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院。
江易满手剥蛙皮时的血污,不经意间弄脏了她的小马,生平第一次拿着这么精巧昂贵的娃娃,他犹疑不定该扔掉还是该放下。
十几分钟后,女孩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小包白纸包起来的食盐和辣椒面,她的小裙子兜里还揣着两个餐厅拿来的熟鸡蛋。
女孩将纸包打开,手指撮了点洒在青蛙上。
她舔了舔嘴唇,友好地问他:“我还没有吃过青蛙肉,可以分我一点吗?”
小江易冷漠地说:“双槽蚴寄生虫,你会变成瞎子。”
他说完,当着女孩的面,将那只可怜的青蛙吃的骨头都不剩,一口都没有分给她。
*
江易的酒喝完没多久,他的米粉端上了桌。
当年的胖老板没多久后搬走,取而代之的是个瘦高个,在这一卖就是十几年,口味用料都没变过。
一罐啤酒对江易而言不算什么,但他吃完米粉上楼时却感觉到一股久违的、不真切的醉意。
房子是江滟柳住了小半辈子的,虽然她已经离世多年,但江易总觉得屋里有股说不出的风尘味。他换掉了江滟柳接客的床,拆掉了门口那扇掉漆的破绿门,女人的影子依然无处不在,很多次午夜梦回脑子还未清醒时,他朝走廊那侧的窗外看去,总觉得女人还抱着她那只陶瓷大缸坐在门口唱着曲儿嗦着粉。
门边鞋柜的抽屉里静静躺着那条坠子,串着的黑绳是新换过的,从前的被江易戴断了好几根。
江易将坠子拿起来,脱鞋上床。
天花板依旧满是干涸的黑色裂纹,江易举起坠子端详了一会,倾身将它放到床头柜。
双喜好些日子没来了,原本堆在床底杂物箱里的相框被江易重新翻出来架在床头,相片的背景是在香溪,背后是汪平静的水面,赵云今将下巴轻轻搭在他肩膀,右边坐着抱着滑板的林清执,他朝镜头比出一个土气的耶,笑得十分灿烂。
相框前的花瓶里插了一束蔷薇花,一根枝上生了六朵花,其中三朵已经枯得不像样子落在柜面上了,江易没收走,任由它们躺在那落灰。他拿起剪刀,面无表情剪掉了枝上开得正盛的一朵蔷薇,于是枝桠上只剩两朵花孤零零坠着了。
霍璋的电话打过来,江易靠着床头的木板,一手接电话,一手拿剪刀漫不经心修剪花枝。
“这件事辛苦你了。”霍璋的声音一如往常斯文,“我给你安排了一趟度假作为感谢,等你回来,就来协助我打理小东山吧。”
*
阿姨做过晚饭后就回房间休息了,霍璋把自己关在书房处理事务,赵云今在院里拿生牛肉喂狗。
霍璋临窗边坐,忽然听到两只狗一阵狂吠,吵得他注意力无法集中,他给赵云今发消息:【狗明天让饲养员喂,你当心被伤到。】
赵云今回了他一个【好】,半分钟后,犬吠声消失,可赵云今还没上来。
霍璋朝窗外瞥了一眼,她依旧在笼子边站着,只是那狗不再叫了,乖顺地吃食盆里的东西。他略微诧异,两只黑背体型偏大,是品种里凶狠的一支,只有从小养着它的人才认,其他人的东西一概不吃,赵云今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让狗乖乖听话。
十一点过,霍璋关上电脑,赵云今在卧室看了一会书,听见轮椅的声音响起,进书房推他。
霍璋握着她的手,又说了一遍:“今晚留下。”
赵云今眉梢带笑:“好啊。”
她推霍璋去洗澡,护工不在,她帮他脱下衣裤,又将他抱到放满水的浴缸里。
霍璋腿上的肌肉虽然萎缩了,但一个大男人的底子还在,一百多斤的重量不算轻,赵云今多少有些费劲,忙了一阵额上出了层细汗。
霍璋坐在浴缸里,眼镜蒙了层白雾,他早年健身胸肌很紧实,这些年无法锻炼胸口的肌肉已经松懈下来。
赵云今朝浴缸里倒浴盐,霍璋看着她,目光定定的:“你这些年没怎么变,看上去还像十七八岁一样。”
“衣食无忧,又没有烦心事,人当然显得年轻了。”
霍璋说:“护工问我晚上要不要洗澡,我让她回去了,虽然有些辛苦你,但我喜欢你帮我洗。”
赵云今拿浴花为他擦身,朝他笑:“我也喜欢。”
霍璋从水底伸出条沾满水珠的胳膊,屈指顶在她下巴上,强迫她抬头。
赵云今原本在认真帮他擦洗,现在只得放下手头的事情注视着他。
“你跟我两年了,准确说,是两年零四个月。”霍璋白净的脸被热水氤氲上一道红晕,苍白的脸色终于加持了点人气,他声音和缓,“可在我的印象里,你似乎一直都是这幅样子。”
赵云今不以为意:“都说了,过得好才显年轻。”
“我不是指这个。”
霍璋端详她:“公司忙,我平时很少陪你,你从来没怨我,我不送你礼物,你也从没要过。云今,你太清心寡欲了,无欲无求的不像活人,你跟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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