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阴魂不散。”乌志蹲在香溪嶙峋的礁石旁抽掉半盒烟,转过头对韩巴说,“刑侦支队的主检法医和三太有几分交情,你去打点下,随便鉴定个意外死亡算了,别叫这事闹大,烦了三太的耳朵。”
一件看似不合理事件的背后总有许多琐碎的堆叠,任务的保密性、乌志收买法医、警方对家属的保护……曾经西河警界的天之骄子归于尘土几乎无人知晓,也有些同事在半年后听闻,林清执外派学习期间葬身一场车祸,唏嘘几声后,日子还是照旧过。
后来江易偶然路过年少时常进的局子,大门宽阔,警徽威严,似乎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警员面孔变动了很多,院里公告栏上没了那男人清俊的面孔,网络、档案能够搜索到的只有名字,就连一张相片都没有。
太久不见的人会逐渐消失记忆之中,江易去过一次公墓,大理石墓碑光洁冰冷,触感像极了那夜香溪的江水。
墓碑相片上的男人是副憨厚胖乎的长相,眼睛滚圆纯良,鼻尖生着片细小的雀斑,乍一看不习惯,看久了竟也挺顺眼的。
他在墓前站了很久,走前弯身放下一束林清执生前最爱的红色蔷薇。
……
“林清执死因不明,你分手失联,算起来是同一时间里发生的事,而所有事件背后都逃不开霍家,这不是巧合,他的死你知道什么?”
江易静了静,说:“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别问了。”
江易不再说话,赵云今没再追问:“现在不说没关系,我早晚会知道。”
她拉过被子:“江易,有些事坦白与否会走向截然不同的结果,今晚我不逼你,但事关我哥,你想清楚后好好答复我。”
一场煎熬的心理较量胜过最冰的冷水澡,药劲没过,但刚才的心情已然不在了。山涧又落起小雨,没人监视的夜柔和寂静,簌簌雨声拍打窗户,赵云今鼾声轻微,转眼入睡,江易躺在床的一侧,做不到她这样没心没肺。
江易于静夜里起身,借着雨夜微弱的月光,端详她面庞。
过往未明,前路未知,身旁还有虎视眈眈的男人在,可在她心里似乎都不重要,她睡得无比香甜,是赵云今惯有的作风。
夜里的时间缓缓流淌,直到赵云今点燃的红烛燃烧至最后一截,天边才抹过一丝鱼肚白。
江易在她房间坐了一夜,一夜未眠。
*
雨后初晴的空气里泛着泥土清新的味道,江易出门时,何通正坐在湖边垂钓。
他线上没挂饵,桶里没有鱼,在那坐了一上午,除了寂寞什么都没钓到。
江易站在他身边,眺望远处湖景。
何通脸色煞白,不知是不是虚耗过度,本来就白的肤色显出几分病弱。
“你跟赵云今都是狠人。”他说,“我一小喽啰,不敢得罪。”
话中之意很明确,显然昨天的谈话他已经和赵云今达成了一致意见。
江易站了会,从衣兜里掏出药.粉的包装丢到他面前的地上,何通垂眼去看。
“味苦,建议混在口味重的酒水中饮用。”江易说,“既然是霍璋放心的人,不会蠢到连这么大的字都看不到。”
“人总有眼瘸的时候,难不成我还能故意露馅叫你拿到把柄吗?”何通漫不经心说,“你和赵云今是旧相识?别看我,听双喜说她几年前划过你的车,难怪她不待见你,宴会那天就刁难你擦鞋,昨晚又泼你一脸水,看来霍先生这次的算盘打错了。”
昨天赵云今说出那番话,江易不动声色,但心有余悸。
霍璋这一手安排就连他都没想到,那男人足够阴狠,就连身边最亲密的人都能算计利用。
何通看起来作茧自缚,但如果没有那包药,江易和赵云今未必不会中霍璋的圈套。
霍璋身体有恙,赵云今这些年没有过男人,深山老林道路不通,孤男寡女又是旧识,这样的条件下,两人擦.枪走火也不是难事。何通在明知道他和赵云今从前有几分交情的情况下,依旧用了那包喝下去就会被发现的春.药,这怎么想都不会是霍璋心腹能做出来的事情。
——太蠢了,蠢得好像故意告诉别人这里面有阴谋一样。
江易看向何通,男人这几年又长了些斤两,原本就白胖,此时更显憨厚了,江易想起四年前他那张懦弱讨好的脸,和现在悠闲垂钓的模样大相径庭。
何通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望着远处层叠的山峦:“江易,你听过缠山的故事吗?”
缠山是一片绵延的山脉统称,其中海拔4300米的缠谷峰是西河市的最高峰,缠山几座高峰的山顶终年积雪,冬天几场雪过后满山皑皑。
早些年常有人去爬山赏雪,但山峭路滑,年年都有人在山上出事,不知怎么就传成雪山有不干净的东西吞人,描述的人绘声绘色,听故事的人津津有味,越是诡异越有人想去探险,可缠山就像真有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登山失踪的人越来越多,政府不得不出来干预,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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