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便主动提出让楚嵘再休整半日,再连夜赶路的说法。
尉迟渡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阵,应了声好。
“玉楚县的灾情实在拖不得,接下来几日约莫都只能在马车上休息了,怎样,能接受吗?”楚峥看向楚嵘,道:“倘若坚持不住,你就跟着荆阴王在此先把脚伤养好,我自己先去。”
楚嵘的回答当然是:“没关系,下午就走吧。”
原本尉迟渡带着她在这里住上一晚,就是为了等楚峥追上来的,她不想成为楚峥的累赘。
此次南下不是为了游玩,楚峥带着楚嵘,是想要她跟着一起帮忙。玉楚县遭了天灾,灾民遍地,楚峥有八只手也忙不过来。楚嵘作为亲信,是该出点力,就算楚峥不说,她也会主动跟着他南下。
楚峥嫌麻烦,没有找掌柜的新开一间房,就坐在楚嵘的屋里,也方便时时照顾她。楚嵘求之不得,有楚峥在,总好过她与尉迟渡单独相处。
如今待他,倒不是先前那般避之不及了。只是二人终于如那些传闻中说的那样,近到了这种地步,反而有些无话可说了。
不知道怎么面对,更不知道该把他放在心中的什么地位。
定好重新赶路的时辰之后,尉迟渡并未多做久留,随后就回了房。
只是他走时,楚嵘能切身感受到他迟迟不肯从她身上移开的、意味深长的目光。
尉迟渡为人处世看上去冷漠果决,但事实上,如今权倾朝野的荆阴王殿下,也尚是个长情之人。
唯独只有楚嵘一个人不信而已。
正午用膳时,楚嵘从旁人耳朵里听到了一些关于陈府的消息。
陈府便是昨夜想要染指她的那个所谓陈公子的本家。
听说昨日官府连夜查了他们家的账户,今晨就以逃税的罪名封了他们的府邸,陈家上上下下几口人全都被提到了公堂之上,包括断了手的陈公子。
又听说受审过程中,堂中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王爷,三言两语便以最重的刑罚给陈府定了罪。
尉迟渡对此没什么表示,他不过是写了封信件交给当地官府而已,其他的,便是水到渠成,他本身倒也没费多少劲。
但是楚峥听到这等消息后,脸上还有些遗憾神色,道:“荆阴王下手也太轻了,是我的话,不整到他们死是不会罢休的。”
楚嵘安安静静地低头用膳,闻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下午动身的时候,楚峥把楚嵘牵到了尉迟渡的马车前,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楚嵘:“?”
“你看,荆阴王的马车比我的大一些,你和他一辆,肯定比和我一辆要舒坦些。”
楚嵘:“……扶我上你的车。”
楚峥岿然不动,打趣道:“你总不会是事后不好意思见他吧?”
楚嵘的嘴角扭曲了一下,道:“你有病吧。”
他笑嘻嘻地把楚嵘的手交到青黛手里,说道:“扶她上去吧,小心些哈。”
青黛受命,牢牢地扶住楚嵘,笑答:“奴婢一定不让郡主磕着碰着。”
楚峥这便上了自己的马车,从背影来看,可谓是兴高采烈。这厮上车后还不算,特地又掀了帘子对她道:“好好相处哦。”
楚嵘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等我脚伤痊愈,看我不一脚踹得你鼻青脸肿。
她不情不愿地上了尉迟渡的马车,心神不宁地等了一阵,尉迟渡才将各类琐事处理完,掀开珠帘进来。
与前几日一样,他尽可能地坐的离她远一些,而楚嵘心下却有些不舒服。
就算二人不约而同地认为,昨夜之事只当做是过往云烟,过了便是过了,天亮了该怎样就怎样。可是他是不是有点……太冷漠了?说点什么也好吧?
楚嵘心里愤愤地想。
谁知尉迟渡果真开了口,只不过语气还是那般冷冷冰冰,就好像寻常问好:“身子可有不适?”
楚嵘脾性一上来,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嘲弄道:“我适得很。”
尉迟渡点头,再不说什么了。
夜里主动抱住他的楚嵘,同现下冷嘲热讽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的楚嵘,确实差的有点多了。尉迟渡心头苦涩地想。
果真天明之后,黑夜被驱逐的同时,二人之间的好似复燃的情愫也跟着一同消失了。
尉迟渡垂手,握着瓷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而现在楚嵘的心里又何尝好过,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方才她的诸多表现,都有些太过刻意了。人说那些风流男子提起裤子不认人,怎么到了她与尉迟渡这里,好像翻脸不认账的人倒成了她自己?
不对,那本来就是她的错,是她背叛了亡故的父亲,差一点又一次沦陷了。
楚嵘暗自咬紧了牙关。
·
接下来的几日,三人都在赶路的匆忙中度过,没有好好用膳,好好休息。
楚峥在马车里都做些什么她不清楚,这几日她在尉迟渡的马车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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