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边说着边把包摔在茶几上,气冲冲地在沙发上坐下。
顾岳之见状,拿起他还没喝完的红茶,走到她身边,不想让她着急。
“说不定是好事呢?”顾岳之在娱乐圈身经百战,对七七八八的流言心中自有一把标尺。查明了真相,知晓了温殊同的态度,又得知律师函已经发送,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的走向会是什么。那些向着谣言一拨倒的人,很快就会换个方向一拨倒,再把原来的评论都删掉,假装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换上一句:我就说嘛,温殊同的眼光怎么会错,造谣的人真是别有用心!这是一个不需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任的时代,每个人斥责着潜规则,又被潜规则四处包裹。每个人渴望真相,却不愿意冲破自己的固有体系,去真正相信。
那就见招拆招,你想要更惊人的真相,我就给你真相。
“什么意思?”苏庭摸不着头脑。
“说不定咱们快有妹夫了。”顾岳之边说边看向温殊同。
温殊同已经起身,来到他俩面前,准备告辞。
“我先走了。”轻轻淡淡一句话,温殊同说来,却总像是在承诺。
后面欲言又止的那句话是——去找婚礼的主人公。
坐在车上,温殊同却迟迟没有发动。
他不知道该去哪。
所有人都联系了,所有电话都打了,所有地方都找了。
还是没有消息。他不知道他还能去哪里。
一筹莫展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温殊同一个激灵,心里想着会不会是她。
来电显示却冰冷地回答他——不是。
竟然是章守礼的电话。
“喂,章老师。”
“殊同啊,我或许知道梦之在哪里。”
第54章 像个被全世界关起来,
静岛红岗公墓。
雨飘着,但还没有到需要撑伞的地步。
墓碑上的那三个字,是清瘦的楷体,像极了孟清辉生前的风骨与气质,一身傲骨,却又温文儒雅。她伸手沿着那三个字的每一处脉络细细描摹,似乎想要尽力和他重合着一些轨迹,寻味着一些相似。从小就没有父亲的顾梦之,此刻的心绪说不清是得到还是失去,是该庆幸与父亲的相逢,还是该惋惜为时晚矣。
血缘这个东西就是这么神奇,纵然他们从未相见,但顾梦之却觉得,他听得懂她的话。
“你说,”顾梦之还是没叫出那声父亲,却早已不自觉地换上了女儿的口吻,天生就会问询和撒娇,“被误解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过的事情了?我是被陌生人误解,而你是被最亲爱的人误解,你没有想要大叫的时刻吗?没有想要辩解的时刻吗?没有想要逃避的时刻吗?”接连三个问句,配着接连不断的雨,像是无声的回应。周遭安静的纯粹,顾梦之最后问他,“没有后悔自己选择的时刻吗?”
你真的没有后悔过吗?后悔当初的一走了之,后悔当初的自以为是,后悔生前从未见我一面。
雨势越下越大,顾梦之抬头迎上雨幕,终于湿了双眼,湿得彻底,好像在赌气。
天色渐晚,她终于撑起伞,慢慢朝山下走去,留下那束白花,独自迎接盛大的孤单。
那场婚礼上的意外事件掀起的巨大波澜,顾梦之起先并不知情,她消失的原因也并非如此。是婚礼结束后回电视台整理稿件,正巧碰到来电视台录节目的章守礼。这是章守礼第一次见到顾梦之,看到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就是孟清辉的女儿,眉眼相似自不用说,更重要的是,她身上和孟清辉一样,有一种将温柔与坚韧柔和得浑然天成的气质,这种相似感甚是奇妙,一分一寸的拿捏都恰如其分。
章守礼叫住她,顾梦之回头一看竟然是老戏骨章守礼,有点不可思议。后来一想,章守礼是温殊同的前辈和老师,可能在他面前提过自己吧,这样想着好像也没什么想不通的。
两个人来到电视台顶端的咖啡厅相对而坐,章守礼向顾梦之讲了当年发生的一切。
故事的开头是老套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的结尾却是让顾梦之始料未及的一句“故事的主人公是你的父亲。”
顾梦之忘记不了听到这句话的心情,一刹空白,随即一刹晦暗,光影交错相融,留下令人不知所措的灰色地带。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厅的,只是隐约记得,路上擦肩而过多少雷同身影,有人认出她来,冷嘲热讽到:“真够不要脸的”、“真够自不量力的,温殊同看上她真是瞎了眼了”、“对啊,你说她都有男朋友了还公然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
诸如此类的话语,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她也无暇去深究,因为刚才听到的故事给她带来的震惊实在是太大了。
她独自坐在车上,按下发动按钮,然后就像是被什么指引似的,径直来到了这里。
路上她收到了章守礼的一个短信——被误解的感觉有多痛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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