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直直地看过来。
“才七点钟,你就那么急吗?”
这是Puppy和虞靖西的第一次会面,它冲虞靖西叫了起来:“汪汪汪!”
钱墨拉了一下绳子:“嘘!Puppy,安静!”
Puppy看了看钱墨,又看了看虞靖西,不叫了。
“你大老远地去杭州就是为了它?”
“嗯。”钱墨有点不安,他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快点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
“我赚够钱了。”
虞靖西听到这个答案有点不可置信,尽管昨天晚上他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想了很多可能,但没想到真相是这么简单直接。他艰难地组织了语言:“你和我在一块只是为了钱吗?”
钱墨目光游移,但还是很快点了头。
“我生日的时候为什么送我报告书?”
“想要讨好你。”
“为什么要我周末陪着你?”
“怕你在外面有人踹了我。”
“为什么要我听你唱歌?为什么要给我发那些照片?为什么一定要我回来?”
“因为你回来我才有办法和你要钱。”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虞靖西把手上的烟撵掉了,他盯着钱墨,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他问:“这里面一点真心都没有吗?”
钱墨低着头抓紧了手里的绳子,不自觉地抠着。Puppy感受到屋子里气氛不对劲,一直焦虑地在钱墨身边走来走去。
“没有。”
“抬起头,看着我说。”
钱墨深吸了一口气,直直地望过去:“没有。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都让我觉得很痛苦,我睡不着觉、总是胃疼。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要离开你。”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对望,谁都没有先移开视线。
虞靖西试图从钱墨的眼神里看到撒谎的痕迹,但是钱墨非常坚定,他甚至都没有眨眼睛。
钱墨:“还有,我辞职了,辞职信已经发到邮箱里了。”
过了很久,虞靖西别过脸去,小声说:“你撒谎。”
钱墨假装没听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钱墨把行李箱的提手拉起来:“Puppy,走了。”
门咔哒一声在身后关上,房间一下空了下来。冬天的太阳出得晚,房间里还阴沉沉的。
虞靖西对着钱墨开着的房门发了会呆,然后把手边的烟灰缸用力砸了出去。烟灰缸在门上砸出一个坑来,摔得粉碎。
虞靖西大口地喘着气,他回想起钱墨说完分手之后他抬眼看见的夜空——昨晚是农历腊月廿八,天上只有点点星光,没有月亮。
月亮代表我的心,虞靖西看不见钱墨的心。
40受骗
电梯门缓缓关上,同行的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看见Puppy,不自觉地蹲下去和它玩了起来。过了一会,她问:“这是什么狗啊,好可爱。”
钱墨没有回答。她疑惑地抬起头,发现钱墨的左眼挂着一滴泪。她有些慌张,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纸递过去:“请擦擦吧。”
“谢谢,不用。”
电梯打开,出了门,风一吹,眼泪就干了。
钱墨想:虞靖西或许是真喜欢他的,不是错觉。
太晚了,但是太晚了,钱墨已经给自己选好一条路了。
这天是除夕,外地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上海本地人都忙着和家人过年,街上行人和车都不太多。
钱墨站在小区门口打车,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一辆出租车经过,他伸手去拦。出租车后座上下来一男一女,看着钱墨手里牵的狗似乎呆住了。男人缓缓开口,喊了一声:“Puppy?”
Puppy听见了叫声,“汪”地叫了一下,尾巴摇得厉害。
钱墨心里一紧,他知道悬在头上的那把剑终于还是落下了。
虞靖西在房间里一动不动地坐了好一会儿。从东北到上海,再到现在,他一直没有休息,已经非常非常累了,但他精神紧绷,根本没法睡着。然后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谁会在除夕早上七点多给他打电话?
屏幕上一闪一闪地亮着“喜年物业”四个字。
“虞先生,您的朋友好像在小区门口和人起了争执,挺严重的,您要不要来看看?”
虞靖西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围观群众了。
钱墨脚边放着他的行李箱,他没有牵着Puppy,而是把它抱了起来。Puppy近来又长了好些,已经接近成年犬的体重了,看着至少有50斤。
钱墨看着情绪不太对劲:“我有合规的领养手续,你尽管去查。”
“我们养了他半年多,它脖子上的牌子还是我和女朋友去定制的。”
“但它现在已经是我的狗了!”钱墨讲了许多他和Puppy的相处细节,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我每天遛它两次,给它准备吃的,陪它玩,它每天都会在门口等我下班,每次叫它它都会应,还会冲我摇尾巴!你们回去吧,别来找我了,我不会把Puppy给你们的!”
虞靖西听了一耳朵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穿过人群去找钱墨,Puppy看见他就叫了一声。钱墨回头看见他,箱子也不要了,扭头就要走。那对男女在前面拦住了他:“我们昨天就来上海了,你的电话打不通,我们一大早打车来你家楼下碰运气,你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肯好好和我们说呢?”
虞靖西过去按住了钱墨的肩:“先把狗放下来。”
“我怎么好好说!你们要抢我的狗!”钱墨知道自己胡搅蛮缠的样子着实可憎,他不想虞靖西看到,但他停不下来。
“钱先生,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们怎么就是抢狗了?”
虞靖西能感觉到钱墨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地发抖,手底下的肌肉十分紧张,怀里的狗也发出了不安的呜呜声。虞靖西:“钱墨!冷静一点!”
钱墨抱不住狗了,Puppy从他身上跳下来,钱墨弓了身体,去捂自己的脖子,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呼哈呼哈的声音。
虞靖西心道不好,赶紧捂住了钱墨的口鼻:“呼吸慢一点、慢一点……我们能解决的……没事的,墨墨……”
钱墨靠在虞靖西身上闭着眼冷静了一会,终于平复了下来。
虞靖西没有再多揽着钱墨,默默放开了。他对那对男女说:“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场合,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他们四人一狗,去了边上一个凉亭坐着。
虞靖西:“您去年买了一条狗,和女朋友一起养了8个多月,结果一个多月前不慎走失了,被当成流浪狗抓进了收容所。钱墨看到领养信息便去领养回来,从一月份养到现在,是这样吗?”
“是的。我们可以补偿钱先生这一个多月来购买狗粮等方面的支出,我们只希望能够把Puppy重新带回家,它对我们很重要。”
钱墨:“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Puppy,它对我也很重要。”钱墨补充道:“我同样可以补偿你们过去几个月买狗、养狗的费用,你们来上海的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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