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屋子的男人围坐着打牌,酒瓶到处东倒西歪,烟蒂扔在脚下,烟雾缭绕呛人。
“老大,咱这次歇多久啊?”
被称呼为‘老大’的男人抓着两副牌,丢出了一个顺子,也没看人,伸手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嚓地一下点燃香烟,道:“这才几天,皮又痒了?”
他们玩的是斗地主,又因为只有五个人,于是男人一人抓两副牌,出了左边打右家。
“一对2。小鬼。都报点了啊。”男人对众人笑道,姿态随意的靠在椅子上,颇有些百无聊奈的感觉。
“要不起……”
“不是吧老大,我还一张牌没出呢?”
“老大会记牌……你就说咱们赢过一把吗。”
“哎哟,我裤衩都要输没了,老大你放放水好不好?”
男人将最后的牌都扔在桌上,一锤定音道:“得了得了,不玩了。”
其余人顿时如蒙大赦,就打个两块钱的牌,他们人均输了七八百,也是没谁了。
刚才问话的人又道:“老大,最近也有活做啊,不用跑国外,就在港城。”
男人将牌都收起来,嘴边的香烟燃至颓疲灰烬,他信手一弹,连眼睛都没抬:“什么事。”
“听说高仇的女儿被绑了,就昨晚的事儿。”
“港城不一向是他话事么,也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
“好像是北边的人,要吞生意,他这次麻烦可大了,女儿被绑,货也被抢,外面的人都等着看笑话。”
另一人道:“北边的孙子有没有江湖道义的,打打抢抢就算了,还绑架人小姑娘,真尼玛恶心。”
“谁说不是呢。”
‘老大’活动活动了肩膀,道:“高仇就算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北边也讨不了好,救人的风声多半不是他那边放出来的,有人想搞混这潭水,你们要是想活命,就别去管这种闲事。”
几人闻言楞了楞,仔细想想后发觉有道理,贸然插手指不定出什么事。
“知道了老大。”
“我出去放个水,回来之前你们给我想好接下来玩什么,不然就一起上山拉练好了。”
男人笑着走出小屋子,不管里面的哀嚎声又多么惨烈。
他们几人都是境外雇佣兵,另外几个弟兄跑国外度假,而他们几个则回了港城过几天清闲日子。
男人解决了生理准备回去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驶进加油站,车窗降了下来,里面的人冲他喊道:“加两百块的汽油,快点,我们赶时间。”
车子破烂,脾气不小。
男人无所谓的笑笑,有钱不赚是傻瓜。
他拉开加油枪,走到车子旁边开始把油打进去,过程也不慢,可车里的人还是催了好几次。
男人懒得废话,甚至故意拖时间起来,你不是着急么?那就慢慢等着吧。
“笃笃——”
从后备箱传出极为细微的声音,男人的耳力很不错,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而那轻微的敲击声还在继续,和着某种频率,清晰地传到他耳畔。
叁短——叁长——叁短。
救命。
男人面不改色,将加油枪拔了出来,走到驾驶室敲了敲窗户,等里面的人将窗户降下来后笑了笑,“好了老板。”
他借机去看里面的人,司机叁十出头左右,脸色不是太好,正在陶钱包准备付钱。诡异的是他旁边的人,裸露出来的肌肤缠着绷带,甚至渗出血黄的脓水,散发出皮肉腐烂的气味。
那人察觉到男人的目光,阴侧侧的目光看过来,用嘶哑粗粝的嗓音道:“看什么。”
他还没能回话,司机便道:“钱给你,走吧。”
他动作急切了些,从钱包里拿钞票的时候扯落了两枚硬币,滚到了车底下。
“我来吧老板。”男人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立马趴下到车底摸硬币。
司机虽然不悦,可到底也不能直接开车从他身上碾过去。
男人的动作很快,半分钟不到就站了起来,笑道:“老板,您的钱。”
司机接过硬币,也没说什么,立马发动油门便离开了。
而男人也转身回了小房子里。
面包车开出去好几公里,副驾驶上的人一直盯着后视镜。
司机颇有些不耐烦,“没人跟上来。”
那人冷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高仇的宝贝女儿在我们手上,可不能现在出幺蛾子。”
司机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面色阴沉,可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径直把车子往前开去。
(二)
兄弟几个看见自家老大回来之后也没有再玩牌的意思,反而打开了电脑,调出GPS定位图。
几人凑近了看,发现追踪器正在移动中,“这什么啊老大?”
