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一回生二回熟,来房间的次数多了,应该也就习惯了。
她想的也挺好。
任免这个时候又慢慢地坐直。
他的目光落在书本上,看起来很随意地翻了翻,最后直接翻到了第一页。
第一页除了标题,就只有几个大字。
“陈小葵,高一十八班。”
名字在心头划过。
任免坐的笔直,少女的名字又轻轻地在舌尖滑过。
人的心理作用非常奇特。
就比如,它能让看起来来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字眼,因为一个人,变得连写法看起来都温柔了点儿。
任免像个冷静的旁观者,剖析着自己的那点儿心神摇动,半晌,再次出声。
“葵这个字,”他顿了顿,声音很低,“在日语里怎么念的?”
他当然还记得陈小葵的家庭情况,或者说,自从意识到自己那点儿不太正常的情感后,一切有关于少女的讯息都变得深刻起来。
陈小葵眨了眨眼。
她也没想到对方突然问起了这个,因此歪了歪头,眼睛里盛着疑惑。
“……aoi,”陈小葵想了想,声音放的很柔,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声线随之变得有点飘,垂着头想了一下,轻轻地说,“我妈妈还在的时候,就是这么叫我的。”
她也最喜欢母亲这么叫她。
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是最初圆满幸福的样子,她从学校大门跑出去,很远就能看到温柔的,朝她招手的母亲。
母亲会蹲下来,接过自己的书包,捧住她的脸,温和又灿烂地,叫她——
“ao、i……?”
“……!”
少女整个人僵住了。
这还是今天晚上以来,她第一次无法控制的不自在。
更准确,更宽泛的说,甚至可以扩大到,“和任免接触以来”。
除开那些令人厌烦的骚扰短信,太久没人这样称呼过她了。
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过去从来高高在上,躲着她如同避开瘟疫的少爷。
陈小葵仿佛穴道被点住,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望着眼前的人。
任免支着下巴,侧面看起来喉结滚了一下,依旧像刚才一样,淡漠又专注。
他甚至没有表情的变化,只是撑着下巴,转过来。
侧面成了正面,歪着头,眸若深海。台灯的照耀下,一半在光下,一半在暗色中。
他下巴的线条顺着往上勾勒,眼睛里装着懒洋洋的从容,扑面而来的压力骤增。
有人的耳根再次发烫起来。
而这次,明明什么接触都没有。但就是莫名其妙地刺激人的神经,让人不自觉地心绪不宁。
甚至是,感到一分两分,微妙诡异的羞耻。
“aoi。”
因为任免的神色没变,又重复了一次,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他看起来依旧禁欲冷淡,但声音在夜色里仿佛也变得隐秘,藏了喑哑,身体往前倾了倾,无形地施加了一点压迫感,“跟我一起去数学竞赛?”
作者有话说: 哼哼,只要套路深,_____
☆、038
“……”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陈小葵垂头看着桌面, 摆着的书本还开着, 有一页夹在中间, 倔强地挺立, 伴随着重力吸引倒来倒去,就是不贴合任何一边。
……
她伸手,非常平静地把这一页抚平了。
陈小葵不傻,只不过因为从前不得不跟人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喜欢装傻。
热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往后瑟缩了一下,第一时间没动。
但任免气定神闲地说完这句话, 已经退了回去,很一副沉静淡定的样子看着她。
陈小葵抿了抿嘴唇,歪了歪头。
说实话,她的第一反应非常现实。
……任免有什么必要,希望她去数学竞赛呢?
哪怕是在传说里,她也从来没听过,任免会以这种语气跟人说话。
脑子里各种可能都冒出来过了,理智筛选之下, 所有可能性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之前反复品味时, 总觉得有点不太那能用友情表达,不对味的思路, 也豁然开朗。
人在思考一件事情时,会不可避免地进行联想——
比如,一天前的事情, 几天前的事情,几周前的事情。然后顺着脉络,全部杂糅在一起进行思考。
说真的,都已经是现在这个年代了,如果纯粹地用“想做朋友”去解释一个男生对一个女生突然异常的行为,而且这些异常行为都是带着不寻常的好意的,那是真的与世隔绝,要么就是脑子里一根直直回路的纯真浪漫,不谙世事。
那多天真,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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