP)、
异世生存指南(人外)、
麝香之梦(NPH)、
(玄幻)这些人有病(np)、
蜜汁肉桃、
杀人魔监狱乐园(NPH)、
情修的芥子袋里有什么(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