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又是陌生而疏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里有个人他正向我走来。
叶其文眼里噙着笑:“程小昭,你应该冲上来抱住我。”
我僵硬地回答他:“要不我走远点,重来一次。”
“傻不傻啊。”他拉住我,“赶紧去酒店吧,让你抱个够。”
“好。”我用高德地图很快叫到一辆出租车。
上了租车上叶其文问:“晚上想吃什么?在上海待了一年多,发现什么美食没有?”
“有,看看你想吃什么?”我打开美团,“宝寿司,国定365,烧烤,嗯……我们学校边上有个大润发,咱们也可以去超市买点零食,晚上吃。”
他摸着我的头发:“行,都听……”
“嘘——”我打断他,我的电话铃响,来电显示是张善陈老师,我接起来,“喂,张老师吗?”
电话里张老师问我,苏州社会调研的实践报告是否有备份,我忙说有:“您什么时候要?”
“现在有时间吗?”
“有,您要文档,还是纸质版的?”
“直接传文档就行。”
“好。”
挂掉电话之后,叶其文问我:“怎么了?又有事儿?”
我收起手机:“没大事儿,就是给老师传个文档,不耽误时间。就我们暑假去苏州做的那次社会调研。”
他倒也不甚在意,随口问了一句:“以后像这样的社会调研还很经常吗?”
“嗯,最好积极一点,这对综合评定很有好处。可能以后不仅是社会调研,学业导师的一些科研项目也要积极参加,要不然不敢争取保研资格。”
“保研?”叶其文盯住我,他的眼睛不复往日的平和柔顺很不一样,而是波涛汹涌,“你什么时候决定读研的?”
我当时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怎么了?”我问。
“怎么了?”他冷冷地反问。
我从来没见过叶其文怒不可遏的样子,额头上青筋暴起,好像要吃人。他是个绵羊脾气的人。
一路上,他没再跟我说话,我问他他不理,我拉他的手,他气愤地躲掉。
出租车到了地方,叶其文打开车门自己下车,我追出去:“叶其文你干什么?”
我喊他,他拿着行李头也不回往酒店去,我追上他拉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突然发什么脾气?”
他甩开我的手:“程小昭,我不想在大街上跟你吵架。”
“为什么吵架?我们不是好好的?”
我以为我们好好的。我们哪里好好的,早就是快被压死的骆驼,只剩一根稻草了。
今天,这根稻草终于落下来了。
叶其文背对着我冷声说:“你现在可以选择扭头就走,去传你的报告,也可以跟我上来,我还真的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他已经走远,我迟疑了一会,还是追上去,交了身份证拿了房卡,一进房间,他“砰”的一声把门摔死,我惊讶地张着嘴巴:“叶其文你干什么,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不像你。”
他把书包扔在地上:“程小昭,你什么时候想的读研?”
我不解:“大一吧,你就为这个?你不希望我读研?”
“你有读研的计划,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向我靠近,我吓得一退再退,直到小腿磕到床沿,瘫坐下来:“我,这才大二,这件事还……”
“还什么?还没板上钉钉?那你是准备拿到入取通知书的时候,直接通知我一声是吗?”他站在我面前俯视我,“然后去更大的城市!甚至出国?”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一直等你!你凭什么,凭着我喜欢你是吗?那你就他妈的把我当傻子!”
这是一场积蓄已久的狂风暴雨,发生在本该美好的一天。我毫无防备,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因为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自私。
我从床上站起来,躲到墙角蜷缩起来:“我没有……我没有,叶其文,你别这样,我害怕……”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整张脸被失望浸透。这副表情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记起来,就是在环城公园那次,王飞扬跟我坦白心声之后的表情就是这样,无尽的失望与怨恨,像是梦碎了一样。
叶其文以为,高中三年之后我们就会在一起,可是我们没有。他又以为大学四年之后,我们就会在一起,可是我们还是没有。
他坐下来,努力平复着自己,胸膛起起伏伏,过了会儿,他的声音变的想当沉静:“程小昭,你想读研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有种对失去的强烈预知感,我哀求地望着他,眼睛里蓄起泪水:“你不想让我读,我就不读。你别样好不好?”
他哑然失笑:“你觉得我会不让你读吗?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会和理想冲突吗?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这样的感觉?高三毕业报志愿,你说你想来上海,我说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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