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烧炭间隔的崩裂声。我便站在原地看着她发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泪流满面。
她端了茶盏过来,见我默哭,她也终于忍不住把杯子随手扔在一旁的几上,一把抱紧我,抽噎的大哭起来。
“姐姐,你可回来了。”她趴在我肩头,声音断断续续。
我的灵巧不知道此刻都跑哪儿去了,只是紧紧回抱住她,却如个哑巴般。
“我以为姐姐再也不回来了。”
“傻丫头,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我拍了拍她的背,把她从怀里扶起来。
“采苧,是你吗?”
我握紧如春的手,闻声向门外看去,竟是戏班的大家。
我开心的不知该怎样应对,只是流着泪点头傻笑。
“阿苧如今是大小姐了,幸得当初把这可怜的孩子留下来,,我就说,这孩子定然是要有大出息的。”霜娘笑盈盈的走到身边,拉过我的双手心疼地看着我。
她定然是明白当前的种种,我自然不能再留戏班,九年的相处,胜似母女,我又怎会舍得,可如今终于找回了亲生父母,这不正是爷爷跟我多年的愿望?为何实现了以后,并不轻松反而哀愁无限。
“如玉。”看到如玉,我又觉内心苦涩,本是不久就要结为连理,至如今一步却已银河之隔。
“没什么。”他看出我的心思,弯了弯嘴角,却瞒不住眼中流露出来的哀伤。
“我会争取的,如玉。”不顾大家的存在,我对他轻声道,班主却着急打断道:“采苧现在做了大小姐,大家伙都应该高兴才是。”
话音刚落,大家都笑起来,只是那笑声似乎隔阂了什么,我只得佯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他们又怎会晓得,父母正急着帮我掩去这戏子的身份,只对外称,我自幼多病,因而一直养在江南的远亲家里,如今刚接回了京。
我铭记着每个人的笑脸,如果知道这样的身份将来会给他们带来灾难,我此刻又会怎样选择呢。
那天夜里梦见了爷爷,他穿了一身白色的天丝练功服,安然的在桃树下打拳,见我穿了一身旗装立在一侧,便停下笑眯眯地看我:“玛法的采苧总算是长大了。”
长大了吗?我从梦里醒过来,再也睡不着,翻了个身才发现床边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吓得我一咕噜坐了起来。
“还睡得着吗?”话语轻柔可爱,是母亲。
“额,额娘。”我嘟囔着,她轻轻搂住我的肩膀,温暖的手心抚上我的额头,“已经五更天了。这些日子,家里面要更忙了,你姨娘要从宫里来省亲了,额娘有时候忙不开,把你给冷落了,你不要乱寻思才好,省得又说额娘不疼你。”
她的话语竟有些调皮,我不禁笑出声来。
“笑什么呢?妞妞?”
那一刻心好甜,与母亲的距离一下子拉了很近,这是我的生母啊,是我一直寻觅,也是一直寻觅着我的生母,如今终于在一起。
“没笑什么,只是觉得有母亲疼真好。”我躺在她怀里撒娇。
她轻笑两声,把下巴搁在我发顶,柔声轻语:“明儿一早给你太太请安去,还有你田姨娘,这几日,你姨娘也没少疼你呢。”
嗯,我轻声应道,田姨娘是我父亲的二房,还好父亲就这一个小妾,要是真有个几房,估计我早就受不了的,姨娘有个儿子,那个叫隆宝的男孩也是跟我极亲切,比我小了两岁,性格是端的柔顺。
“额娘,您说等娘娘省过亲后,戏班的人要怎么打发?”几乎是有些颤抖的语气,我不相信她看不出来我同如玉之间的暧昧,此刻如此的害怕起来。
果然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她望着我的眼睛,握住我冰凉的手,嘴唇轻启:“苧儿,得到与失去都是相对应的,你寻得了我们,难道还要再跟着他们再次离开你的家人吗?”
心头狠狠噎了一下,我避过她专注的视线,她的话语却依旧不留情:“好孩子,额娘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女儿过那样漂泊的日子?况且既你已认了宗,你宫里的姨妈又怎会不知道?富贵人家的姑娘岂能是流浪一辈子的?
我愕然,原来在母亲眼里,戏班的日子便是潦倒万分,她不忍我再这样漂泊,却又告诉我宫里的姨妈。
我惊讶的张着嘴,抬头看她,她慢慢放开我的身子,站起身离开床,看样子是要走了,眼睛却一直凝视着我。
“有些事,是不能逃避的,也不是什么都是遂愿的,天儿也亮敞了,一会儿子让棋官儿帮着你梳洗一下,去我那吃过早饭再去请安也不迟。”说着,她便走了出去,看着那端庄的背影,我手毫无意识的撰紧身下的被褥,离家出走吗?我做不到,难过的将头埋进手臂里,抑制不住的泪水无声的淌了下来。
如玉,看来这一世怕是我要负了你。我无法做到跟你远走高飞,如此看来,我竟也是个懦夫。
世间的爱情大抵如此吧,不是你追我赶就是碰到面包便舍弃了彼此。
那日,去见过太太跟姨娘后,便跟着哥哥去了兰佳姐姐那儿,一路的华奢风光竟是让我合不拢嘴,细问才知,再过三日,裕妃娘娘就要回来省亲,一下子想到《红楼梦》中元妃省亲,想来气场也不过如此罢了,只是一味的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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