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沉默五秒之后,我决定还是自己来打破这场尴尬,话刚要出口,却听见他淡淡地说:“是么,一会给我看看。”
他母亲道:“嗐,一会什么,我现在就去拿给你看!”跑去客厅没几秒就跑回来,站在我和秦衍中间拿着手机给他看,我撑着额偏过头去,眼见秦衍垂着眼睛看了有十来秒,低低说了句:“不错。”他的唇角若有似无地朝上挑了一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
他母亲说:“那是,而且我可没用美图秀秀!”
“您还懂这个。”他又揶揄地笑了声,顺便瞟了我一眼,似乎顿了一顿,然后也不问我意见就直接拿过我桌上的红酒杯,把剩下的小半杯酒都倒进他杯子里了。
我不满地嘀咕了声,他也没反应,估计是没听见。
饭后在客厅坐了一阵,我陪秦衍父母说了会话,他们便例行出去散步。而我和秦衍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只好在家里等司机过来。秦衍从刚才起就一直坐在离我隔着一个人的位置上安静地看一本书。我闭上眼睛揉了好一会太阳穴,睁开眼睛,看见他把书放下,皱了一点眉头在打量我,半晌说:“喝醉了?”
大约是借着酒力,我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和他开玩笑说:“是啊,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想趁机乱来啊,我可学过醉拳……”
他静了几秒,低低地说了声:“那就到外面去打,顺便陪我吹吹风。”
第十九章
我和秦衍在他家院子里的水塘前,他站着,我蹲着,手里抓了把鱼饲料喂鱼。
周围的光景已经算得上是暮色四合,这富人区里又全是单门独栋的别墅,安静得只听得见远处榆树上的蝉鸣和眼前池塘里锦鲤争抢鱼食而溅起的水花声。头顶上有一盏灯,微光发白,照得周遭的鸢尾花都有些失真,仿佛梵高画里的颜色。
吹了一会夜风,头也没那么疼了,忽然听见秦衍的声音很轻淡地在头顶上响起来:“最近公司在搞供应链金融,这周跑了七八家总包商,跟他们谈合作。”
我觉得好像在听天书,抬起头看了他几秒:“那是什么,能吃吗?”
他也低头看我,过了一会,说:“不能。”
我说:“哦……”把头转回去静了一阵,手上的鱼食喂光了。我又蹲了一阵,腿实在麻得不行了才不得不拍了拍手站起来。过了几秒,又听到秦衍的声音传过来,我们其实站得很近,可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有些轻,听起来就像被风吹散了一样。
他说:“荞荞,如果那天我的话让你不高兴,你可以忘记。”
我回头看他,静了两秒,下意识地装傻:“什么话啊?”
他唇角动了动,而我又突然反应过来,实在是不想把那句话再听一遍,我连忙说道:“哦哦哦,你是说在你家里的时候,我好像想起来了……唔,我没有什么不高兴啊。”
他沉默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我想我掩饰得并不算好,那天我兵荒马乱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何况秦衍实在太聪明了,他绝不可能没有察觉。
我斟酌了几秒,只好再对他笑了一下,我说:“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我一早就知道,你也不过是说了实……”
他却打断我:“我想过了,我和你结婚,除了我们家境般配,或许还有些别的原因。”
我愣住,他垂下头,眉心轻轻蹙起来,沉吟着道:“我选择你,而没有选择其他人,自然是因为你比她们都好。”他又抬起眼睛,“荞荞,你很懂事,我想和你一起在生活我不会有什么负担,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好像还不错。”
我仍然僵着,他说完看了我一会儿,见我没有反应,又皱了一下眉,犹豫着道:“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不知道怎么……”
我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他,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他顿了顿,手抬起来扶了下我的胳膊:“怎么了?”
我双手抱紧他,在他胸口蹭了蹭,小声地说:“没事,我就是有点儿头晕,你让我靠一下。”
他沉默了两秒,轻吭了一声:“刚才拿你的酒,你不是还骂我霸权主义?”
我愣了下,不满地抬头看他:“你干嘛老是要耳朵那么好?”
他低着眼睛,嘴角噙了一丝笑:“就是为了防止你骂我。”
过了两天,我和廖筱非出门逛街,下周她爸过生日,廖筱非今年给他爸准备的礼物从头到脚一身高定,我估计那一身他爸一穿上就跟要去走红毯的梁朝伟一样。跟别的富二代家庭长得好看的孩子比起来,廖筱非跟他们有些不同,别人家都是遗传的妈妈,妈妈长得特别好看,而她是爸爸长得特别好看。她母亲是N市最顶层达官显贵家的孩子,当年也是因为他爸那个貌比潘安的皮相才决定下嫁。
我对男装没什么研究,想了想秦衍的品味,觉得他穿衣打扮也实在轮不到我去操心。但让我意外的是,我还在定制店里的一本财经杂志上看到有关他的报导,放了一张专访照片,说的是前段时间他们家在资本市场上的大动作。报导描述说他在带着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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