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愉悦,于是越发律动得快速凶猛,生生撞出他口中一声叠着一声的呻吟。
“嗯唔……嗯啊……啊……”因为平时是太骄傲不过的人,所有被欲望逼得无处可躲时,他的脆弱就尤其打动人。那不肯直抒的呻吟,仿佛是他在守自己着那点可怜的倔强与自尊,还想负隅顽抗。
真是可怜,特别可爱。顾采真兴奋地抚摸着他的腰胯处,牢牢掐住他的腰身,将他固定在自己身下,肏弄得爱不释手。
看,就算他答应了顺从她交欢,骨子里的不情愿却还在。可谁叫她就喜欢他的口是心非呢?至少他的身体不会骗人。他心里不愿意又怎样?还不是被她肏得浑身发软烫,四肢发软?还不是被她插得蜜水泛滥,阳精直泄?
花正骁近乎全裸地被顾采真压在身下,整个人被抽插得犹如浸透了汗水。肌肤像是被火引燃一样持续发烫,而她比他低一些的体温让他迷迷糊糊不由自主地贴上去,又被她大力的动作撞得落回榻上。他濒死一般仰起线条流畅的颈项,脆弱的咽喉完全暴露在顾采真的视线里。在被她低头咬住吮吸的瞬间,微痛并着一股刺激从咽喉直达颅顶,使得他整个人都绷紧又颤了颤。
“唔……”他无所适从地被动接受着抽插,后穴被磨得滚烫燥热却又水液淋漓。明明已经被填得不能更满,还有种疯狂的渴望在叫嚣着希望她侵犯得更深。并不陌生的愉悦感,像是投石于湖荡起的水花圈纹,突兀而明显,从被鞭挞的部位一波一波地蔓延开去,游走过四肢百骸,激得手指足尖都隐隐发麻,再汇聚到胸口心脏跳动的位置,呼啸着冲进他一片空白的脑海中,最后毫不留情地将他拽入更深层次的快感……和罪恶感中。
是的,他感到罪恶。无论多少次在顾采真的索求中得到愉悦,这种快乐都是不应该的,因为这份极乐背叛了他的心,背叛了他与她势不两立的立场,背叛了他一向坚持的光明和正义,也背叛了在那场正邪战役中失去生命的太多人。
当初,正道与顾采真带领的魔界的那一役何其惨烈,他亲眼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出手杀了与他并肩了好些时日的前辈与后辈,一个,又一个,再一个……那不是数字,而是前一刻还活生生站在他身边的人啊!他们都是那么正直而又优秀的人,瞬间就成了死不瞑目的冤魂!
当他的炎夏被顾采真抓住,再也无法灌注灵力挥动,而他本人也被她制住,再也反抗不得时,其实他是平静的。那是一种已经拼尽全力,然后虚脱的平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浮现的念头只是——终于,轮到我了啊。
他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宿命感。
当年万尸潭一别,终于再见,没有他设想中的形同陌路,反倒是生死不论的兵戎相接。
那一刻,顾采真的脸近在咫尺,杀气与血迹压在她的眉眼上,她就像是从地狱爬回人间的女鬼,唯有一副死气沉沉的枯骨,披上了绝色的画皮,瞧着花团锦簇生机勃勃,却挡不住皮囊下四溢的冷沉孤绝。她对他嘲讽一笑,轻而易举地出手瓦解了他所有的攻击。
他的记忆回到九年前那个深夜,师傅季芹藻苍白着脸嘱咐他,一定要将不知为何好像受了重伤,还昏迷不醒的顾采真带到万尸潭去时,他震惊极了:“为什么?!”
万尸潭是什么地方,是谁都去得了吗?!那是死亡的禁地,是亡灵不得安息的沼泽,是天道不悯上苍遗忘的不祥之所,以顾采真的修为,就算全须全尾活蹦乱跳地去了那儿,都要死无全尸,更何况她现在这么虚弱,把她带到那儿去他就独自折返,被留下的她就是死路一条。
季芹藻的唇角动了动,似乎是想对他露出常见的温和笑容,可嘴角的肌肉仿佛不听使唤,只提到一半就再无法顺着姿势上扬,于是这尚未成型的笑容,彻底变成了一个类似悲伤的表情。
“你相信……师傅吗?”
“如果你信,就别问为什么……”
“……把她带到万尸潭去。”
“……到了那儿,把这颗闭藏珠放在她口中,再将她放入潭中沉下。”
闭藏珠?!这传说中的定魂珠,虽不能肉白骨,却真的可以活死人!如有此物,阎王亲自来勾魂也只能空手而归。闭藏珠千百年前一现世,就引得各界各派的争夺,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最后则遗落人间不知所终,没想到竟然是在归元城,如今还被师傅拿出来给顾采真用。
师傅不是对顾采真的欺瞒行为怒不可遏吗?她不是要被逐出师门了吗?难道不能直接将她赶走即可吗?非要带她去万尸潭做什么?还把这颗闭藏珠给她,不是暴殄天物吗?
花正骁心中疑窦丛生,有无数的问题却说不出口。他从未见到师傅这样情绪外露的样子,话说得又快又急,让他觉得时间紧迫——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在他的认知里,顾采真隐瞒身体的异状拜入归元城,至多将她逐出师门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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