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见闻的少女的形象。
安子婶喋喋不休地讲解,裴舒偶尔做出强忍羞涩的样子,“恩”一声算是回应。等安子婶突然讲到谢青卓大半夜冒雨拍她家门,又如何如何摔得浑身是泥的时候,裴舒终于有了别的反应。
她嗖的一下抬头,望向安子婶,问道:“我叔呢?”
安子婶正准备教她那些布条该怎么用,闻言便道:“在门外吧。这些话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听。我刚才说的你记住没?”
裴舒胡乱点头,紧张道:“婶子,你刚才说我叔摔跤了?摔哪了?严重吗?”
安子婶深深看了她一眼,感叹道:“你叔对你可真没话说,你以后可得孝顺你叔,不然就是没良心。”
裴舒此时恨不得一掌将她拍飞,懒得跟她啰嗦,转头朝门外急急喊道:“叔!”
安子婶被她突然一嗓子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训她两句,谢青卓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谢青卓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头发也用干毛巾擦拭过,当他衣衫整洁地站在门口望过来时,丝毫没有摔倒过的狼狈。裴舒却不知道为何,眼眶一下就红了。
心里酸酸涩涩,说不话来,只能定定地看着他。
山城孤女(17)
送走安子婶,谢青卓关好院门, 先去了裴舒屋子一趟才慢腾腾转回自己屋子。
刚踏进门, 往床上一瞥,突然看见床上起了一座小山包——裴舒躺在床上, 将被子扯到头顶, 把脑袋完全蒙住。
谢青卓先是一愣, 随即觉得好笑,走了过来, 将被子往下扯:“这是做什么?”
谁知裴舒在底下将被子抓得紧紧的,他刚才那一扯竟没扯动。
“好了, ”谢青卓放轻声音, 像是在哄孩子,“你是想把自己憋死?”
裴舒赧然,手劲一松, 被子便被谢青卓扯了下来。
谢青卓低着头, 看见她露出憋得通红的脸, 忍不住轻声一笑, 料想她脸皮薄,到底没打趣她,只说:“刚才看你有些低烧,吃了药, 现在还难受吗?”
裴舒觉得丢脸, 转过头, 脑袋向着墙壁, 并不看他,瓮声瓮气答道:“不难受。”
谢青卓不放心,伸过手去摸了摸她的脑门,顿了好半晌才收回手。
裴舒没说话,微微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接着,她感觉到有东西在她脸上动了动,连忙睁开眼睛来,发现谢青卓正捏着一颗糖果,轻轻挠她的脸。
“喏,你买回来的糖,”见她睁开眼,谢青卓把糖果递到她面前,“安子婶说你可以吃点糖。”临走前,安子婶碎碎叨叨告诉他,这几天她的身体会比较虚,可以适当吃点甜的东西。
裴舒却没体会他的苦心,有些嫌弃地撇撇嘴:“都要睡觉了,我不吃。”担心蛀牙。
谢青卓倒是一愣,没想到她会拒绝,仍不死心,又问了一遍:“真不吃?”
裴舒摇摇头:“不吃。”
谢青卓有些失望,想了想,将那颗糖果放到床头枕头旁,说:“那你明天醒来再吃。”
时候不早,该歇息了。谢青卓回身,将屋子里放着的两张长桌拉到一处,拼起来,然后从衣柜里翻出一张陈旧的被子,振臂抖了几下,放到桌上。做完这些,他转身走到灯架前,将油灯剪灭一截,只余下一点微弱的灯火。
裴舒看着他一系列举动,已经猜到他的意图,撑着手肘想要坐起来:“叔……”
谢青卓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不早了,快睡觉吧。”说完,径自朝长桌走去。
很明显,他打算在这张临时的、简陋得可怜的“床”上对付一晚。
裴舒张了张嘴,这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家里一共有三间卧房,她的房间漏雨不能睡人,剩下的就是谢青卓的房间,以及裴父裴母居住的屋子。自夫妻俩意外去世后,谢青卓和原主很有默契地将他们的屋子锁起来。里头的东西到现在还保持着裴父裴母离开时的模样。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裴舒不会劝谢青卓到裴父裴母的屋子去睡,因为她知道即便她劝了,谢青卓也不会答应。她想,照谢青卓的个性,真要逼他去裴父裴母的屋子睡,他宁可到厨房屈就一晚上……
裴舒翻过身子,侧躺着,双手垫在脸颊下,借着微弱的灯火看向谢青卓。
他有些艰难都迈开腿,试了几次才成功跨上长桌,躺在上面挪了几下位置,终于寻到舒适的姿势。那两张长桌拼在一起却仍不够长,谢青卓身材高大,只能曲着腿躺在上前,瞧着笨拙又憋屈。
裴舒静静地看着他,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这段日子和谢青卓朝夕相处,她渐渐了解他的为人,虽然裴舒时常诟病他的倔强,牛脾气,但不可否认,他这人知恩图报,有担当,同时内心又极其柔软 。
裴父裴母救他一命,收留他,他便把裴家人当做真正的家人,把失怙失恃的裴舒揽到自己羽翼下悉心呵护照顾。他的腿是到山里找裴舒时摔断的,但他从头至尾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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