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嵘整张脸拧在一起,又想到昨日手上马唾沫的粘腻感,难受得就差剁手。
用早膳时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事,又起来去漱了口。
说来也难怪,幼马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马粪味,就算清洗,那种味道也是由内而外,用楚嵘的话来说那简直就是:腌入味了。
尉迟渡见她刚坐下不久,又起身前去漱口,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楚嵘回来时,尉迟渡便停筷了。
她心里有些郁闷,他怎么看上去更生气了?
连青黛都察觉出他的不快,待他走远后,小心翼翼地问楚嵘:“侯爷怎么了?好像很生气。”
楚嵘瘪嘴道:“是不是因为方才我起起坐坐,太不合规矩,所以他不想和我一起用膳?”
青黛道:“郡主不拘小节,侯爷不会放在心上的。”
楚嵘顿时觉着这一桌的膳食不香了,她隐隐知道尉迟渡那样是因为她,但她说不上来。就好比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却被土壤上的一层蛛网拦住了脚,只差一点点便能获得新生。
早膳后楚嵘回了一趟王府,楚峥正在府内闲逛消食,瞧见楚嵘从马车上下来,立刻上前堵门。
“快快快关门!吞金兽回来了!”
楚嵘:“……几日不见,病情又加重了啊?”
楚峥哈哈笑了两声,赶紧开门把楚嵘迎进了门。叫来楚洛,俩人往那一站,将楚嵘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
楚洛眼神赞赏,语出惊人:“回娘家了这不是?”
楚嵘转身就走。
午膳和晚膳是留在王府用的,天色暗下来时,楚嵘进了楚峥的书房。
楚峥搁下笔:“我这妹妹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找我干嘛?”
楚嵘道:“我在小南县受伤,是楚何渊动的手。”
楚峥面色一凝:“你说什么?”
“你别告诉咱爹,我不想他担心。”楚嵘直直地看着他,表示他听到的没错。
起初楚嵘没有告诉楚峥,是怕他冲动行事。如今这茬事算是过了,又近围猎,这才与楚峥提起此事。
楚峥痛骂道:“楚何渊想干什么?仗着他老子是皇帝就无法无天了?”
“除此之外,”楚嵘拍了拍他的手背以表安抚,“他还与尉迟渡订下围猎之约,我觉得他一肚子坏水,必定做不出什么好事。”
“他到底要干什么?”楚峥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严正道:“他想坐九五之尊的位置,不拉拢尉迟渡,还公然挤兑他?是不是有病?”
“先不说这个了,过两日就是中元节围猎了,今年的猎场在哪里?”
“在百虫山。”楚峥道,“今年太子亭一手筹办的。”
楚嵘心下一惊,道:“百虫山能猎到什么?据我所知,那里只有蛇窟吧?”
“没错,今年还添了点新规矩。”楚峥取来纸,将百虫山的划分区域画了出来,“参猎者一人一块地皮,一天一夜,谁猎到的最多,谁赢。”
在百虫山围猎,猎虫子吗?恕她实在想象不到诸位权贵在百虫山抓虫子的模样。
有病。
☆、百虫山
“往年未曾有过这种规矩。”楚峥皱眉道,“荆阴侯是将军之后,自然是落不到下风。不过若有人横生枝节,倒另当别论。”
楚嵘揉了揉眉心:“当日尉迟渡为了帮衬我,说要为王府担保,那时楚何渊便不太高兴。”
“楚何渊心性傲慢,忍不得旁人忤逆他。”
楚嵘又将唐与李冀的事与他细细说了一遍。
“小南县唐县令与李太守之事,我略有耳闻,也曾起过疑心。楚何渊南下游玩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想过,他竟这般嚣张。”
小南县在一日之内暴毙了两位官臣,不让人起疑是不可能的。只是二人偏偏死有其所,一位受下级陷害,一位把命交在了赌坊。
而楚何渊一头言语挑唆,一头设下生死局,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要了两个人的命。
“百虫山蛇窟众多,剧毒者便占了八成。旁人倒也算了,荆阴侯新迁来不久,对这百虫山所知甚少。”
楚嵘低头盯着图纸看了一阵,道:“你踩过点吗?”
“以前进去过。”
“那你还记得蛇窟最密集的地方,都分布在哪里?”
楚峥回想了良久,才在纸上圈出两三处。正巧就有一处,在尉迟渡的围猎范围内。
“这地域也是太子亭划分的?”
楚峥摇头:“不知,太子亭统筹全局,这其中具细,倒不一定是他亲自动手。”
楚嵘与楚何亭接触的次数不多,不过至少在她的眼里,楚何亭不是一个喜欢背后耍阴招的人。他是储君,为减少对他的不利言论与条件,他断不可能这样划分射猎区域。
百虫山上兽种分布不均,有些区域是兽种贫瘠地,对参猎者太不公平。这要是落人口实,道他楚何亭偏护太子039;党,处事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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