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撞死干脆。”
“哪里就到这么严重的地步,青卓人还好好的,你偏要咒他是个瘫子,没你这么说话的!再说,我们这地儿可从来没有退亲这么一说……”
“你别跟我扯。谁说没有退亲,那是你没见识过!我告诉你,这样的事放在镇上,放到大城市里那都不是稀奇事了。现在这世道可不同以前喽!”
裴舒一边默默听着,一边腹诽:幸亏谢青卓出不了门,要是让他听见这些风言风语可不得了,指不定被气成什么样子呢。现在村里就没人不讨论这事儿的,她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一两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其他新鲜事来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
在田里干了一下午活,裴舒早已热得汗流浃背,腿脚发软,嗓子眼跟冒烟似的,哪里还有心思再听下来,见那几人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也不好去撞破,想了想,扛起锄头转向另一条小路,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回到家,推开院子大门,里头静悄悄的,一点声响没有。
裴舒往谢青卓的屋子方向看了一眼,里屋躺着的那位这些天情绪低落,神情恹恹,人本来就是个闷葫芦,经此一事,话就更少。裴舒生怕惹他不痛快,连说话都得小心斟酌用词。想方设法逗他说话逗他笑,可惜收效甚微,几次过后,裴舒也歇了心思,由他去了。
劳累一天,这会儿裴舒实在没有余力顾他。
先卸下肩上的锄头放回杂物间,拍了拍身上的灰,洗干净手上的泥土,裴舒又绞了湿毛巾仔细把脸蛋擦一遍,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厨房,端起灶台上的凉水,咕噜咕噜灌了一碗。
一碗凉水下肚,浑身的热气也浇下去了,裴舒长长舒出一口气来,整个人又活了过来。她伸脚把角落的矮凳勾过来,虚脱般坐下来,连根手指头都不愿动。缓了好一会儿,手脚才有了力气,裴舒抬起胳膊捶了捶酸胀的双腿。
这里的日子实在太艰苦了,睡不好,吃不好,活倒是不少!
看着被烟熏得黑乎乎的灶台和凌乱堆在墙角的木柴,裴舒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上一个任务世界的画面,和现在相比,上个世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简直是太幸福了,唉。
也就这么一抱怨,休息了十来分钟,裴舒振作精神,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
前几天叶大娘送的几根水瓜吃剩一根,裴舒怕放坏了,干脆做了一道炒水瓜,又撅了一把发好的豆芽,放几滴油,炒了一道豆芽菜。
晚饭做好,裴舒一手端着一盘菜往谢青卓屋子走:“叔,吃饭了。”
房间里传来声响,谢青卓没答话,裴舒以为他正在摆桌子,进了房门一看,谢青卓背着门侧着身坐在床沿上,弯腰低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裴舒把饭端过去:“叔,怎么不点灯?”虽说外头天色未暗,可屋里光线朦胧,看不真切。
裴舒走近几步,突然发现谢青卓脚下散落着一根根的布条,正纳闷哪来的布条,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张嘴刚要问,竟看见谢青卓右腿上的两块夹板也扔在地上。
裴舒心里一咯噔,赶紧把手里的菜碟放到一旁桌上,点着油灯,快步走到谢青卓跟前,紧张道:“叔,你把夹板拆了?怎么突然拆了?”
谢青卓一手扶着床前的案子,低低地“恩”了一声:“腿好了就用不着了。”
裴舒看他姿势,一下子就明白刚才他是在练习走路,估计走得不顺畅,要不哪用得着抓着案子呢,这不,手都冒青筋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已经深知谢青卓的性子,他是个极其自尊要强的人,劝不听,说再多也没用。看着他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热的,裴舒心里复杂难言,又有些气闷,劝阻的话全部都吞回肚子里。
她摆了饭桌,端上饭菜,让谢青卓先吃饭。
谢青卓还如前几天一样话少,闷声扒饭。
裴舒夹了一筷子豆芽菜送到他碗里,谢青卓顿了顿,没说什么,夹起裴舒送过来的菜三两口吞了。
裴舒松了一口气,试探着,用商量的语气说:“叔,这夹板还是多绑几天好,咱们不能心急。里头的骨头要是没愈合好,这么一动,要是伤着了不是前功尽弃了吗?”这年头的医疗条件不好,替他医治的还是江湖郎中,也不知道有没有行医资格,裴舒是真的怕他这腿落下毛病。
“叔,要不咱们再绑两天?明天我去请大夫过来再给你的腿瞧瞧好吗?等大夫看过了同意拆了再拆行不行?”
谢青卓脑袋快埋进碗里了,扒了几口饭才抬起脸来,摇了摇头:“用不着,明天我就能下地。”
“你说明天要下地?!你的腿……”这下轮到裴舒哑口无言了。
看着谢青卓一脸没有商量余地的神情,一瞬间,一股厚重的无力感涌上来,让裴舒彻底提不起劲,她放下筷子,胃口全无。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就只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接收到原主要为谢青卓治好双腿的愿望,在那之后,联系不上系统,也感应不到系统的存在。得不到其他信息,没法子,她只能把治好谢青卓的腿当作唯一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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