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这是一道从容女子的声音,极姝冶。
听到它,百里遥静止了一切动作,那语气,莫名熟悉。
再有另一道音色传来,是个男人:“木祇说得既对,也不对。死亡入轮回,意味新生,主神于六道中、轮回外,灭即是永灭。”
三道音色三段话,百里遥不禁生疑这囚笼之外是否在演什么戏说主神的古戏,一个凰神,一个木祇,还有一个狖神,不正是太古十主神之九、之五、之四?
外头的对话未曾结束,又有旁的男子道:“诚然不算死亡,可消灭于天地,不是比死亡更干净?”
“等的就是凤神这般的精准之言……”
听到这句的百里遥恍然,在场的神明众多,新加入谈话的男子是主神之八的凤神,木祇后面的话却难以听清了。
再待她听得清晰时,到了凰神在说:“费话恁多!邪祟!你今敢拦我丹穴好事,他日便要你成倍付出代价!”
“月神慎言!”
月神即为主神之九的凰神,不知又是何方神圣,主神之中第几位的君神出言制止。
静默了咽一口茶的功夫,木祇又道:“狖神与凤神好辩才,可是世间姻缘,本座说了算。应龙神与苍龙神的姻缘牒证一日在,便一日没有容得他人插足的道理。”
“邪祟你住口!”
单从语气中,便能感受到凰神的怒不可遏,“初神!今日,你若决意背弃本座的女儿,本座就要你的女儿,一生不得所爱!”
“闭嘴!”
真正的神怒之音传遍,洪似天钟,以天地的力量嘹响悲怆。
百里遥捂住心口慢抚,叹道外头诠释帝族与凤凰神族情仇渊源的戏码演得忒实在,她在笼子内都能感受到那份震撼的威压。
不过,上演这种事关主神纠葛的情节真的可行么?寻常,天界可是从来无人敢大庭广众地提及太古末神皇登宝前悔婚于丹穴之事的。
威压过后,新的声音出现,应是个年轻的女子,她叫喊:“你今日为她弃我!你会后悔的!”
“后悔?”
是木祇,“哟,凤凰族的小丫头,你拿什么让他后悔?是你那即将得位的君兄之爱?还是以为,你何处及得上至高的神灵?”
尾调扬绵的“神灵”一词过后,百里遥的视线里豁然开朗。
描云图的帐顶绵延,支撑软帐的金杆金线笔直,柔软蓬松的垫子拥护身后。她撑起身,亲见自己果然置身于一张生平仅见之大的床榻。这张床,同时容纳十来人横躺其上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她没有睡过这样一张占地方的床铺——床是陌生的。
所以这是哪里?
百里遥撩开薄帐,帐外的光景昭示,这是一间堪比天宫的华殿。
偌大的寝殿书画陈挂,饰瓶生花,殿上雕梁,殿中画栋,金为主调,大而不空,它的主人应当是个深有品味的女子。
百里遥将下床,却见床边竟静悄悄地站了个侍女,侍女拈来帕子,为她拭去泪水:“上尊又做了不好的梦了?”
侍女口吐的上古语言叫百里遥生懵,便也换了磕巴的古语提问:“这是……这是哪里?”
“上尊魇得痴住了?这是您的寝殿啊。”
侍女担忧道,“小君大人来了,您可要见他?”
“谁?”
百里遥尚处疑问中,门猛地被谁推开。
“阿遥!”
“丹期?”
侍女口中的“小君”居然是丹期。
百里遥不解地跑向丹期,丹期也急急奔朝她,焦急促使他们忽略了侍女动作的僵停和时与空的停滞。
他们未能交集,而是如同穿越洞开的门扉般,互相穿过对方眼见为实所触为虚的身躯。
“洞开的门扉”内外,是迥然的景遇。
第52章
置身于喜宴场景的丹期无论如何都摸不清事情的脉络, 分明他前一霎还能见着阿遥,后一霎便与她对冲而过,甚至还换了时空。
莫非方才的姑娘是幻境?或他此刻的容身之所是幻境?亦或两者皆虚妄?
青年强行镇了镇思绪, 果断地否定第一个猜想, 总之断不可随意定义心上的姑娘为幻为虚,阿遥也落入了幻湖, 她的修为状况不好,他得想法子再找到她。
如此, 只能身处的场景为假。
这场景里的人视他如无物, 而他更是拿这场景无法, 门打不开, 墙也穿不过, 除了地板和四面上空的墙壁,别的东西更是触摸不到。
珍食累席的巧丽大堂内门窗不通,丹期被迫与济济的宾客们旁观一对华氅吉服的新人共结连理, 推测出这约是哪方的君子王孙正进行娶亲礼席。
一睇堂前,司仪开始报唱书言, 上古音言出口沉厚,他无有兴趣翻译明意, 专心地寻拣解幻之法,奈何万种突破之法打在这幻境的任何一隅都如拍子弹棉花, 毫无改变。
万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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