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隐姓埋名,自诩京城人士,南下游玩,姓楚名山荣。楚山荣这名字,与其说是隐姓埋名躲避追捕,倒不如说是自作多情|欲盖弥彰。尉迟渡再傻,也不会傻到连这种简单的名字拆分都认不出来。但楚某人坚定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除此之外,她还选择在夜里赶路,白天就随便挑一家客栈歇脚。
偶有一次,清晨她挑了一家沿路的客栈,要了一间房。
那店家见她眼下青黑,一副疲惫之相,又见她长相非凡,心下了然,只道:“做姑娘那一行的,能赚不少吧?”
楚嵘心想:那一行?是哪一行?还有什么职业是连夜赶路的,更夫吗?
她付完钱,打了个哈欠,也懒得细想,答道:“是挺累的。”
那人笑得极为暧039;昧,没多说什么,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当日入夜后,楚嵘在客栈用了一顿晚膳,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走时那店家目光祥和,还对她说了一句:“加油!”
楚嵘颇为感动:“嗯!”
这头又赶了半日的路,便也到了小南县。
虽说只是一个南方小镇,并不富饶,但这镇上民风淳朴,百姓安泰。八年前楚嵘偷跑来过这里,对小南县的印象极好,连她平时捐赠的钱财,也是大部分都送到了小南县以及周边郡县。所以这次避难,她毅然地选了这块地方。
但她今日再游小南县,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譬如街边骨瘦如柴的乞丐,又譬如一听到官府巡查队前来时四下逃开的小商贩。
小商贩们她尚且能够理解,但这些瘦骨嶙峋的乞丐们,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每年都会给小南县接济府捐赠很多银子吗?那些银子,不说别的,每日能给这些乞丐们一顿温饱,根本没有问题。
“娘,我饿……”
她身边有一对母女,身穿破布衣服,头发凌乱,脏乱不堪。小女孩躲进那位妇人的怀里,那声音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便断了。那妇人伸手紧紧抱住孩子,手臂从残破的袖中露出,青紫色的伤痕遍布。
“孩子,别怕,娘这就给你找吃的去。”那妇人面容憔悴,却也坚强。
楚嵘在她们面前蹲下,这对母女竟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这些,给你们。”楚嵘从怀里摸出一些碎银递到那妇人跟前,见她迟迟不肯接过,干脆直接塞进了她的手中。又将刚才路边买来的还未动口的烧饼给了那个小女孩。
女孩干瘦的小手捧着那个热乎的烧饼,朝着楚嵘露出了一个童真快乐的笑容:“谢谢姐姐!”
妇人感激地握住了楚嵘的手,话语里带着哭腔:“您真是个好人,善有善报,您这一生一定会幸福的。”
楚嵘鼻头有点酸,道:“应该的。”
“太谢谢您了,孩子已经饿了两天了。”
楚嵘心里很不是滋味:“大婶,你为什么不去接济府,那里不是每日都会分发粥食吗?”
妇人愣了愣,道:“接济府从未分发过什么粥食。即便是有,也是上头刺史来县巡查,才便会有那么一次两次。平日里……断断是没有的。”
楚嵘:“那……”
话还未出口,身后便有人在大声吵闹,扰得楚嵘双耳嗡嗡直响。
“你这乞丐,忒不知好歹!”
看这行头,应该是官府的人。只见一队巡查队伍袖手旁观,为首的那位一脚踹翻了那乞丐,踢翻了他的破碗,把那里面仅有的铜板给捡走了。
楚嵘心头愤懑至极,正要起身,那人便转过身来,目光在楚嵘和那对母子三人之间打量,最终停留在妇人手上还没来得及收好的碎银。
“今日收获不错嘛。”
女孩见了那人,赶紧又钻回妇人怀里,那妇人只是抱着她的孩子,低着头,像是遇到了什么恶煞。看这样子,这群人蛮横不是一天两天了。
楚嵘一把打开那人去抢碎银的手:“拿开你的脏手!”
“大胆!”那人的神色顿时凶狠起来,身后的那几个随行纷纷拔刀,“要是不想死,就滚一边去!”
楚嵘蹙眉:“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就是这样办事的?”
“你是哪来的臭娘们,竟敢在此置喙老子!”
楚嵘呸了一声:“我是你妈!”
眼看着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楚嵘还颇有越吵越凶的模样。她这么骂,但凡是个男人,面上都挂不住。面上挂不住怎么办呢,那当然是以辱骂官府的罪名把楚嵘押了回去。
她被带到了县令跟前,偏偏强硬的厉害,这堂上没一人能吵得过她。
“我年年往你送几车银两,接济府呢?人都死了吗?”楚嵘被按着跪在地上,怒目直视着坐在前头的县令。
这个唐与,是两三年前新上任的县令。楚嵘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楚嵘。
“你给我送的银两?接济我小南县的是京城长柔郡主,你一个毛丫头,休要框我。”
楚嵘冷笑一声:“我只问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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