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姐弟拉下万丈深渊。你诱导神经失常有艾滋病的老张给曾葭捅刀子,一心害死她。傅海的每一步更都是如你所想,接近你,爱上你。”
“可惜啊,你没有想到他们姐弟的关系根本不容你挑拨,你更没有想到感情不能算计。你算计不出傅海的情深义重,算计不出沉迷、沦陷的最后是你自己。你想鸣金收兵了,你总是提醒曾葭检查身体,你不敢让傅海知道你就是任参,你爱上他了。”
“不过,即便过程略有波折,结果还是比较理想的。傅海被烧成了一具乌黑的干尸,曾葭就算能挺过来,病魔也会折磨她到死。我把他们救出来的时候,傅海紧紧地握着曾葭的手。他在最后一刻选择用命保护他的姐姐。他为他最爱的人而死,算是了了你妹妹的仇恨了吧。可惜你不在现场,否则你一定会觉得大快人心。”
薛简把红酒洒在地上,诡异地笑道:“你瞧,这像不像你妹妹跳楼那天流的血?”
薛简走后,岑潇嘶吼着把红酒窖砸了个干净。
当天晚上,他仍旧做噩梦,却不是梦见满脸鲜血的岑遥,而是傅海站在时光尽头,冲他挥动双手。那个笑得欢快明朗的少年,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仿佛占尽世间所有的美好。很久以前,岑遥远远指着他撒娇说:“大哥,这就是傅海。”
那时一切尚未开始,他惊讶地看着娇憨的妹妹,又看着在光影里面容渐渐模糊的傅海,心中升起淡淡的酸涩。他想走向阳光下的潇洒的少年,他每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他继续前进,紧紧地追逐他的影子。
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XY的大楼下躺着一具男尸。
薛简听到消息后,面无表情地在傅海的灵前添了一束花,然后和林乔一起去霖市沉香阁拜访爷爷。
林乔说明来意:“爸中风之后不配合医生治疗,不吃也不喝,这样下去不行的。我们想问问爷爷,他究竟有什么心结打不开?”
老爷子近九十岁,已经有些糊涂了。他看着薛简,说:“他的心结是你爸。”
“我爸?”薛简狐疑道,“爷爷,您这叫什么话?”
“你爸不是你爸。”
“……您绕口令呢?”
“你妈是我干儿子的小媳妇,被林致横刀夺爱了。有一天,他们遭人陷害,被捉奸在床。林致脑子发热,尤其在你妈怀了你之后,他更是疯了一样,逼得你妈得了抑郁症,又害他最好的兄弟家破人亡。等他岁数渐渐大了,缓过劲来明白谁才是真兄弟,已经来不及了。这不是心结,是绝症。”
林乔试探着问:“您说二哥的爸不是爸,那二哥是……”她捂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您干儿子叫什么?”
“姓曾名孟,小名叫二虎子。”
薛简失魂落魄地离开沉香阁,他一个劲儿地往前跑,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跑,林乔在身后拼命地追赶。他终于不再跑了,站在一棵粗壮雪松下,握拳狠狠地击打树干。
林乔扑上来握住他血迹斑斑的手,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二哥,你别这样!当年有人恶意陷害,你不用介意的。而且,嫂……曾葭是你的亲妹妹。我们对你不好,真正对你好的曾葭才是你的亲人,你应该高兴啊!”
她说完这话,薛简疯得更厉害。
她是他的妹妹,原来如此,竟然如此……记忆中许多杂乱的片段,在这个雪夜拼凑成章。父亲以死相逼的决绝终于有了解释,他曾经那么笃定的表态竟一语成谶。
粗壮的松树上,雪花渐渐落下来,映衬着他手上殷红的血迹。这一抹刺目的红让林乔想起那天的婚礼,曾葭郑重地对牧师说愿意,站在新郎身后的薛简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她不经意地瞥见他翻进的白衬衣袖子带着一抹鲜艳的红。他一如往常那样看着曾葭笑,眉眼间全是祝福。曾葭永远不会知道,有个人为了她一句愿意生生吐了一口血。
此情此景,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喜欢曾葭,对吗?”她又气恼又心疼,“你喜欢她怎么眼睁睁看她和我哥在一起?如果你们……”
她说不下去了,如果什么?薛简纵然比林隽好一万倍也无济于事。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他的爱情被冠上天理不容的孽罪,正在经历声势浩大的鞭笞。
雪花落在薛简的眼睛里,凉意让他陡然清醒。他突然掐住林乔的肩膀,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乔茫然:“二哥?”
“难道你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我怎么会是曾葭的……我和她长得一点也不像。凭什么听信爷爷的一面之词?你瞧他早就老糊涂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就可以了。我爸不会说,他根本不敢跟曾葭提。只要我们不说就好。林乔,我们今天没有见到爷爷,你记住没有?”
他语无伦次,林乔却听明白了。她直接扇了他一巴掌,骂道:“你疯了?你这是乱*伦!如果你和曾葭好,你们生出来的孩子会是残废!”
薛简说:“医生说她不能生孩子了。林乔,林乔,你叫我一声二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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