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的”赵高头发问。
“以讹传讹、道听途说罢了。”谢行俭听到这,几乎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枣头庄住的都是庄户人家,存点银子不容易,那帮歹徒当着他们的面把命根子抢走,肯定会有一些不怕死的上前和歹徒搏斗,歹徒有大刀,拳打脚踢之中恐怕误伤了人吧。”
谢长义两眼一亮,脑袋点如捣蒜,“小宝说的对,就是这么回事。”
谢行俭笑笑不说话。
按理说沦落成强盗的必是一些穷凶恶极之人,但他们却只抢银子不伤人,想必这些人是被迫走上抢劫的道路,毫无退路之下才选择扫村,而且从头到尾只想抢了银子就跑,压根没有丧尽天良的去屠杀百姓。
至于他们有刀......
景平朝关于冷兵器的掌控程度非常谨慎严格,不是官家或者特殊职业的人,购买铁质刀具都要去衙门登记。
“爹,官府后来有没有抓住他们?”谢行俭抬头问。
“抓了两个还是三个,我记不太清了。”谢长义如实回答。
“可问出他们是哪里人,为什么半夜持刀入室?”
谢长义状似想了会才说话,“我记得当年衙门对外说那伙人是北边军营的小兵,据传言说他们是犯了事,吃了挂落之后擅自离开军营,一路往南到咱们这做了逃兵。”
原来如此,谢行俭暗忖,这么一来他们手里刀的来历就有了说法,军队将士时刻准备着上场杀敌,可不就人人都有佩刀么?
“小宝你突然问这个干嘛?”谢长义说了半天没明白谢行俭的意图。
提到这个,谢行俭无甚表情,“我怀疑就刚刚咱们路过的那个村落,遭受过亡命之徒的迫害。”
谢长义惊的茶盏差点没拿稳,他急忙将茶水放回桌上,神色认真道,“小宝,你这么想,可是发现了什么?”
谢行俭摇头,“我猜的。”
“我在现场没看到贼人。”谢行俭眼神坚定,“不过,我倒是看到几处破绽。”
“那些倒塌的房屋应该是地动造成的,这点毋庸置疑。”毕竟庄户人家住的大多是土胚房,地震动静大点,很容易倒。
“只有一点我不敢苟同。”谢行俭用手在半空中比划出村落的位置,“单独一面靠山,我们是从山脚下过来的,一路上没见到哪里有山体滑坡的事故发生。”
谢行俭说着问他爹,“不知道爹有没有留意——村口的泥土。”
“村口泥土?”谢长义茫然。
“新鲜的山泥。”谢行俭挑了挑眉,“我瞧着像是山上的土泥,地动后不排除有人跑去村口躲着,但肯定没人会先上一趟山再下来。”
“最重要的是这些新鲜的山泥脚印全是从村口延伸进村里的,这意味着当天有人趁着地动混乱进了村。”
“许是外村走亲的吧。”赵高头坐在一旁猜测。
“不会是走亲的。”谢行俭笃定的道,“那些脚印大小不一,说明当时有很多人一起进了村子,且你们想想我们之前看到那些村民都是什么样子?”
“筚路蓝缕、掣襟露肘。”一直没说话的赵广慎道。
见两个大人听不太懂,谢行俭说了个最直接的字眼,“破。”
“破?”谢长义和赵高头齐齐歪着脑袋,异口同声的重复着谢行俭的话。
“对,很破很烂。”谢行俭掀起身上的外衫,“府城的地动比这里严重的多,也没见我们衣服被撕扯成那样乱糟糟的。”
“就是。”赵广慎附和,“我当时也发现了不对劲,他们宁可食不果腹,也不去将自家倒得房屋挖一挖,挖了不就有银子了么?”
“这还不简单,太穷了呗,家里没银子挖什么?”赵高头挠了挠赵广慎的脑袋,笑道。
赵广慎眨眨眼,很是不赞同,“一家穷我相信,但家家穷就不太合理。”
“是这个理。”谢行俭道,“整个庄子,没见一个人去挖被埋的银钱,说明他们的钱早被人拿走了。”
说着,谢行俭突然猛地站起身,马车顶不高,他的头一下撞上车顶,痛的他倒吸了一口气。
“咋这么不小心!”谢长义骂了一句,大手却轻轻的敷上谢行俭的脑袋,仔细的揉捏着。
谢行俭龇牙咧嘴的喊了几声痛,这才坐回位子。
“咱们得赶紧报官!”谢行俭突兀的一句话瞬间令车厢的空气冷凝住。
“干啥报官?”赵高头听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傻乎乎的问出口。
“对呀,俭哥儿?”赵广慎显然也听不懂。
谢长义心里七上八下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往外直冒,他伸手捏住谢心俭的双手,哆嗦着嘴巴,“小宝的意思,莫不是那帮抢了钱的人现在还在村子里?”
“没错!”谢行俭越想越肯定,“我无意间瞟到有村民对我们皱眉,我当然还很纳闷,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有此举动,我本以为他们会过来打劫我们,所以我才叫大家赶紧离开村里。”
“可就刚才,我突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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