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找谁?”
“李……李兰在吗?”面前的小伙子,身材颀长,一头不硬不软的头发,一张不白不黑的脸。他拿着一个印着“糖炒栗子”红色大字的纸袋,局促不安地问道。
“在……”我向车间里角落里的铁皮屋看了一眼,回答道,“在那儿!”我指了一下,又喊道,“李兰!李兰!……”
曹轲走了过来,“咦,张承!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张承朝铁皮屋看了看。曹轲恍然大悟,“是来找李兰的吗?你这小子,在高中时就暗恋她……”
张承脸红了,“我……我只是路过……刚从外地分厂回到本地工厂……顺便来看看她……”
“哦……原来不是来看我的!”曹轲挪谕道。他还想说什么,但谢苗招手让他过去。
李兰闻声而出,“江翻译,什么事?”
我向她招招手,又指指身边的不速之客。
李兰走过来,来人把那包东西往她怀里硬塞。“我路过这儿,专门为你买的……高中时,我就知道你爱吃糖炒板栗……”
“不要……真的不要……张承哥,你以后别这样了……”李兰双手推辞着,但没成功,只得接过尚带余温的板栗,脸上又羞又急。
我一看,连忙走开,别人的私事,我在这儿多碍眼,免得他们尴尬。
抬腿就走,我差点和一个人撞了满怀。抬头一看,原来是斯拉瓦。
李兰出来不久,他也跟着过来了。我刚才只注意李兰和那个小伙子,哪想到斯拉瓦就站在我旁边。
两人相撞,斯拉瓦被吓得叫了一声。李兰朝这边望了望,飞快地说了句什么,就欲转身向我们走来。那个小伙子着急了,一把将纸包硬塞到李兰手中,大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吃,过几天我上山亲手给你采……”
李兰懒得理他,无奈地拿着纸包走过我们身边,她感觉到斯拉瓦关注的目光,头稍稍偏了一下,碍于我在场,没有抬眼,但脸色通红。
“李兰,这是你的男友?”斯拉瓦跟着她来到车间角落里的铁皮屋,忍不住问道。
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斯拉瓦,发现他也在看着她。她的脸更红了。心里说,自己真的是爱上了斯拉瓦。
“不,不是……”李兰语速很快,“他是我邻居大哥……”
一脸妒忌的斯拉瓦,咧开嘴快活地笑了。
趁人不注意,李兰把剥好的板栗仁喂进斯拉瓦的嘴里。斯拉瓦一边轻轻咀嚼,一边小声说“夫姑死呐,夫姑死呐……”李兰温柔地笑看着他。
斯拉瓦心神摇曳,眼睛迷离。在李兰身上,他发现了中国女孩的纯朴之美,恬静而又善解人意,大方而又无微不至。
准备去取图纸的娜塔莎,走到门口,看见了这一幕,又悄悄退了出来。
晚上,下班回到山城宾馆的娜塔莎,走错了房间。
“嗨!美女……那是我的房间……”娜塔莎掏出钥匙,正在开门,却发现拧不动。走过来的托尼亚,笑咪咪地喊道。
“哦……抱歉……”娜塔莎拔出钥匙,又向前面一个房门走去。
这次对了。她轻轻一拧,锁眼就转动了,顺利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她疲惫地坐到圈椅里,心烦意乱地挪动了一下双脚。
“砰”的一声,她马上又慌慌张张地跳了起来。
小桌下的暖壶倒在地上,破裂了。滚烫的水,冒着腾腾的热气,正四处横流。
“哎呀……”娜塔莎惊叫一声站了起来,手足无措。
她又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对不起……跟我来……”娜塔莎用英语叫来了前台的女服务员。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娜塔莎继续说着英语,指了指破裂的暖壶,对跟随而来的女服务员表示抱歉。
“没关系……我来收拾……”女服务员用英语回答。
☆、虚惊一场
“你目无外事纪律,私自带着苏联专家外出……居然还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
公司外联处。何科长震怒了,拍了桌子。他的茶杯倒在摊开的报纸上,又滚落到地面。
茶杯破碎的那一霎那,何科长脸上痛惜的神情一闪而过。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禁止带苏联专家外出”这一条外事纪律。
何科长不理会我的迷茫,继续痛心疾首地对我说,“你……你终究会为你轻率的行动,付出惨痛的代价!……”他指着我的手指在发抖。
“是的……”他来回踱步,张牙舞爪,猛地回过头,“那个苏联专家没死……但要是死了,你也就完了……你的一生,也就完了……你这真是开国际玩笑……开国际玩笑……乱弹琴……”他怒气冲冲,语无伦次,“我……我……你必须作出深刻检讨……”
“我带他到去水库钓鱼,谁知道他下去游泳……”我一脸委屈,心里恨死托尼亚了。托尼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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