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藏在袖口里的手颤巍巍的抚上我的脸庞,那颤抖里面所蕴含的感情竟像极了一个久未见到自己孩子的母亲。
“像极了,真像啊,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她捂住嘴喃喃道,我抬眼看着她,只觉颜面熟悉,似在哪里见过,竟也不可控制的落了泪。
我突地回过神来,自觉失态,赶紧向后躲了身子,她便怔了一下,不可控制的逼近道:“苧儿,你可还记得你的娘!”
轰得一下,脑袋宛若炸开般,是了,怪不得这张脸如此熟悉,竟是母亲,是我九年没有再见过面的母亲。
她不可置信的笑着哭泣,眼角处延展着细细的皱纹,此刻眼前这张无限温柔的面庞瞬间与记忆中那张年轻慈祥的面孔重合在一起。
椅上的男子,也站了起来,慢慢向我走来。
那种见到自己亲人的神情是如何都无法装出来的,男人走到我面前,站住却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我。
“就算再过个十年,阿玛也一眼就能认出你来。”
我仰视着他,那张同爷爷相似的面孔紧紧皱着眉头,隐忍着泪水,内心却依旧不可置信。
“我是采苧,可是我,我。”我吞吞吐吐,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身后的老太太便已是扶着一旁的丫头站了起来,妇人见状,慌忙过去扶住她。
“快让我好好儿瞧瞧,这定然是我们家的小机灵鬼。”她微微仰着头,已是哭腔,“你玛法他怎样?”那双疲惫的干枯的眼睛此刻却突然充满了生气,似乎看到了年轻时候。
“你奶奶最是喜欢桃花,这桃花像极了她的眼睛。”爷爷的话语突然响在耳边,原来这次是真的回家了,可是爷爷,为什么你没能跟我一起回来呢。
“我,我,玛法他,他。”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他们围着我,头瞬间很痛,我不要想这么多,不要,可是记忆偏偏不停地涌来,是爷爷啊。
“苧儿。”我抬头,隆安正一脸担心地看我,他将我一把护在身后,道:“阿玛,额娘,玛嬷,你们不要着急,总是确定了她便是采苧才好。”
说着,他转过头来,好看的嘴唇微微弯起,眼睛鼓励我般闪着神采,我不禁又开心起来,原来是哥哥呀,我抹着眼泪从他背后慢慢走出来,小声说道:“玛法他,他回不来了,但是他在那边,他说若是我能回来,让我转告大家,他也很好。”
一直安静听我说话的玛嬷似乎听懂了我的话语,突然扶住我的手臂,扭头向窗外看去,泪水不停地从她眼眶中流出,这蔓延到无尽的黑暗的思念啊,是时候停止了。
那日在客厅,一家子抱着诉说一番,太太硬是让我同她回房间脱了衣服,直到看见我胸前的那颗朱砂痣才放心道:“果然是我的苧儿。”
突然有了家,突然有了姓氏,只觉万分不习惯。
“苧儿。”
诶?我闻声向门口看去,一阵寒气随着掀开的毡帘放肆地闯进来,只见兰佳披着大斗篷戴着个灰鼠观音兜钻了进来。
“咦?兰姐姐,都这样晚了,你怎么来了?”我从炕上跳了下去,靸着鞋去帮她更衣。
“不用麻烦你了”,她轻轻拿起我的手,握在她手心,冲我说道:“我刚回了太太,她让我带你出去转转。”
“可是,都这么晚了。”我犹豫的问出口,内心却又是端的一片波澜,那日以后我便另开阁住了下来,又配了丫头嬷嬷小厮,当真过上了小姐的日子,却再也不得见戏班的亲人们。
老太太每日唤我前去说话,见我别扭,自然又是百般劝解,想是从未听闻我同如玉的事情,只是劝我既已找回了家,便把那些不相关的都忘却了吧。
“带你去园里看看,好不好?”兰佳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语气调皮。
“兰姑娘真真是想的周全,快些带小姐去看看他们吧,这两日,小姐总念叨着。”棋官儿说着,已是提了玻璃灯出来。
这个体贴的丫头啊,我冲她轻笑,那日归宗,父母先是带我去了祠堂祭奠祖宗,而后便把我安顿下来,母亲还特地把她身旁的大丫头配给了我。
白日里自是热闹,只可惜冬日黑夜长漫漫,到了夜里便克制不住的想如玉,想春儿,想戏班的人,只可惜未能亲自告诉他们这其中缘由,怕是要由此误会了罢,只是就算额娘同意我前去,我又该怎地开口,怎地告诉如玉。
想到此,我冲兰佳点头:“如此,让姐姐费心了。”
几个丫鬟在前面打着灯,照着一路的冰雪,脚底下更是硬邦邦的,已是上了冻,心里却如烧了火般。
刚进了兰怡园,我感激的看了兰佳一眼,轻轻挣开她的手,也不顾地滑拼命的沿着廊子往里跑去,我要亲自告诉他们,我要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哟,兰姑娘,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
“太太命我们来的,冯德,劳烦你快去给我端杯奶茶来,这外面可真冷。”
我立在门前,手就伏在把柄上,却不知是否推得开这门。正皱着眉头纠结,门却突然被从里面拉开来,如春只披了件褂子冷不防的出现在我面前,她见我也是一惊,随即把我拉了进去。
我站在门里看她关门倒水,屋里静的过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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