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工作,就会有人记得。不计个人得失,尽情挥洒汗水,最终都会有回报,无论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谢谢你,杨主任!我对他感激地笑了。
“你不要再去找江翻译……你们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伊戈尔在山城宾馆房间找到娜塔莎,暗地里不允许她去找江翻译。“忘掉他吧……跟我们回国……”
娜塔莎心绪复杂,她看着自己威严的上司,欲言又止。
本来,她想再次同领导抗争一下,因为她有好多话想对江翻译说。但山城宾馆发生的偷盗事件,一下子弄昏了她的头脑,尽管她不太相信江翻译会盗窃托尼亚的美元。现在,她心里的确有些顾虑,所以决定私下不跟江翻译见面。
“……嗯……”娜塔莎点了点头。
伊戈尔笑了,转身离去。
☆、检查机床
树叶在寒风中,索索作响,仿如在叙说着离愁别绪。
三三两两地静静飘落,像金黄色、火红色的蝴蝶纷纷从银杏树、樱花树飞离,在地上愈堆愈厚。
而枝叶依然苍翠的枇杷树,在朔风中,居然层层叠叠地开出了一串串白中透黄的花朵。
中国员工,包括食堂里的工作人员、清洁工刘大妈,一早就冒着寒风,站在工厂院子里等候。
同苏联专家团分别的时刻,快要到来了。
那辆中型面包车像往日一样,平静地驶进大院,苏联专家们络绎而出。
众人再喊着“日他那厮五姨姐”时,已经没有了当初嘻嘻哈哈的感觉。反而,涌上心头的,更多的是伤感。这是苏联专家们最后一次来到中国工厂,他们即将离开。
苏联专家室里,瓦洛加整理了许多资料,分门别类地用夹子夹好,又细心地用大大的资料袋装起来,并一丝不苟地在袋子上写上资料袋的内容清单。
“江,请你把每袋资料的清单,写上中文……”他郑重地看着我,“如果工厂里的中国同志需要,他们就会很快找到……”他抓住我的手,另一手轻轻拍着,“到时辛苦你,把相关资料翻译成中文……”
我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好的……没问题……这也是我的职责……”不知怎么,我觉得鼻子里有点发酸。
“我还想去一下车间……看看机床……”瓦洛加幽幽地说道,不待我回答,他已经慢慢向门外走。
我和伊戈尔、托尼亚、谢苗、斯拉瓦、娜塔莎,赶紧跟了过去。
车间铁皮屋内,娜塔莎拿出自己的笔记本交给李兰,“兰……请你收好,电气设备的一些重要的地方,我都画图并用英文做了说明……如果相关位置出了什么故障,你一眼就能发现并找到解决的方法……”
车间里,小山似的苏联机床矗立着,似乎要触及高高的顶棚。
绕着这个庞然大物,瓦洛加充满感情地凝视着。几个月来,苏联专家在中国日夜辛勤工作,就是为了它能顺利安装调试、投入正常运转。
瓦洛加抬头望了望,双手抓住了机床旁的铁梯。
他想上去看一眼,做最后的一番检查。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还是让我上去吧!”谢苗在一旁严肃地瞪着牛眼,轻声建议道。
“捏捏捏……我要亲自再看一下,才放心!”说完,瓦洛加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步攀向天梯似的铁台阶。
刘大槐赶紧跟着往上爬,他觉得,作为车间主任,他以后跟这台苏联大型机床打交道最多。而现场总指挥杨新军、工程队负责人唐武在完成这个大项目之后,就会离开。
我担心瓦洛加和刘大槐在机床顶上一旦发现问题没法交流,我便也跟在他们的身后,向上爬去。
我刚爬出几步,就听见下面潘厂长和一些中方员工都在喊,“江翻译,你不用上去……”、“等他们下来,有问题再翻译……”此刻,他们已经忘了我可能偷了托尼亚美元的事情。
但我觉得不上去,这样也不好。有问题,当然是在现场当面交流更清楚一些。我内心豪情勃发,并带有一些悲壮的情绪,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突然脚下一滑,下面一片惊呼。好在我牢牢抓住了护栏,才没摔下去。
往上爬了一半,我感到力不从心,脚不听使唤,腿直颤抖。往上看,还很远。往下看,已经离地面很高。恐高症袭来,我左右为难。决不能临阵逃脱。年过半百的苏联专家沃洛加都爬上去了,年纪轻轻的我,不能丢中国人的脸。
喘息了一会儿,待腿不那么颤抖了,我继续向上爬去。
地面上的人看出了我的异样,喊道,“江翻译,不要往下看……”、“下来吧,别爬了……”我听得出,他们开始为我担忧了。那一瞬间,我甚至被感动了,心里感到一丝温暖。谢谢你们,还担心着我。死吧睡吧……死吧睡吧……
我脸上的汗珠,滴了下去,落到曹轲的头上。他也爬了上来。
曹轲拉着我的手,我们4人站在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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