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怀里,抱着她就要往外面带。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把裴舒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来,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紧绷着的下颌。她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沙哑地喊了一声:“叔?”
谢青卓抱着她,收紧手臂,咬着牙关使力,让自己顺利地站了起来。听得裴舒醒了,他也没多说,只集中精力稳住自己的脚步。
裴舒还没意识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情不自禁地动了动。
“乖点。”谢青卓的声音如同他的下颌一样,绷得紧紧的。
他把她抱紧一点,拖着脚步一步一步地往门外挪:“你发烧了,这床不能睡,叔抱你换个屋子。”
裴舒脑子乱得跟浆糊一样,迷迷瞪瞪间听得谢青卓的话,反应了好一会儿,啊,原来我发烧了?难怪这么难受。此时根本没想起来问一问,发烧了和床不能睡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虽然烧得糊涂,但她潜意识里还是记挂着谢青卓的腿伤,闭上眼睛低低地道:“叔,你的腿……”
只说了这么几个字,谢青卓却明白她的意思,他抱着她慢慢地迈过门槛,哑声安抚她:“你乖点,别乱动。叔的腿没事。”
“嗯。”裴舒闷闷应声,脑袋埋在他胸腔前,乖顺地一动不动。
从裴舒的屋子到他的屋子不过短短的距离,于谢青卓而言却无异于险途,每一步都走得份外艰难。大腿骨头缝里传来的痛感被他轻易忽视,然而怀里的人让他不敢掉以轻心。她已经病得烧了起来,他生怕把她摔了。
等将裴舒抱回他的屋子,安然放落到床上,谢青卓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才发觉自己整个后背都汗湿了。
裴舒一沾上床板就舒坦了,眉头松展开。
谢青卓松了一口气,双腿发颤地站在床前,才有闲心抬手擦额头的汗。突然,他感到一丝异样,眉头微皱,抬眸望向自己的手掌,顿时傻眼了。
他的右手指腹沾了血,捻了捻,温热的。
谢青卓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什么时候受伤的?怎么不觉疼?他把手上的血往裤子上一抹,手掌提到眼皮底下翻着看了一遍,却没发现伤口。谢青卓愣了愣,突然想到什么,错愕地朝床上看去。
“……”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时间像是静止一般,仿佛过去许久,其实只是两息之间。谢青卓失魂落魄地喊了一声:“丫头——”
裴舒没醒,也没动静。
谢青卓僵直地站在床前,脸上的表情难以描述。虽然他不太明白眼前的状况,但好歹有些模糊的认识,知道这种现象很正常,这代表着她长大了。只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发烧了……别的人也和她一样,也会在这种时候发烧吗?
谢青卓眼里少有地露出茫然和不知所措。
他垂眸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裴舒,想了想,咬咬牙转身往外走。
初潮的疼痛和低烧让裴舒神智迷糊,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在这个暴雨夜里,谢青卓冒着雨,拖着并未痊愈的伤腿,在泥泞而危险的山路上奔走。
安子婶一家早已经睡下,半夜里的风雨声并未将她吵醒。当她被拍门声惊醒的时候,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来了来了!”安子先下了床。
“这么晚了是谁?”雨夜,山里的气温一下子降低,安子婶起身后揽了一件外衣。院子的铁门被拍得噼啪重响,表明来者此时急躁难耐的心情。安子婶穿上鞋,低声咒骂一句:“大半夜的也不得安生,这催命催的。”
隔着院门和雨幕,安子撑着伞朝门外大声喊道:“谁?”
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安子哥,是我。”
安子夫妇听见这声音,一时间面面相觑。安子把铁门推开,满脸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外的谢青卓:“青卓兄弟,你怎么来了?”
谢青卓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夜色中,他的眼睛像被雨水洗涤过一般澄彻黑亮。
站在丈夫身后的安子婶探出头来,看了谢青卓一眼,突然大惊失色:“哎呀,青卓兄弟,你摔跤了?!”
“不碍事。”谢青卓不以为意地摇摇头,看向安子婶,“嫂子,我有事请你帮忙。”
——
裴舒再次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她有些懵。
等换好干净衣裤,她仍一脸愣怔地坐在床上。
安子婶见她眼神茫然,以为她没听懂,心里便叹了一口气。这也难怪,家里没人教她这些,她年纪轻轻,自然不懂。罢了,自己权当做好事,多教教她吧。
于是安子婶耐着性子给裴舒科普一番她所了解的女性生理知识,讲得半遮半掩。
裴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心里其实尴尬得要命。幸亏她并非一个懵懂无知的十四五岁少女,虽说遇到这种状况有些尴尬,但也不会为此担惊受怕。安子婶说的那些她都懂,只是这时候她得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这才符合一个从小在山野里长大,没有多少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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