男人没有搭理他们,眼睛一直盯着移动的红点看,直到它停在距离这里十五公里左右的地方,地图显示是一个废弃的水塔。
他没有半分犹豫,拿出自己的军用包,把防弹衣穿上,别了两把零叁和叁个手雷。
“靠!老大你要去抢劫吗!?”
众人都震惊了,不懂他这是要干嘛。
“去找乐子,你们在这等我消息,要是我一直没能回来,七个小时之后过来支援我。”
男人说完不顾目瞪口呆的众人,骑上摩托车便绝尘而去了。
高奚被一股凶狠的力道摔在地上,后脑狠狠磕在地砖上,痛得头昏眼花。
她本就被下了迷药,刚才路过加油站时也只能尽力地动动手指,希望有人能听到她的求救信号,可如今这幅局面,她也明白自己该死心了。高奚轻轻咬住嘴唇,抬眼看着那绑架她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她认识,是警局的李齐警官,她甚至还救过他。
李齐发现她在看他,咬着牙把脸撇开了。
“怎么,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绑架你吗?”开口的是绑着绷带的男人,他冷戾地笑道:“高大小姐没经历过这种事吧,你从小被高长官捧在手心里,无忧无虑的长大,可真是让人羡慕。”
他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拽起来,然后撕开自己的绷带,露出被毁容的脸来,高奚被迫对着他那张流脓流血的烂脸,十分的恶心。
“高小姐看清楚了,这都是拜你爸爸所赐,你怨恨我们绑架了你么?你错了,他是比我们残忍千万倍的刽子手,你以为你的锦衣玉食,良好的教育和优渥的生活从哪来的?都是你爸爸从别人身上刮下来的血肉啊,你说,如今你是不是该付出点代价呢?”
高奚看着他状似癫狂地说完整番话,从始至终眼神都是平静而冷淡的,但这更激起了高恒的愤怒。
他掐住她的脸颊,狞笑道:“高小姐看来很看不起我,那我是不是得给高小姐一份礼物作为回报呢?”高恒凑近了她,深深吸了两口她身上幽幽的香气,伸出舌头舔舐着她脖颈处细嫩的肌肤,颇有些兴奋道:“你果然是个尤物,长得美,身子软,皮肤也嫩……”
他每多说一个字,高奚就觉得自己反胃多一分。
可高恒并没有进一步的猥亵她,从口袋里摸出几粒药丸来,捏开她的嘴,强迫她吃了下去。
“别怕,这是让你快乐的东西。”
高奚不是个傻子,自然猜得出这是什么,她握紧了拳头,不甘地再次被他推到在地上。
“带进来吧。”高恒吩咐了一声,两个人就带着叁条狗走了进来,栓在了离高奚不远的地方。
他眼里有兴奋的光芒,“高小姐尝过男人的滋味没有?你这么漂亮,你爸爸难道没有搞过你么?”他摇摇头,笑道:“二哥都不舍得碰你的话,你说我们哪有这个胆子呢,只能……便宜这些畜生了。我给它们也喂了药,很快、很快,高小姐就能好好体会了。”
高奚仿佛堕入了冰窖里,听着周围的人顿时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嘴里污言碎语。
“这也太便宜这些畜生了。”
“你急什么,等狗哥们玩完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这么漂亮的妞,哪怕只是塞到她嘴里,我也知足了啊!”
“那我要她的左手。”
“哈哈哈,那右手给我。”
“你们这些不识货的,后庭可比肉穴还紧呢……”
高恒满意地听着这一切,狠毒的注视着高奚:“高小姐听到了吗?你的美让大家为之疯狂呢。”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笑道:“我会把过程都拍下来,然后传到网上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说对吧?我记得高奚小姐是高材生,又在大医院里工作,肯定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女神吧……你说他们看到这段片子,会做什么感想?”
高奚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多看他可憎的面目一眼。
“你要怪,只能怪你爸爸,他才是罪魁祸首。”
有人在一旁催促道:“头儿!头儿!你先把这妞儿的衣服都扒了,让我们饱饱眼福啊!”
高恒闻言挑挑眉,笑道:“好主意。”
布料被撕碎的瞬间周围的吸气声和兴奋地声音顿时更大了。
“艹,奶子又大又白,这小逼绝对没被人碰过!闭得这么紧,这么粉嫩……”
“我只在黄片上看到过,这就是白虎对吧?”
高奚听着他们肆意地评价着她的身体,屈辱的感觉狠狠折磨着她,泪水渐渐湿润了眼睫,可她也明白,真正的摧残还未到来。
爸爸……救救我……
枪、玫瑰和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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