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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 207

207

    尾从容柔和地拢进被子里,旋即俯首在对方的唇上啄吻了一下:“不会被抓回来吗?”
    江远寒狠了狠心:“抓回来又不能浸猪笼,没到那个程度呢。”
    “好。”李凤岐的气息温暖如雾,带着淡而悠长的香气交融汇聚,那股绕指柔的感觉简直浸透心脾,“我B私奔。”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在他嘴里,就能凭空诞生一股千回百转的缱绻不尽。江远寒看着他怔了一下,忽然道:“你别跟其他人说私奔这两个字了,记清楚没有?”
    小朋友的占有欲似乎会体现在奇怪的地方呢。
    第114章
    夜星漫天。
    光辉垂落在魔界远处的山峰密林之间,断崖上的小径长满魔界特产的荆棘树,每一个枝条都跟这个国度、这个种族一样充满逼人的压迫性和攻击特点。
    血衣大魔用双翼的尖尖儿拨开荆棘条,从交叠的倒刺之间顺着小径走下来,随后在半山腰上停了停。
    “怎么了?”稚嫩的小孩声音响起。
    释冰痕立在此处,终于跨过所有阻碍的他被眼前这一片大红灯笼所震撼,沉寂了片刻,才道:“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他身后的小女孩从垂落的蝠翼之间冒出头,审视了一番眼前的场景,稚嫩的五官上没有表情:“没错。没有什么地方比魔界更能摆出这个没娶过媳妇、不要脸的架势了。”
    释冰痕半晌无语,看了她一眼,低声吐槽道:“你也没娶过。”
    “你话好多。”女孩道,“我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血衣大魔假装什么也没说,视线从荆山殿外部环绕建筑上的红灯笼和红花之间扫过,道:“看来你赶上一个好时候,正能恭喜心肝宝贝。”
    公仪颜沉默不语。
    七年前,释冰痕找到她的时候,正在人迹罕至、几乎没有生灵存在的绝境幽谷之中。谷底到处都是残损或成灰的尸骸,不知道有多少在此间渡劫而死、重伤而死、老死、饿死……那根本是个死气浓重的偏僻之地,连尸骨都是因为多年的累计才能达到铺盖满地的程度。
    两峰之间的天堑,木制吊桥的木头已经腐朽烂光。释冰痕展开蝠翼飞落下去,见到威能积蓄的大阵与向死而生迎接天雷的布置——这些也全都烂光了。
    释冰痕几乎认为自己来晚了。
    在一片残损的灰烬之中,浓郁的死气缭绕里,却没有属于他千载同僚的尸骸,就在血魔从绝望中稍稍诞生一线希望之时,在废弃阵法的中央发现一团魔气包裹着中间的丝缕真灵。
    这团魔气似乎已经等候已久,在释冰痕到来的那一刻,魔气抽丝剥茧般地缓慢散荡而开,化归于天地,同时也化向遥远的彼岸。
    释冰痕只在这真灵中嗅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只来得及将那颗紫色珠子合入真灵的中心,这片捉摸不定的微光就跟着最后一丝魔气卷席向了远方。
    他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只是没有直说。
    对于修士来说,三五年不过是眨眼一瞬而已。但对于刚刚获得小女儿的凡间夫妻来说,释冰痕寻觅而来的形象基本跟人贩子无异,何况他口口声声说要带小女儿修道,说她前世是妖魔……这说辞就更无法打动人间的老百姓了。
    人贩子好说歹说,使尽浑身解数,蹉跎了那么多年,终于在公仪颜意识恢复的时候把小女孩拐带……不是,接了回来。
    接回来的路上,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提起那团魔气的事情。但彼此却心知肚明——那样有预期的、能做到在天劫底下救人的魔,只有闻人尊主一个人,而他看似沉睡已久,视线却一直似有若无地注视着众人。
    他对于公仪颜这个人的认可,并不会由于她本人某些不恰当的感情而发生变化,但他不说、不提、看似不介意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公仪颜心里也有自知的底线。
    被上司救没什么,被曾经的情敌(单方面)救,听上去就有那么一点点微妙了。
    鲜红的灯火将荒芜粗犷的魔界映照出一片对比极致鲜明的喜感。释冰痕抻了抻衣襟,道:“小寒找的那个道侣,我觉得挺好的。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就等着明天露面给小寒一个惊喜吧,别让人家那么担心。”
    公仪颜还是没动静。
    “我知道你未必想活着回来,你宁愿陨落在天劫之下。但一个人活着,有时候全部都是为自己而活,也有时候只有一点点才是为自己而活,就算你肉身死了,只要我想着你,你就不算真死了。”
    小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要是再早到一点,天劫时你要求我不要帮你,让我不要救,我这种人或许会听……但要救你的人是尊主,他想让谁活着,根本就不会咨询你的意见,也没给你殉道而死的名声,流传千古。”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补充,“算了,你找的那个地方也没办法流传千古。”
    就在魔族男妈妈体贴又略带埋怨地说个没完的时候,小矮子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看过去。
    释冰痕循着对方的指点看过去,见到乌漆嘛黑的角落里,没有灯笼和红花渲染的地方,一个雪白绒尾的身影嗖地一下窜过去,停了一会儿,才打信号似的晃晃尾巴,回身去拉另一个人。
    另一人白衣负剑,就算是跟着逃跑溜走,也能丝毫没有狼狈的感觉,甚至连偷偷摸摸的姿态也没有,跟周围的摆设陈设都格格不入。
    释冰痕盯了片刻,道:“小寒?他们这是干什么呢?”
    公仪颜面无表情地回应:“看起来,是逃跑。”
    “跑什么啊?”他纳闷地皱起眉,“咱们又不是逼婚,再说这种好事,所有人都羡慕得很,有什么值得跑的。”
    “也许是那位妖祖没看上。”公仪颜合理分析,“连个婚房也没有。”
    江远寒的玄府当初建造的时候虽然建得不小,但完全没有考虑到修真界正道人士的审美,风格并不怎么浪漫优美。
    两个纯粹魔族思维的人,是不会想到真正的原因的,心肝宝贝的滤镜高高戴,这口锅总归只能属于可怜的大凤凰。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公仪颜禁不住问道:“不追吗?”
    释冰痕念及小寒帮忙赠予灵珠之情:“他愿意宠着道侣,我们还能说什么。最多是咱俩回去,跟常干说一声吧。”
    “常干知道你当场没拦,难道不会挨骂?”
    常魔君当初才那么大一点儿,年纪轻轻可可爱爱的,结果让魔界的公务摧残了这几百年,威严和脾气都愈发地大了——管家的人有点气势虽然好,但有时候确实能把各位将军拍桌子喷得百口莫辩,令人头疼。
    “那我就说,”释冰痕低头看她,“你小短腿跑不快,我得看着你别被魔兽叼走。”
    小女孩板着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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