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后来被剥夺官位遣回原籍。”孙章程越说越激动,眼圈也红了起来,“家父一生为国效忠,为民请命,谁知能落得如此下场?家父弥留之际,曾留下‘百姓之命重矣,灭族之仇柳贼不除,即使身入九泉,也绝不瞑目’的遗言!如今……终于能等到这一天了!”
“所以你此次上京来赴考,并不是为了中举,而是为了揭发传闻已久的科考舞弊案。”太子真的佩服读书人的气节,随即又想到朝中绝大多数官员如今贪于享乐、惯于安逸,终日执着于银钱人情之事,忘了做官的初衷,失了读书人的骨气,实在是太可恨了!
“小生无论做什么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除去柳九重这个奸贼。”孙章程似是想到痛心处,眼中崩出泪水,说道:“当年肃州多年大旱,柳九重等人贪污赈灾银粮,致使数十万灾民被活活饿死,除了小生祖父和堂叔祖一家,肃州的族人无一幸免……肃州案发,但是那时柳九重暗中施手段抹去了自己在其中的痕迹,天知地知柳九重知,家父和小生也知道,柳九重他才是罪魁祸首。所以家父执着于查找柳九重的罪证,家父既然已经往矣,那么现在这就是小生的职责了,即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第100章 往事历历
孙章程来到京师后,一直“以身犯险”,试图卧底拿到科考舞弊案的罪证,几经风险,终于被孙章程找到了关键证据。孙章程非常激动,时时刻刻都想着为族人、父亲报仇甚至能够为天下被柳九重的贪欲连累的百姓讨回公道,便怀揣着证据去找了京中的赵御史。
赵御史明面上是和柳九重一党毫无关系的人,甚至还不痛不痒地尚书弹劾柳九重一党的人,但是实际上则是柳九重放在朝中的“试风石”,一旦察觉到有人对柳九重一党不利,便立即暗中报告给柳九重,所以孙章程以为的“通天大道”不过是“奈何桥前”,可惜他却毫不知情。
孙章程不知道的事,作为柳九重心腹的姚崇礼可是知晓的很清楚,不忍心孙章程无辜送死,便让当时还是姚鸣珂的太子派人接近孙章程,讲明事情利害关系后,便将他藏到了庄子上。
太子此时回想起往事,记得把孙章程安置到庄子的那天正是姚羽湉拜佛被秦王派人劫杀的那天。
“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就绪,明天晚上,父皇回京后的仪仗会直接回宫,到时会举行晚宴……”太子的眼中闪过杀意,“绝不放过。”
月黑风高夜,杀人正法时。
※※※
傍晚,姚羽湉正在向周元雯请教针法,可是好像是这方面真的没有天分,学来学去都学不明白。
周元雯看着姚羽湉皱起的眉头,笑着说道:“喜欢就学,不喜欢就不学,反正辰亦也嫌弃你不是?”
“我哪能被他嫌弃?他敢!”姚羽湉傲娇地说道:“只有我不理他的份儿。”今天熹平帝在宫中设宴,许辰亦随着太子和姚崇礼都进宫赴宴了。
周元雯越看姚羽湉的小模样越开心,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姚羽湉开心她就开心,所以笑着说道:“你们小两口闹得事,我还真管不了。”
姚羽湉见此放下针线,然后凑到周元雯身边,低声问道:“母亲,生孩子很危险吗?我想……生孩子。”自从姚羽湉知晓了身世后,在无人时,都会同周元雯以母女相称。
“危险是肯定危险的,但是那么多人女人都生了,所以只要好好养着应该没事,不过会受苦很多就是了,而且你之前小产过,还是先养养吧,你还年轻,何必这么着急呢?”周元雯也放下了针线,疑惑地问道:“难道是辰亦催你了?”
“他没催我。”姚羽湉赶紧替许辰亦解释,“他说我年纪太小,不适合生孩子,想让我等几年,可是我不想等,所以问问母亲。”
“辰亦这孩子,看来你父亲的眼光还是挺好的。”周元雯想到这里有些自豪,随后说道:“那你又何必逞强呢?孩子养不了,买条狗先玩一玩吧,我最近去刘侍郎家做客,那个从番邦进贡的狮子狗特别漂亮。”
姚羽湉嫌弃地说道:“不卫生,我才不要。”古代没有现代的卫生条件,她才不要以身犯险。
姚羽湉抱住周元雯,低声问道:“母亲,能和我说说外公吗?我听说他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
“父亲……”周元雯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随之漫溢开来的是一种淡淡的忧伤,“你的外祖父是一个特别有毅力的人,当初景山侯的爵位被朝廷收走,五房子孙撑起的家瞬间四崩五裂。那时我还小,但是印象却非常深刻,因为我发现人可以为了利益那么的疯狂,平常端庄淑静的婶婶和姐姐为了银钱甚至是为了十两银子,就可以破口大骂甚至是惹乱撒泼。”
周元雯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因为看不惯这样的事,父亲他带着母亲和我放弃了自己的那份家财,带着我们一起离开了那个不再是侯府的侯府。随后在城南买下了一处小院子,父亲有私产,母亲和我也有嫁妆,所以一家人生活的虽然不如侯府富贵,但是也是温饱有余。可是,我却再没接到过官宦人家的帖子了,那时的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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