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灯火通明的茶水间里, 同一部门的几个人聚在一块儿聊天,有人提起:“你们看前两天那个热搜了没?扶氏千金的那个。”
“看了啊, 那个给槐大捐了一个亿的。”
“你们没听说吗?那个女生就是咱们沈副总的未婚妻啊!”
“我知道啊,但是咱们沈副总的性格, 会接受联姻吗?”
“你们又不知道了吧, 我听十三楼的人说, 那个扶家的小千金天天上公司来找沈副总退婚,沈副总却一直回避人家, 不肯取消联姻。”
“哎,要我我也不取消, 打死不取消, 这么漂亮的未婚妻, 谁取消谁是傻逼。”
“我倒觉得沈副总应该不喜欢这么嫩的吧,或许只是忙,没空见她?”
………
几人正在茶水间八卦, 就见茶水间的玻璃墙外, 一道身影从电梯间走了出来, 黑色衬衫微乱,混身冷戾之色溢于言表。
他沉着脸, 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重重地摔上了门。
茶水间里八卦的人顿时噤若寒蝉。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弱弱开口:
“那个……刚刚那个是沈副总吧?”
其他人点头如捣蒜。
“那沈副总……是跟人打架了?”
“嘘……”
扶栀平日总说扶槐皮肤那么白肯定是肾虚,风稍稍一吹肯定就能把他刮到地上去。
事实上,扶槐只是皮肤白, 但力气并不小,加上个子高的优势,那双骨节分明的拳重重砸下时,携卷着一个成年男人的怒气,只增不减。
沈知野未有察觉,被他一拳直直砸中侧脸。
他偏倚靠在花坛边,舌头抵了抵右颊,吐出一口血水,并不起身,幽黑的眸底甚至绽开了一抹疯狂的颜色。
“力气这么小,真跟你妹说的一样——”沈知野挑衅地笑了笑。
“肾虚啊?”
话音刚落,比刚才更重更狠的拳头就重重地砸了下来。
扶槐的面色从未露过出比此时更加狠戾愤怒的神色,他跨步上前,直接把沈知野抵在了花坛边。
“沈知野,呵,沈知野——”扶槐又是一拳落下来,然后咬着后槽牙,嘴角露出一抹狠绝的笑。
“我艹你妈的沈知野。”
扶槐一只手揪着沈知野的领子,另一只手青筋毕露握拳照着沈知野的脸再次重重砸下。
沈知野也不抵抗,任由扶槐抓着,反而还勾着嘴角闲闲笑了下:
“你怎么这么粗俗。”
扶槐扯起嘴角,面上露出阴狠的冷笑,“我粗俗?呵……”
下一瞬,扶槐松开了揪着沈知野领口的手,探手一把狠狠扯住他后脑勺短短的头发。
额头重重地对砸了下去:
“我粗俗你妈——”
从知道那小姑娘就是扶栀的一刻起,沈知野就已经知道自己必然吃这一顿拳头。
虽然这顿拳头来得比他预想之中早了些时候,但说到底,他自知理亏,没有还手。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
沈知野指尖抵了抵嘴角的血渍,寒着脸走去沙发后找医药箱,走过沙发时脚步一顿,转从沙发旁的玫粉色包装袋里取出了一根棒棒糖。
没有再去拿医药箱。
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撕开包装纸,把糖果放进嘴里。
“嘶……”
沈知野倒吸了一口冷气,把棒棒糖从嘴里拿了出来,然后扯起嘴角,重重地皱起了眉头,表情异常痛苦。
………
扶槐刚从外地出差回来,车上刚好放着几套换洗衣服,就直接住进了扶栀的房子里。
扶栀听着扶槐出门了一会儿,又勾着拖鞋上了楼,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嘭”的一声,墙上抖下不少灰尘。
火气还是很大……
扶栀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夜定人息,房子里陷入了很沉的宁静。
除了自己的呼吸以外听不到任何声音,扶栀一天起伏得还未回归胸膛的心绪也在此时缓缓收回,她睁着眼,乌黑的眸子在昏暗落地灯的房间里睁得很大。
阿野哥就是沈知野。
扶栀听到耳畔,一道声音很轻地开口。
猝不及防地击碎了一个下午她试图模糊掉这个认知的意图。
可是阿野哥怎么会是沈知野呢?
扶栀眨了眨眼,抬起手指擦拭了一下眼眶,却发觉根本没有眼泪。
哭不出来。
但心里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堵着,难受极了。
扶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脚踝处肿得比下午更大了一些,脚掌稍稍转动都有一阵钻心的痛爬上来。
扶栀空泛地睁着眼靠在床头,她好像还没有十分接受这个认知。
就好像有人忽然指着喜羊羊说,其实它一直是只狼。
荒谬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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