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所以每天也不读书也不怜惜女红,整天闷做在院子里望天。父亲知晓后就来问我,我那时也不愿意搭理他,就是不说话。父亲笑着抚着我的头对我说,‘人还这么小,虚荣心就这么重。’那时没有了华服美食的我已经很委屈,有听到父亲这般说,当时我就哭着对父亲说‘我才不是虚荣,那我没了东西不开心,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周元雯的眼神中立起一股刚毅,“父亲不气却也不再笑了,只是轻轻地问我,难道那些华服美食是天生就该给我的吗?难道我出了半分力气来获得这些吗?原话就是‘其实你没有,所以你没资格闹。’那时我还小,听不懂也琢磨不明白,但是隐约中就有一种羞愧感,所以也不再闹。直到父亲高中状元,我发现那些久不再登门的人居然一下子就回来了,我也能收到往日小姐妹的帖子了。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渐渐懂事,不再用功做女红,而是随着父亲读书。你外祖母生我的时候伤了身子,所以再没能为父亲生下弟弟。母亲本就着急,后来父亲当了官,母亲就更有理由为父亲纳妾了,父亲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直言族中有适龄的孩子可以过继过来,再或者将来直接招赘婿即可,实在不必徒添麻烦。后来我想父亲可能是怕了宅院里的争斗,宁可没有亲生子也不愿意看到子女间的争斗。”
姚羽湉不知晓周万端的真正为人,但是在周元雯的印象里,他是一个自立向上又疼爱家人的人,随后试探问道:“外祖父……是怎么死的?其实我听婆母提过,也听辰亦说过,但是都不具体。”
周元雯的眼神瞬时变得狠厉起来,声音也渐渐地沉了下来,“你外祖父……”
“夫人,外面来了好多人啊。”仆妇惊惊慌慌地闯了进来,打断了周元雯的话。
“什么人啊?闯进来?”周元雯有些惊诧,站起来继续问道:“多少人?护院可有防住?”堂堂尚书府,怎么会有人突然闯进来?联想到今天在宫中举行的宴会,周元雯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周元雯话音刚落,姚羽湉等人就听见了齐刷刷的脚步声不断地接近这里。
※※※
皇宫庆先殿内,柳九重此时再不复往日的威风和气势,而是恭谨地跪在殿中央,听着太子口中陈述的关于他的二十条大罪,抬头看着熹平帝越来越阴沉的脸,心中迸发出洪流般的怨恨。直到此时他才知道熹平帝之所以封他为侯爷,还带他出访,不是因为宠信他,而是为他将他掉离京师,而让太子将他的党派“剥皮拆骨”,加紧收集他的罪证。
可是,既然熹平帝早已对他产生怀疑,现在更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因此当待太子念完后,柳九重立即匍匐在地高声喊道:“皇上,微臣服侍您多年,臣是何人您还不清楚吗?而且您对臣多有栽培,难道你相信您信赖多年的人可能是太子殿下口中那个罄竹难书的恶贼吗?皇上,太子殿下定是被误导了。微臣忝居高位,怎能不惹他人嫉妒呢?”
岚贵妃、徐德海的背叛摧毁了熹平帝多年来的平和认知,此时看着他曾经无比宠信的臣子,熹平帝想起了太子的那句话,“若柳相今日也安了徐德海的心思,此时父皇和儿臣还能好好地在这里吗?”
没有皇帝的指令,柳九重居然能调动虎头营的人,只这一项,柳九重就罪无可恕。
熹平帝冷着脸问向柳九重,“你认还是不认?”
柳九重察觉到熹平帝不复往日的平和和亲近,凭借多年的经验,此时他的心中顿感不妙,可是此时也只能否认道:“微臣没做过的事,自然不能认。”
“没做过的事?”太子将罪状甩到地上,厉声问道:“这里面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你亲自所为?此时此刻,罪证俱全,还妄想推脱得保?”
“不过是些书信往来,即使是那些账册,也可能是某些人居心叵测伪造的。”柳九重抵死不认,这件事只要熬过今晚,到了朝上,他的一派党羽自然会为他进言,并努力将他救出去,否则就只有“一起死”的份了,随后继续说道:“再者,这些证据看上去都不是最近才收集的,若是早就有了,怎么现在才拿出来?分明有诈!”
“柳相当真是‘临危不惧’,到了这个时候还望妄图污蔑别人?”太子转过身来请熹平帝准姚崇文进入。
姚崇礼缓缓进入,向皇上行了大礼后,沉声说道:“罪臣姚崇文愿意作为人证,指证柳九重的罪行。”
在场之人除了太子和跟在太子身后的许辰亦皆是震惊异常,尤其是柳九重,不顾殿前失仪,厉声说道:“你是受了谁的蛊惑,竟然来污蔑你的老师?”随后慨叹道:“天可见怜,人心竟然坏到了这个地步,居然有人为了功名利禄将做人的道义通通都扔了,实是苍天不幸啊!”
姚崇礼听此掷地有声地说道:“罪臣正是为了天下百姓、公道正义才会指证李九重的,其实罪臣从科考开始,最大的目标就是能够将刘九重这个大贪官绳之以法,但是接近了这个大贪官,成为他的同盟甚至是心腹……罪臣的身上也沾满了罪孽,所以即使微臣指证了李九重,也不会因此抵消微臣身上的罪孽。”姚崇礼向熹平帝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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