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的地方隐隐生疼。
宁徽妍稍稍扬起了下巴,咽下了哽咽声。她侧脸望来,目光转寒,面上是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疏离与冷漠。
只听她淡道:“昨夜之事,萧卿毋须介怀。”
萧庭燎闻言一震,眸中显露出几分愕然。
宁徽妍绕开他,自榻上起身。单纯披在她肩上的寝衣全然大敞,绸缎般的乌发垂落下来,堪堪遮掩了两点嫣红。她不躲不避,逆着窗户投进来的光亮,脸上似乎也再没有半分羞赧。她只是自上而下地睨着他,举手投足间早已是居上位者的威仪。
“朕不甚中了药,一时迷乱,遂才幸了萧卿,还望萧卿海涵。”
萧庭燎脑中一嗡,不知该如何说话,听宁徽妍凉声又道:“朕心知,萧卿乃外臣,不该在床笫间伺候。朕误幸了你,自然该有些交代才是,只是——朕昨夜想过了,萧卿乃大邺栋梁,更是朕之肱骨,倘若朕只是因为这等小事,便将萧卿纳入后宫,怕是会动摇了朝政,不甚妥当。而至于那朝廷上的事,朕还须得萧卿多多提点,是以——”
她伸出手指,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逆着光影,他看不清她的眉眼,只听她道:“萧卿不若忘了此事,大可像以前一样,朕与你,各自安好。”
话落,宁徽妍眸中闪过一丝水光,她很快便抽手转身,一边系着身上的衣带,一边抬步就要走。
萧庭燎眸眼大黯,双拳紧攥,骨节分明。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她对他从未有过男女之情,更无意将身子交给他。昨夜机缘巧合下的欢好,在她眼里不过只是为帝王者一次荒唐寻乐的临幸。
好,好得很!
他确实想将她培养成一位合格的女帝,可他今日却蓦地发觉,她早已长成了一位再优秀不过的帝王。
她说,要与他各自安好?
别开玩笑了!
萧庭燎猛地起身,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身前一带。
“你干什么!”宁徽妍大叫了一声,拼命挣扎,“你放开我!萧庭燎!你放开我!”
她那一双眸里满是水雾,泪水决堤,止不住地往眼眶外冒。
萧庭燎自然是怒不可遏,可却看到她哭的一瞬间,他愕然,竟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蓦然间,他隐隐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他只觉自己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只觉,哪怕她恨他、怨他、绝不会爱他,他都想守在她的身边,一直护着她、宠着她、任她胡作非为……
他只想看她的笑脸。
哪怕那笑,不是对着他的;哪怕她的幸福,不是他给的。
只要她好好的,他便觉足矣。
萧庭燎脸色一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宁徽妍惊呼了一声,哭着挣扎道:“萧庭燎!你放开我!”
他置之不理,强硬地将她抱回了里间,放到了床榻上。先前替她擦洗时,他便知自己不慎伤了她,遂着人取了上好的膏药来,替她抹了一次。
眼下她虽看上去生龙活虎的,可他却知她是凡身,绝无有灵气自愈的道理。昨夜他那般折腾她,她现在怎么可能好受得了?
他将她按在床上,取了搁在床头的药瓶,与她道:“陛下受伤了,臣给陛下上药。”
宁徽妍一愣,便觉寝衣一敞。她登时又羞又惊,抬腿便踹他,结果反倒被他捉住了脚踝。
她急了,气道:“你放肆!朕好好的,不用你上药!——嘶……唔嗯,你……”
怒骂的声音一滞,化作一声娇软的嘤咛,宁徽妍脸上更热,死死地咬紧了嘴唇,生怕自己再发出什么丢脸的声音来。
昨夜缠绵的感触一一在体内复苏,她阵阵颤抖,浑身瘫软无力,却又滚烫不已。
迷蒙中,她望着眼前的男子,五味杂陈,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诚然,她是气的、是怒的、是妒的。
天知道,当她在听到他在半睡半醒间,无比自然地唤出那个名字时,她的脸上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她那时整个人都震住了,脑子里闪过无数个为他开脱的念头,却又悉数被自己反驳。
他生性好洁,自然是从未养过什么阿猫阿狗;何况他在唤过那名字后,更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将她揽紧了怀里。那禁锢的力道,那颤抖的小臂,似是怕极了怀里的人会从他的眼前消失。
她被他紧拥的那一刹,只觉喉中又苦又涩,眼里又酸又胀,心里全是怒火,烧得她遍体鳞伤。
她虽说想过他心里有人了,可却没有想到,在事情被证实的这一刹那,她会这么的伤心。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那一瞬间想着,将那叫做什么“小怀”还是“晓淮”的女子给找出来,狠狠地折磨。就算那人已经死了,她也要掘地三尺,将那人挫骨扬灰……她被自己恶毒的想法给惊了一跳,可细细想去,却好像再也没有什么方法,能纾缓她的情绪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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