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
这一看,看的谢行俭心惊动魄,浑身发抖。
马车出了树林之后,所到之处,满目疮痍,一片狼藉,入目的村落房屋竟是残垣断壁,百姓们哀鸿遍野。
谢长义等人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叫车夫停车。
“怎么会这样!”谢行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怎么比府城还严重?”
这里应该离登州更远啊,怎么会......
随后下来的谢长义眉头紧蹙,环视一周后,道,“这里看上去确实比府城破坏的还要严重。”
“不止是比府城。”赵广慎唏嘘长叹,“我们从府城过来的这一路,都没这里严重。”
谢行俭怔了一下,心底某种封存已久的记忆突然席卷而来,他努力使自己平静。
“糟糕,我们赶紧回家,快!”丢下话,他猛地一头扎进马车,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作者有话要说: 谢行俭一拍小脑袋:糟糕,要出大事了!
我:事大不大我不管!我只想大吼:新人新文!三百六十度求评论求留言求收藏啊!救救这个叫六一的孩子吧!
☆、【33】
马夫一脸懵, 脑子还没转过来, 手脚已经利索的爬上马车,挥舞着长鞭大声吆喝。
马儿挨了训, 四蹄跑的飞快, 带起一路的灰尘。
谢行俭倚靠在车厢内壁,面沉如水,一种担忧及恐惧的混合情绪, 此刻像海潮般冲击着他的神经。
之前那个村落,背面靠山,可他仔细观察过, 山体未有滑坡泥石流的迹象,而且脚下的大地不曾出现大面积的裂痕。
这说明什么?说明地震带来的灾害远没有他看到的那么严重。
村子里都是土胚房, 倒了可以及时挖开取出地里的银钱,为何他在那些倒塌的房屋上没见到丁点被挖开的痕迹?
而且那些村民满脸苦涩悲哀, 最奇怪的是村民还对着他悄悄做皱眉摇头的动作。
“怎么了,小宝。”
谢长义见小儿子一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忍不住过来问。
谢行俭闻言迟疑片刻,突然脑袋凑近, 小声的问他爹,“爹, 跟你打听个事。”
谢长义看着谢行俭露出的忐忑小眼神,笑的坐直身子,“你说, 爹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谢行俭斟酌道,“爹,你可听闻这一带出没过贼人?”
“贼人?”
“对。”谢行俭点头,想了想,加上一句,“特别是人多势众的那种山贼、强盗团伙。”
谢长义陷入沉思,半晌才道,“近几年我倒是没听说这地带出现过山贼,不过......”
“不过啥?”谢行俭焦急追问。
谢长义笑的摸摸小儿子的脑袋,啧了下嘴巴,回忆道,“新朝刚建立的那会子,我记得你爷吩咐我去外面挑担子卖豆腐,有一回我卖完豆腐,天都黑了,我记得那天下了好大一场雨,我琢磨着雨天不好走,便找了个屋檐躲雨。”
“然后呢?”
“然后?”谢长义双眼微眯,淡淡道,“那天雨下了一整晚,越下越大,我就没打算回家,花了几个铜板找了个庄户人家借宿,刚睡下,就听见外面‘砰砰砰’的敲打声,我趴着窗子瞧了一眼,嗬,结果生生把我吓了一大跳。”
谢长义回忆起当年目睹的事,仍然有些后怕,他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手舞足蹈的道,“那晚,十几个男人拎着大刀闯进了村子,我借着光看清他们长相,啧啧,个个满脸横肉、凶巴巴的。”
“你说的是不是十几年前,枣头庄发生的雨夜抢劫的那件事?”赵高头好奇的插嘴。
“对对对。”谢长义头直点,“就是枣头庄的事。”
“枣头庄?”谢行俭从来没听过这个地名,“离咱们村远不?”
“不远,也就五里路的脚程。”谢长义双手撑着脑袋往后一靠,“我那几年被老爷子骂的天天挑着担子往枣头庄跑,那边我熟悉。”
谢行俭故意忽略掉他爹准备诉说以前‘英勇’事迹的举动,撑着下巴笑问道,“爹,你接着说那十几个人啊。”
谢长义咳嗽了一声,神色一敛,正色道,“那十几个人就是你嘴里说的歹人。”
“他们冒着大雨冲进村,上来就直接用脚踹门,屋里一应值钱的,全别他们洗劫一空。”
“何止抢银子,我听说当年还出了人命。”赵高头给两人倒了杯茶水。
抢劫杀人!
谢行俭心咯噔一沉,难道......
“谣传!”谢长义咕口茶搁下茶盏,立马反驳道。
“没杀人?”赵高头瞪大眼表示不相信。
“没有!”谢长义笑,“我当时在呢,看的清清楚楚,那帮子歹人只顾着搜刮钱财,没想着杀人。”
“那为啥,我记得当年枣头庄的人还跑到衙门伸冤,扬言要歹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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