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避嫌……这下要连累他了。
可这些,做这些,只是为雨化田一个人,值不值。
跨过千山万水,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为一个雨化田,糊掉她的生活,断送她的人生,值不值……
在扒去他的上衣,那一刻心要碎成一片片,他浑身是伤,有鞭伤、烫伤交叠,她不敢细数下去,还有没有完好的皮肤。
有些伤痕已经发炎,需要清洗上药,不得不去厨房烧热水,那次地宫经历深刻,艾丽莎会买些常用药物在家备着,只是需要干净布包扎严重的伤口,翻出没穿过的里衣裁成合适长度。
裁剪缝纫不是她的长项,剪刀扎伤她的手指,血流了出来滴在棉布,眼泪唰唰往下掉,害怕哭声传出去捂着嘴低泣,再多不满和怨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对下一刻锦衣卫破门而入的恐惧,以及作为一个普通人违/法后的罪恶感,她的脑袋乱糟糟地,心成一团乱麻,分不清值不值。
替人清洗伤药包扎,因伤口太多,以至于重复重复地到头脑麻木,蜡烛烧至尾声,天擦亮鸡鸣时分,整夜未眠,疲惫的艾丽莎脑袋嗡嗡作响,怎么趴在床沿睡着也不知道。
艾丽莎是被叩门声惊醒,惊惶以为是那些厂卫回来,再响起,声音没有那种男人力气的粗暴,轻轻地,就像每天早上小圆叫她的叩门声。
这让她产生一丝安全,手盖在雨化田额头,确认体温正常,脏衣服和清洗血痂弄脏的棉布统统扫去床底,做完这些,小圆以为她没听见开始大声叫门。
素日姑娘这会都醒了,今天没开门,小圆有些担心会不会姑娘生病,准备□□进去,吱呀一声门开了,门后的人有一对浓重黑眼圈,还肿着。
“姑娘?!”
“喲,小圆……”
“姑娘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艾丽莎拉着披在肩膀衣服,话中含着惶惶不安,“昨晚来了一群西厂锦衣卫,吓死人了,我一晚上惊心胆战,到天亮稍微睡着小会……”
小圆俏生生的脸顿时凝重,“那我先回去不打扰姑娘,晚些时候再来。”一遍说道,一遍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惊扰人。
艾丽莎揉了揉太阳穴,“不用这么麻烦,我会睡一整日,你明天再来吧,就当今天放假。”很想轻松笑一笑,她发现心底太惦记另一个人而做不到,他像一个伤口,治疗带来疼痛,愈合留下疤痕。
槅门听着人走回房,小圆压不住盛怒,一头火冒三丈快具形化,往巷子深处走僻静处,吹响哨子,两人从天而降,衣貌普通,一眼看过能忘记那种大众脸谱。
“甲一丙二,昨晚发生何事!”
其中一人往前,他嘴边有一粒小痣,“昨夜赵怀安等人趁督主进宫袭击西厂,死了一个,抓了两个,风里刀跑了。”
丙二右眼角下一滴泪痣,眼神冰冷又干枯无神,他接过甲一的话继续说道,“昨夜在这一片抓人的是邓大人手下总旗萧然,被姑娘用藤大人名号挡在门外。”
听着很不像艾姑娘往日作风,小圆未有怀疑有异,艾姑娘里外分极清,所谓胆小怕事,只对内退让,一旦遇事反激起一腔胆气。
而知道姑娘与督主之事,无非大档头邓春荣、三档头藤七、管事赵廷和她,二档头铮宁知道个皮毛,眼前两个暗卫只知自己来监视人,其余一概不知,邓春荣的下属不知是自然。
虽说不知者无罪,但……
“邓狗子,你等着……”
甲一那张总带大喘气的嘴,又说道,“头,我和丙二没来得急拦……风里刀被艾姑娘看见,救走了。”
小圆稍微扬起嘴角僵住,声音从牙缝挤出来,“你说话能不带大喘气吗!”
丙二看了看甲一,替人回答道,“他不能,他以为头早知道。”
小圆,“……”
她早晚要被这帮二货属下气死,不,这次要被邓狗子害死才对,风里刀与督主相貌相似,半年前骗了西厂所有人。
有意图蒙骗,谁怎么能分辨出来,她恨不得闯进去在风里刀诓骗人前拿下,可当姑娘面做了,不说个明白,她必定一纠到底,到那时所有事情都兜不住,按她脾气非常可能拎着案台下棍子打上门当面质问督主。
光想象一点点画面,小圆心脏骤停,娇美外表却是一副西子捧心之态。
社畜今天不高兴
成功争取到一天时间,并没被人怀疑,稍稍增加一点信心,艾丽莎推门进房,一只手拽进她腕子,那只手带着她转一个圈,就像一场牵着伴侣自转圈圈的双人舞,但这位男伴没有任何绅士精神,一手将她咚在门上,她的脖颈上多了一把尖锐的器物,她的剪刀。
艾丽莎再次后悔,说好了不要捡垃圾回家,碰到雨化田什么统统和放|屁一样,打破原则通常不会有好下场,也很气恼无原则的自己。
——加一条警告附录,不遵守原则会受伤。
可这一次,艾丽莎不会像懵懂孩子不知所措躲起来独自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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