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柳边哥!”她穿着一身校服,咬着根冰棍跑了过来,一看就是刚刚放学急着跑回家的设定……等等,是不是哪里不对。
我着急地探出头来朝她大吼:“啾啾啾啾啾!!!”
陈小禾同学你一小姑娘冬天吃什么冰棍啊不想要肚子了是不是???
然而这次亲兄妹的共情能力好像并没有发挥作用,小禾完全没有get到我暴怒的点儿,不,应该说她根本没有觉得我现在是在生气。
拥有我家祖传心大的小禾同学没心没肺地往柳边边上一坐,又递给他一条冰棍儿:“给,草莓味儿的,吃完再干活。”
柳边看了一眼,也没推辞,很正常地拿了过去,一边拆包一边说:“我记得你哥最喜欢草莓味了。”
“嗯?果汁吗?”叼着蓝莓冰棒的陈小禾纯洁地歪头,“没记得他买过鲜草莓啊,难道是对草莓香精的独特喜好?”
站在柳边肩上的我默默别过头去,用爪子捂住脸。
不,是喜欢草莓味儿的润滑剂。
这么黄暴的东西当然不能当着小姑娘的面儿说出来,于是柳边非常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把我抓下来撸了两把。
“哥,来来来。”陈小禾叼着冰棒过来,也摸了摸我的鸟头,我乘机一爪子扒拉上她的手,然后咬住冰棒的木签,往后扯开——“啪嗒”一声,那根冰棒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哥你太坏了!”小禾抱头发出悲伤的怒吼,“怎么这么浪费粮食啊!你知不知道这东西都涨价到五块一根了?”
我呱了一声,用jio戳戳我妹的手。
傻逼妹妹压到我了。
心爱的冰棒英年早逝,陈小禾抱着腿生闷气,一边蹂躏我的肚子一边嘟嘟嚷嚷,等到柳边吃完草莓冰棒,她才站起来,拍拍校服上沾着的灰尘,说:“走吧。”
“嗯?”柳边咬着木签整理他不幸弄脏的圆领袍。
“去找那棵紫荆。”小禾把我抱紧了点儿,“我爸妈埋咪咪的那棵。”
我们仨一路走到了小禾指示的地点,未了,她盯着那棵粗大的树发蒙,“惨了,我忘了问他们把咪咪埋那儿了。”
柳边撩起圆领袍的下摆,在花坛弯腰里看了一圈,说:“没见到哪里有动过土的痕迹。”
我在站我妹手上观察了一会儿,余光瞥见一堆被清洁阿姨扫在一起的紫荆花,脑中忽然又回荡起梦境里少女说的那句话:
“我在花落的地方等你。”
等等,事情好像有点头绪了。
我咬着我妹的袖子,从她手臂上一把甩到地面,然而落地时姿势没掌握好,屁股朝下摔得七荤八素。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稍微缓过来一点,我就像吃鸡刚刚落地时一样,发了狠地往那个紫荆花堆跑去。
“哥,你等等啊……唉?那堆花怎么了?”陈小禾本来是想低头抓我的,但她见到我反常的举动觉得不对,于是赶紧跟过来查看。
“啾啾啾!”我用爪子抓起一片花瓣,拍着翅膀试图用鸟语向她解释——当然,听不懂的。
“清平是不是想说,我们要找的东西在花堆下面?”柳边跟了过来,他一手把我抱起,点着我的嘴壳问。“呱呱。”我奋力地点了点头,但不得不说这种鸟点头看起来还挺滑稽的,不过现在这两人谁都没心情欣赏。
柳边扒开花堆,小禾把包里的铲子拿出来,往下挖了一个小坑,就感觉铲子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挖出来一看,是个不大的铁盒子,似乎是装巧克力的。
陈小禾对着那个盒子沉默了很久。
我和柳边在边上乖巧地坐着,等她作出决定。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小禾终于摸着盒盖,说:“把它打开吧。”
“如果实在很勉强的话,也不用……”柳边低下头看看我,我冲他眨眨眼——老子可不是那种会使用让妹妹伤心的方式来寻求真相的人。
“请打开吧。”小禾把盒子捧到他面前,“我也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我很爱咪咪,但我觉得,她比我更需要这件事的真相做交代。”她低下头,眼眶已经红了一片,“拜托你了。”
柳边同我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接过那个盒子,掀开了盒盖。
我踮起爪子试图往里面看——一盒子的鸟粮加谷穗,还有几片墨鱼骨……但就是没有鸟,羽毛也没有。
“好了,睁开眼,没事的。”柳边拍拍捂住眼睛不敢看的陈小禾,又空出一只手把试图跳进去啃谷穗的我塞回怀里。
我很冤枉,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吃谷穗这种东西,那些动作都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哪个傻逼想进棺材啊。
陈小禾把挡在眼前的手放下,小心翼翼地往盒子里瞥了一眼、又一眼,然后她问:“……咪咪呢?”
总体来讲,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问题不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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