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玉英咬着唇,气恼地瞪了裴舒一眼。她都急死了,这人还有心思开她玩笑!难道她真的不知道宗武的娘在打听她的情况么?想到这,玉英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她瞧着宗武是对裴舒很有些好感的,如果裴舒也同意了,那……
心里惶恐,不安,黯然,但又不甘心,不想放弃,不肯认输。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只是当裴舒的玩笑话落下不久,一个念头鬼使神差冒出来,玉英心里一紧,忍不住就顺着她的话茬匆匆应承下来:“对!你说得没错,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裴舒一怔,以为把玉英逼急了,怕她恼羞成怒,忙道:“我跟你说笑来着……”
玉英却把头抬起,眼睛一眨不眨认真地看着裴舒,字句清晰地道:“我觉得宗武挺好的。”
裴舒愣了愣,嘴巴微微张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声。很快,她就明白过来,玉英的意图很简单,与其说她在跟她交心,不如说她在试探,在逼她退让。如果裴舒是个脸皮薄性子弱的,或许就顺着她的意了。玉英的手段看似稚嫩,然而很多时候往往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或许玉英只是一时着急糊涂,或许她只是太过在意宗武,她并无恶意,但她对自己使了这些伎俩,裴舒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
如此一来,裴舒便没有如她的意,方才忡怔转瞬消失不见,裴舒脸上再次挂上平静的笑容,淡淡地把球踢回去:“是啊,我也觉得他挺好的。”
这下轮到玉英愣住了,她怀疑裴舒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深意,却也不能说得再浅白了。她又怀疑裴舒早已听明白她的意思却故装无知,以此来回避。如果是这样,不就表明她对宗武并非无意?这恰恰是玉英最担忧的。
念头一起,她的心沉了下去,咬着唇,为难地站在原地。
裴舒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又不忍心了,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小姑娘,心里叹了一口气,便开解说:“觉得他好的人不少,只不知他觉得谁好。”
言下之意,感情的事不是单方面可决定的。
玉英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裴舒根本早就听明白她话里试探的意思!也对,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懂!同时,她也明白裴舒言下之意,可那话落到心头,玉英只觉更加苦涩,因为她隐约猜出宗武对裴舒是有些不同的。裴舒并不争,却也没有退让,只把选择权交到宗武手里,宗武要怎么选,难道还有悬念么?
玉英心中苦笑不已。
原本从马大娘那处听到些许风声,她心里就惴惴不安,急忙寻来探口风,没想到却是得了她最不想要的结果。然而,她骨子里是个性子倔的,不会轻易放弃,裴舒越是不肯退让,她就越鼓着劲儿要赢。
这时候的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宗武的意愿如何,总越不过他老子娘那头。裴舒再好,只一个孤女的身份就能抵销所有优点 。玉英咬咬牙,心里三两下便有了主意。
这场谈话注定不欢而散。玉英心不在焉,没了说下去的兴致,裴舒惦记着背上那一箩筐春麻,又知道这事扯不清,遂不想纠缠下去,两人很快就散了。
隔天,裴舒把处理干净的春麻送到药农家里,在他家院子意外见到黄医生。
黄医生和药农蹲在宽敞明亮的院子里,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翻看地上晾晒的药材。他仍戴着那副金丝眼镜,很是斯文温和的样子,见裴舒走进院子,一点不惊讶,反而平淡地打招呼:“来啦。”
裴舒心里打鼓,觉得黄医生专门在这儿等她似的,面上却不显一边走近,一边卸下箩筐,笑吟吟对黄医生道:“您来了。好久不见。”她对帮助自家良多的黄医生很有些敬意,说话也用“您”来称呼。
招呼过后,药农接了裴舒递过来的箩筐,走到另一处空地,倒出里头的春麻一个一个地细看。黄医生拍拍手,站起身,打量裴舒一眼,好几个月不见,她身量较之前又抽条一些,四肢修长,模样更加出众。
裴舒回望他,笑道:“您怎么得空过来?”
“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谈。”黄医生解释他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他没深说,裴舒一听是生意上的事,便也没往深处问。
黄医生突然抬脚朝着与药农反方向的屋檐下走去,并示意裴舒跟上,裴舒一看就知道他有话私下跟自己说,亦步亦趋跟了上去。刚踏上台阶,果然听他话锋一转,道:“还有一事,是你叔叔让我捎句话给你。”
裴舒一愣,猜出他有话说,没想到竟是跟谢青卓有关,当下脸色就认真起来,声音有些紧:“出什么事了?”
黄医生有些好笑,为她的紧张,道:“不是啥大事,你叔叔知道我要过来,顺带让我捎句话,原是要到远河村找你的,既知道你要来送春麻,便在这儿守株待兔,倒省了一顿功夫。”
裴舒听他语气轻松,料想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心弦松开,脸上露出笑意,问:“我叔叔托您捎什么话了?”
黄医生回答:“这个月月底百货仓库要大盘点,任务重,他便不回来了,托我告诉你一声,让你安心。”
“就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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