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选择,权看一个人的信念。
第四轮加注后,场内只剩下舒意,江远骐,姜利和那个口出狂言,为了面子不得不追加筹码的男生。
女孩子拔尖,自然惹人注意,八月的天依旧泛着热气,哪怕风呼啦啦卖力地降温,女孩子的面颊也还是起了一层薄汗,阳光衬托着,皮肤刚像出水的鸡蛋吹弹可破。
倘若你被她的美丽吸引,就一定会因她的沉着而汗颜。
从开场到现在,眼见其他几个毛毛躁躁输光了身家,她不动声色却赢了满贯。
冯今拉着蒋晚悄悄问:“小意是不是经常玩德州?”
蒋晚早就忘了还在跟他置气,捂着嘴说:“我不知道呀,她很少参与我们的活动,以前叫她玩牌从来没兴趣。”
冯今纳罕,奇了怪了,第一次发现舒意冷静下来,竟别有一种刺目的锋芒。
秦歌又冲蒋晚咬耳朵,把舒意在姜利门前徘徊的情况添油加醋说了,蒋晚差点惊讶出声。
江远骐似乎也发现舒意在同姜利较劲,虽然他没怎么说话,但他的眼神明确而直接,只在舒意身上停留。
跟到第五轮,该要揭底的时候,姜利忽然扔掉手上的牌,没有再跟下去。放大话的男生眼见着又熬走一个对手,微微松了口气,说:“女孩子不要太逞强,再跟下去怕你输得太难看。”
蒋晚瞧不上他的嘴脸,赌气道:“零食输光了还能再买,面子和里子要都没了才难看。小意,甭怕他。”
舒意沉吟片刻,把面前的砝码都堆上去。这是对外的战争,江远骐纵有一手好牌也弃了,唯剩那个男生骑虎难下。
蒋晚说:“你没什么砝码了,算一算这堆零食的价钱,估个价跟吧。”
“老子又不是输不起。”众人都看着,男生把手机推过去,“就押这个,我刚买的。”
毕竟是他信誓旦旦定的游戏规则,牌轮到当下,照蒋晚所说,就算面子输得精光,这里子的底气还是得有,不然岂不是让这些女孩瞧不起?
最后比牌,舒意的同花果然高出他的顺子,又赢得头彩,蒋晚一个高兴,言说中午请大家去蒙古餐车吃大餐,就差跳上桌子手舞足蹈了。
舒意含笑不语,悄悄将姜利的牌过到手下。
皇家同花,顶天了,比她的牌还要精彩,怎么扔了?
舒意微微皱眉,掠过姜利眼前,捕捉到一抹一闪而过的戏谑。
后面几轮越来越紧张,隐隐已经不是游戏这么简单,头号玩家们把菜鸡吊打得体无完肤,这时大放厥词的男生终于决定不要面子,把牌一扔,强行调动僵持不下的气氛。
他大概真被秦歌勾住了,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说起自己的经历毫不掩饰,一路玩过意大利、泰国、新加坡和澳大利亚,把身上的钱全部花光,然后留在当地打工半年,攒了银子继续玩。
这一程是从香港到北京,再到俄罗斯。
他的经历丰富有趣,最招女孩的眼。蒋晚捧着脸羡慕不已,冯今恶狠狠瞪对方,那家伙却只顾朝秦歌放送秋波,到最后谁都看出来他□□下那点意思了,两个女孩不再作声,他自觉尴尬,拱了拱旁边的姜利,问他:“你呢?”
“什么?”
“你从哪里过来的?”
姜利沉吟着,望向舒意,徐徐说道:“西江。”
舒意手一抖,赶紧压住牌,转脸望向窗外。
蒋晚笑了:“好巧啊,小意的老家也在西江。”
姜利声音冷涩:“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姜利拨了牌到面前,漫不经心地说着:“她大概忘了,我们小时候见过。”
“什么?”大伙都震惊了!旅途上的陌生人,竟然小时候还见过面?蒋晚已经被莫名的“缘分”惊得说不出话来,隔空望向舒意。
姜利嘴角挑起一丝弧度,舒意怕他一张嘴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豁然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
旁边几人纷纷让开,姜利放下牌,跟着说:“我也去下洗手间,你们继续。”
舒意知道那个男人就在身后,越走越快,他跟得也越来越紧。就在她拉开门的一瞬间,姜利迅速地打量四周,压着她挤入狭小的洗手间。
老式火车,便池留洞,排泄物基本没有过滤处理,直接留在大草原。越是仄塞的空间,越让人呼吸困难,舒意双手抵住水池,低声喝问:“你究竟是谁?你想做什么?”
姜利大手一压,擒住她的脖子。
“看来金九小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不如我提醒你一下,十五年前在戈壁滩被杀死的骆驼,小姐还有印象吗?”
他指腹粗粝,划过舒意白嫩的脖子,留下一道道浅显的红痕。舒意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还在寻思怎么作答,他忽然掌心一紧,她的气被堵住,瞳孔可见地放大了!
“我、我想起来了!”她立刻回道,带着一丝疑惑,“你是杀我骆驼的那个家伙?”
姜利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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