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达志面带笑意,“第一天你们用俄语问候,气氛搞得不错,增进了中苏友谊,今后要多跟外联处来的江翻译学俄语……”
“哈拉绍!”机械工曹轲高声叫道,打断了潘厂长的发言。一帮人扭过头齐齐盯着他,如同看怪物一般,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曹轲忙不迭地地小声向身边的人解释道,“哈拉绍,就是‘好’的意思,我今天刚跟苏联专家学的……”他一脸洋洋得意,笑得合不拢嘴。
潘厂长笑盈盈地看着曹轲,他的眼睛快活地眨巴着,“……那你就多学一点,最好不要江翻译陪着你,你和老外直接交流……”
四下里爆发出一片哄笑之声,曹轲咧着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向瞅着他嘻笑的同事们做了一个滑稽的鬼脸。
潘厂长收起了笑容,有点严肃又有点担心地说,“……再说,来了这么多苏联专家,一个翻译根本不够……李兰,李兰……”潘厂长的脑袋左偏右偏,一双虎眼在人群中搜寻着。
“我在这儿……”李兰举了举手,她昂起漂亮的脸蛋,看着厂长,明亮的眸子含着笑。
潘厂长在扭头的人群中看见了一只举起的手,他顺着那儿看过去,终于看到了李兰。
他脸上的笑意又重新浮现了,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期待。“李兰,你的英语水平不错,你也跟苏方会英语的专家多交流,争取把项目向前顺利推进……”
“好的,厂长……”李兰响亮地说道。
人群中没有人笑了,而是都在心中升起了一丝佩服,这个好学上进的丫头,一有空就捧起英语书苦读,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一些人沉默不语,若有所思,大概是在开始悔恨白白浪费了多少光阴,以至于丧失了现在这么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
没待他们进一步想出头绪,潘厂长已经讲完了话,转身上楼了。
众人唧唧喳喳地散去,想到明天与老外见面打招呼时又可以“逗逗”他们,心里竟充满了莫名的渴望与期待。
☆、开局不利
东边的天空,堆叠着青黄色的云。更高处的白云被照亮了,边缘处光芒四射。
附近的小山头冒着雾气,山花烂漫。雨后初晴,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司机杜师傅在车上悠闲地喝着绿茶,一边耐心等待。
我走进山城宾馆的大院,就听见有人在喊,“江翻译官!”
我茫然四顾。
“这里……这里……”杜师傅喊道。
我刚刚坐到车上,他又说道,“江翻译官!你的眼神不大好哟……”
我笑道,“工厂的区区小翻译,算什么翻译官!……我的眼神是不大好……有点近视……”
但他好像没有听我解释,旁若无人地独自唱起来,“……瞄了一个准儿,打死了翻译官……他两腿一蹬就上了西天呐哎咳哟,两腿一蹬就上了西天呐哎咳哟……”调皮的眼神,活灵活现。
我哭笑不得,“我是去帮你们厂安装调试苏联机床的翻译……不是日伪时期的为虎作伥的狗翻译。你可别搞混了!好心当作驴肝肺!……”
“我只是开开玩笑……玩笑……你千万别生气!” 杜师傅说着,拍拍我的肩膀。“我帮你去打开水……”他拿过我的茶杯,放了绿茶,另一手拿着自己的杯子,去开水房泡茶去了。
我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到了工厂,与众人简单寒暄之后,我与杨新军、唐武、刘大槐、李兰、马梅、曹轲,还有伊戈尔、谢苗、娜塔莎、斯拉瓦,更换了工作服、戴着红色的安全帽,一起向车间走去。
厂长潘达志、副厂长姚文明回到了二楼办公室,瓦洛加在一楼专家办公室里编制工作计划。
走进车间,另一幅景象映入眼帘。
巨大的钢结构,撑起高高的屋顶。四周的墙上,规则的分布着结实的墙柱,间或有几个大大的X状钢梁进一步加固。阳光从高墙上灰蒙蒙的玻璃投射过来,天车停在半空。
硕大的松木包装箱,被逐一打开,散发出松香和润滑脂混合的气味。中方人员,在安全区域内,开箱验货。
他们对照着翻译成中文的清单,清点着各包装箱内的零部件、电缆、资料等是否齐全。
伊戈尔、谢苗、娜塔莎、斯拉瓦往前走着,四处打量。
娜塔莎和斯拉瓦异域风情的美貌,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为什么苏联人男的女的都长得这么漂亮!”清洁工刘大妈一手握着扫把呆立着,不禁感慨道。
“说的是呀!”曹轲痴痴地看着娜塔莎。“金发碧眼……白里透红……”
“别人从小吃肉喝奶,如果你那样吃,一样会很帅!那会象现在一幅猥琐像!”刘大槐挪揄道,唾沫星子乱飞。“曹轲,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周围响起一片笑声。
曹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他侧过脸,看着我。突然想起什么,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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