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飞溅的水花打得七零八落。
这时傅海开车来接她,曾葭坐上副驾驶座,傅海炫耀道:“我新买的车,好看吗?”
曾葭觉察身体不太对。她捂着肚子,说:“送我去医院。妈说你自杀了,你搞什么鬼?”
傅海猛打方向盘,转了个弯,曾葭身子一歪,急道:“我让你去医院,你往郊区开做什么?”
傅海呵呵笑:“姐,你的聪明从来只对外人使。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你还关心我?”
“你说什么呀?”
傅海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地说:“婚礼上的投影是冉夕放的。你猜她从哪儿弄来的?你还记得吗?姐姐,你让我烧的那份录像……”
曾葭的小腿流出了两汩黑血,她怔怔地问:“你在说什么?”
傅海冷笑道:“岑潇就是任参,你们联合在一起骗我!”他疯狂地按喇叭,车窗大开,冷风砭骨。“自从你俩一起去了趟酒店,我每次碰他,他都像见鬼一样,恨不得离我三丈远,你知道我的心情吗?”
“你误会了!我只是配合他演戏,自从你们在一起,我和他之间半点暧昧也没有。”曾葭惨白着脸,死死抓住傅海的胳膊,“你快送我去医院。我真的不行了,我的孩子……”
傅海听不进去她的解释。他蓝紫色的耳钉透过日光的折射,发出寒森森的光。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撺掇你和林隽结婚吗?因为如果你和薛简好,你会幸福一辈子。林隽他根本不会对你好。你背叛我、伤害我,我失去了爱情也失去了亲情,你凭什么好好过日子?”
他精心设计这个局,让她在自以为最幸福的时候,被全世界抛弃。这种痛苦,他相信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的声音像地狱的丧钟:“姐,我的贺礼你喜欢吗?”
曾葭感受到鲜活的生命在腹中慢慢逝去。
“你居然这样对我?就为了岑潇……傅海,你就为了岑潇,你干脆杀了我!”
傅海听着她的哭声和压抑的绝望,视线渐渐模糊了。耳边突然响起一声锐利的呼啸,他抬手擦干眼睛,猛打方向盘,堪堪避过了疾驰而来的一辆卡车。
“姐——”
他的瞳孔映着蓝色的火焰,声音被秋风卷着,这一声尖叫定格成曾葭记忆中最嘹亮的乐章。
薛简打车追上他们时,傅海的车和刹车失灵的液化气车相撞,烧成了一个火球,火势太大,挡住了来往的车辆。这一带郊区很偏僻,消防车姗姗来迟,薛简从路人手里抢来一瓶纯净水浇在身上,捂着口鼻冲进火海,挤进翻倒的路虎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姐弟俩救了出来。
傅海当场毙命。曾葭被他护在身下,还有一点生命迹象,被送往紧急救护中心。薛简把他们驼出来时赶上液化气车爆炸,震耳欲聋的爆破声震得他满眼金光,无知无觉地昏厥在地。
傅海不久前免费出演了一部支援边缘群体的公益片,引发了极高的社会好感度。他的死讯一经传开,粉丝像疯了一样堵在孟致门口。曾葭在孟致很得人心,如今躺在重症病房生死不明,却要被一群不相干的人攻击辱骂,公司上到领导下到员工一律忍无可忍,和粉丝闹了起来,最后靠派出所出动警力才解决了纠纷。
薛简在重症监护室外守了三天,消毒水弥漫着他所有的感官,他几乎迷醉在这种气味里了。探视时间内,他坐在病床前,突然理解了当初曾葭面对昏迷不醒的他是怎样的心境。
风水轮流转,这话果然不假。
他把曾葭托付给林乔照顾,拖着虚弱的身体,独自去XY总部见了岑潇。
岑潇见到薛简的瞬间没有认出他来。这个一贯英姿勃发的男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脸上冒出了青绿色的胡茬,眼睛里写满了疲惫。他似乎再也不是那个坚毅如山的年轻人,风一吹仿佛就要倒下去。
岑潇干笑道:“你这么狼狈的样子真新奇。”
薛简反问:“好笑吗?”岑潇没有说话,自顾自喝酒。薛简拍了拍脑袋,了然道:“你当然该笑了。傅海一命呜呼,曾葭生死不明,你怕是最开心的人。恭喜你,岑潇,你终于为你的妹妹报仇了。”
岑潇说:“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薛简倒了一杯红酒,目光锁住杯中荡漾的葡萄色。他尝了一口,有点苦。
“这是傅海最喜欢的酒吧。”
岑潇的手抖了抖,说:“薛简,请你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薛简不以为意,缓缓道:“傅海喜欢Michael,喜欢天津泥人,喜欢蓝色牵牛花……你和曾葭在一起的两年,基本都在打探傅海的事情。后来你和傅海在一起,曾葭想当然地以为你只是因为喜欢傅海才接近她。她猜得也对,也不对。你的确是利用曾葭,百般了解傅海的喜好,但你为的是你妹妹岑遥。”
“后来,你渐渐有点喜欢曾葭了。然而你们分手了,岑遥又为了傅海跳楼自杀。你知道她恨傅海,恨傅海的姐姐,你那一点点喜欢全发酵成了恨。你决定替你心爱的妹妹报仇,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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