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比你父亲更清楚。哪怕从未谋面,哪怕相见晚了二十几年,但我知道,他需要你。你或许,也需要他。
回到酒店冲了个热水澡,顾梦之才感觉自己好像渐渐又活了过来。
窗外夜色已深,零星冒着几颗星星,她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猜测有一颗会不会为她而亮。
比答案率先抵达的,是她的辗转难眠。
索性在睡衣外披了件衬衫,就下了楼。
这座酒店临海而立,风景优美,气候宜人。但因为早已过了旅游旺季,人潮不再汹涌。还未十一点光景,整座海岛好像已经沉沉入睡,只留下些许灯光在闪耀。
不知道是为了照明,还是怕黑夜太寂寞。
顾梦之就这样沿着沙滩漫无目的地行走,理不清辨不明,所以她也不强迫自己找答案。就这么一小步一小步地走着,偶尔遇到咯到脚的海螺,就拿到耳边,听听它们在哭什么。
顾梦之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被全世界关起来,却又自得其乐的小孩子。
只有你足够悲伤,寂静的海风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原来每只海螺的哭声都不同。
她拾起无数只海螺,听遍无数种共鸣,然后再扬起胳膊,重重地朝海里一扔。
“把你们扔进海里,应该就没有人会察觉到你们哭泣了吧。”
她一直以为自己笑着,全然不知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拾起一枚浅蓝色花纹的海螺,她一如既往地抬起手臂,一如既往地挥起再发力......
却被一股更大的力量掣肘,手臂被宽厚的手掌紧紧握住,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体温。
她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神。
第55章 如果你很想保护一个人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近在眼前,顾梦之还没开口,早已泪流满面。
温殊同绕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温柔地为她擦泪,眼里都是心疼。
浸湿了整张手帕,顾梦之的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
让我们流泪的原因,通常不是残酷的真相和冰冷的现实,而是绝望中漏出的那一点星光,是被误解时伸出来的那一双手,是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的时候,传过来的那句“我陪你”。
我们修炼着坚韧铠甲,终于学会不再因误解、冷漠、困难而轻易落泪,却没学会不为爱落泪。
温殊同就这么看着她,重复着为她擦泪的动作,一句话也没说。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何开口,才能不伤害她,如何开口,才能让她好受一些,如何开口,才能抚慰她心里的所有伤疤。
“阿顾,”时隔七年后,温殊同第一次开口这么叫她,那声音柔柔的,仿佛盛满了世间所有的深情与美好,然后全部献给她。
顾梦之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瞬。
他上次这么叫她,还是七年前。那一天,他们期中考试,早读时间所有人都在认认真真地背书,渴望能够压中至少一道原题。温殊同掐着点来到教室,却没看到顾梦之的身影。问周围的同学,他们也说不知道。
温殊同出来找她,果不其然在二楼的长廊尽头找到了她。顾梦之蜷成一团,把头埋在双臂间,一动不动。温殊同悄悄在她身边坐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就这样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顾梦之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过了几分钟,她感觉应该快到考试时间了,于是终于抬起了深埋着的头,转身去右侧的校服口袋里拿卫生纸,想要擦去自己的眼泪。
却没想到,迎头就撞上了坐在身边的温殊同。她一脸惊诧,忘了自己的眼睛还是湿湿的。
温殊同也一脸惊诧,没有想到她竟然在哭。
两个人默默地对视着,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时候,温殊同刚“厚脸皮”地成为顾梦之的同桌,他俩还不是很熟。
“怎么了?”温殊同问她。
“没什么,你怎么在这?”顾梦之不想温殊同看到她这个样子,等不及用纸巾擦泪,直接上手,来回搓了两下,强硬地让眼泪消于无形。
“教室太吵了,我来这儿背会书。”温殊同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顾梦之看着他双手空空,笑了一声,对他说:“温殊同,你可真是厉害啊,不拿书就能背书了。好了,走吧,要考试了。”
说完她就朝教室走去。
温殊同见状站起,却没立马追上去,看她走了两步,才突然叫住她,不过这次他没叫班长。
“阿顾,”顾梦之听到这个声音不解地回过头,温殊同接着对她说:“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顾梦之对这句话不明所以,却突然之间不再惶惑,也不再害怕。
真实的原因是——
早上来学校的路上,温殊同坐在车上听到一则广播——如果你很想保护一个人的话,就在她的名字前加一个阿字。中华文字博大精深,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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