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是他手下的人出了差错。
否则,平日里从不见光的事情,怎么会被公布于光天化日之下。
旁的大臣,却是惊讶于今上对苏小侯爷的称呼,居然如此亲昵。
毕竟虽然一直知道二人关系亲近,却也从未在朝堂上唤过此等称呼的。
私下里是私交甚密,在朝堂上,可就未必是那层意思了。
君王的宠信,有数种的含义。
至于小侯爷口中所言的惩处,并不算是严苛,相反,很是合乎情理。
且不说在国库空虚之时,即使是好年景,有人隐瞒私矿不报,亦是重罪,尚可处千里流放之刑。
许多大臣心里皆是不愤的,朝庭律法明确过,银矿的开采是需上交朝堂的,丞相府这位二公子,是不曾将天子百姓和当今圣上放在眼中。
更何况,丞相究竟知否,还是个未知数呢。不属于他一系且已然有了怒意的朝臣,多是先帝在时,便与其同朝为官的人了。
但是苏诺已然开了口为其说话,他们便不方便在站出来了。虽不知小侯爷是何意,但是他们大部分都是更信任宁安侯府的。
对于什么先帝有言宁安侯府拥兵自重的说法,在他们面前根本说不通。
当今圣上当年不受宠,且那事已经过了近二十年,不知那事是很正常的。但是他们却是还有印象的,当年老侯爷曾经当着朝臣,立过宁安侯府永世扶持程氏明君的誓言。
旁人不信,他们却是信得。
若非如此,小侯爷何必一身染血的出现在陛下登基前,率先跪地称君?
那时举兵反了,或者另立他人,谁人也不敢反对。
毕竟他们这位陛下,那时仅仅只是个被先帝亲自除了外家的不受宠皇子罢了。
即使先帝再无亲儿,宗室里可不缺人。
“丞相,你怎么看?”程臬轻笑出了声,看着苏诺的眼神温和,移开时却骤然凌厉如刀。
“微臣,谨遵圣命。”三年,是他们大意了,让龙椅上的人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丞相心下暗恨,却只能咬碎了牙往下咽,面上还要做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他甚至听见了身侧之人刻意压低的一声冷哼,却只能忍耐。
丞相听见了,苏诺自然也是,她离二人并不十分远,又内力深厚,耳力敏锐,却仍是不动声色,只是心里暗自思量。
程臬看似不经意,却是仔细的观察了底下之人的神色,倒是发现了许多以前从未发现的有趣事物。
比如站在户部尚书左侧的礼部尚书,看向太尉的目光可真是忠心耿耿啊,一举一动,都不放过呢。
在阿诺开口之后,太尉的袖子微动之后,这位大臣便低了头开始装死。
阿诺身后第七那位大臣,看向丞相的眼神简直就像是有杀父之仇一般。
好像也是户部的。
“如此,便将此事全权交与禁军去查,宁安侯府协助,此案所涉之人,给朕查个干干净净的出来。不着急。”程臬语气轻描淡写,却是让人胆战心惊。
现在,他们这位丞相大人和太尉大人,可还没有彻底拧成一股绳呢。
一个出事,另一个是捞还是踩,可就说不准了。
“祁修及其亲信,凌迟处死,其所作所为,一桩一件,公布于众。”
“禁军统领严宽,与其私相勾结,革职查办,其位由钟副将顶上。”
这一次,在一开始,他便将他们的毒牙拔了,就看,他们再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在这御前插人了。
“丞相虽是被其蒙蔽,却也有管教不力之罪,罚奉三年,以示惩戒。”
“微臣,遵旨。”
“陛下圣明。”底下齐刷刷又跪了一片,却是神色各异,神情也各异。
这罚,说轻也轻,说重也重。却让每个人心里都不上不下,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
总觉得,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却又说不上何处不对。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全盛弓着身子,白色的拂尘搭在手臂上,一副谦恭的样子,心里却是扬眉吐气。
自陛下登基以来,朝堂上如此安静,众朝臣都鸦雀无声的时候这可是第一次。
自当年溪贵妃的事发后,他家陛下被先帝怒极之下改了名,外家全部伏诛,那时朝中可无一人敢站出来为他家陛下多说一句求情的话。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时的丞相等人,可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家陛下无辜被牵连,现在却只能跪在地上,任他家陛下处置。
即使后来阴差阳错陛下登了皇位,丞相眼里对陛下的轻蔑可是从未消失过。
虽然其面上功夫极好,从未让陛下察觉过,但是全盛从宫中底层跌打滚爬到现在的位置,受过无数人的白眼和蔑视,可是对此敏感的厉害。
“恭送陛下。”
苏诺率先站了出来,低着头,下颔弧度优美。
上首之人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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